宇文隽脸色有些凝重,点头道:“那日进入七星斋救你时,我也发现了。偌大的怀王府,竟然只有一个看门的老仆了。真是树倒猢狲散啊。”
“是啊!”上官无欢说道:“那日婵娥给无欢送了一盒她亲手烘制的茉莉青茶,求无欢在太子殿下面前为怀王爷多多美言,也好帮助怀王爷早日回归皇室。无欢想,当日将怀王爷贬为庶人,皇上与皇后娘娘心中一定很不好受。不管怎样,怀王爷也是皇上与皇后娘娘的亲生骨肉,什么也割不断这种血脉亲情,假如怀王爷痛改前非,一心向善,想必皇上与皇后娘娘还是会重新宽宥怀王爷的。因此,无欢便收下了这盒茶叶,答应婵娥,必会在殿下和皇上面前为怀王爷说说好话。”
说到这里,上官无欢轻声说道:“还望殿下不怪无欢自作主张。”
“我怎会怪你呢?”宇文隽微笑着握过上官无欢的手,深情地道,“你心地良善,我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实在是不知花了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放心,适当的时候,我会在父皇和母皇面前为我大哥求求情的。”
“不知怀王爷情形如何?”上官无欢问。
提到宇文达,宇文隽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大哥虽然做错了事,但倒不曾存心害人,所以还值得原谅,可我三弟他竟然雇人劫持花轿、想置你于死地,如今又设计陷害你父女二人,心机太深、心也太狠;这还不止,他还私设刑房、滥用私刑,如今此案已经移交刑部审查,若还查出别的罪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便绝不可轻饶!”
“这……”上官无欢愣了愣,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
“无欢,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为他感到歉疚。”宇文隽轻握上官无欢的手,说道,“你放心吧,刑部会妥善处置此事的,我已经交待过刑部尚书迟瑞迟大人,秉公办理此案,绝不徇私枉法,也不可无中生有、无故中伤,你放心吧,刑部会妥善处置此事的。”
上官无欢轻轻点头:“是,殿下。”
见上官无欢低着头不再说话,宇文隽便站起身来,走到上官无欢面前,将上官无欢拉了起来。他伸手抬起上官无欢的下颌,轻声问:“看你的样子,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无欢?你都直说吧!咱们是夫妻,不必避讳太多。”
“我……”上官无欢伸眼凝视着宇文隽,“无欢若是有事想请殿下成全,殿下会答应吗?”
宇文隽有些不解地望着上官无欢:“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无欢?你但说无妨!”
上官无欢略显伤感地垂下眼睑,说道:“殿下有手足之情,无欢又何尝没有。在龙泽寺的这两天晚上,无欢回想到自己这一生所经历的事情,想了很多,心中感慨万千。”
宇文隽扶着上官无欢的肩,凝视着上官无欢,静等她继续说下去。
上官无欢继续说道:“无欢回想起爹娘对自己的疼爱和照顾,如今自己已经成人,尚还没有机会报答二老,心中甚为酸痛。无欢又想到了姐姐,想到自己从小习武,十多岁又进山学艺,这些年来与姐姐相处不多,对姐姐了解也不多,不知道姐姐对殿下也心有所属,更不知道她身为庶女心中承受的那些委屈。所以,姐姐才会恨我,才会对我动手,迫使我落到高均墨的手里,让我因为在邺城的那段经历,不得不无辜承受那些流言蜚语的伤害。”
说到这里,抬头见宇文隽正凝视着她,上官无欢忙说道:“殿下不要误会,无欢不是在怨怪姐姐,而是在检讨自己。”
“我知道你没有怨怪你姐姐,无欢。”宇文隽轻声说道,“你接着说。”
上官无欢说道:“这些日子,无欢被那些流言蜚语所困扰,心中倍觉无辜和凄楚。可那时,无欢并没有想过,之所以会造成这番局面,究竟是什么原因。”
“是什么原因?”宇文隽问。
上官无欢抬头望着宇文隽,说道:“这一切困扰,都是无欢自己造成的。”
宇文隽一愣,“为什么这么说,无欢?”
上官无欢缓缓地说:“因为,殿下本该属于姐姐,可无欢不知道,结果抢走了姐姐的心上人,所以,如今无欢所要面对和承受的,都是无欢咎由自取,是无欢的报应。”
宇文隽一把将上官无欢拥在怀里,心痛地道:“无欢,不许你这样说!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父皇为我们赐的婚,嫁不嫁我,都是父皇作主,所以你不应该为此感到内疚!”
上官无欢伤感地说:“可是,我抢走了姐姐的心上人,这是事实。”
“不,无欢,这不是你的错。”宇文隽紧搂着上官无欢,伸手轻抚着上官无欢柔软的秀发,“要怪只能怪我,我被你迷住了,无欢。我喜欢战场上的你,战场上的你是那样的英姿飒爽,英雄无敌;我也喜欢卸下盔甲的你,卸下盔甲的你温柔端庄、美丽大方,而且心地善良。像你这样完美的女子,我想,世间没有几个男人会抵挡得住你的魅力,我也不例外。我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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