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答道:“胡氏医馆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那个胡婶婶的来历查清了没有?”宇文隽问。
“臣正想向殿下禀报此事呢!那个胡婶婶原本就是一名医女,嫁给自己的师兄为妻,夫妻两个经营胡氏医馆已经二十余年。太子妃从小学武常常受伤,每次受伤都到胡氏医馆问诊,因此与那胡婶婶夫妻两个甚为熟悉。六年前胡氏郎中一家无辜被地痞流氓打砸,是太子妃仗义出手,打退了那些地痞流氓,保住了胡氏郎中一家性命,因此那胡婶婶一家颇为记念太子妃的恩情。两年前,胡氏郎中父母先后病逝,胡氏郎中思念双亲过度,一病不起,胡婶婶便关闭了医馆,带着胡氏郎中回乡下养病。谁知胡氏郎中病重难医,去年便已经与世长辞。十天前,胡婶婶回到长安,重操旧业,胡氏医馆才刚刚重新开张。”
“原来如此?”宇文隽蹙着眉,“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疑点。不过,她早不回长安,晚不回长安,偏偏就在这几天回来,岂不是有些太巧了么?”
无影说道:“可是,那个胡婶婶身上确实没有什么疑点。周围街坊邻居都对她的经历颇为熟悉。”
宇文隽点点头:“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那还要继续派人盯着胡氏医馆吗?”无影问。
宇文隽沉吟片刻,道:“把人撤回来吧!你暗中查访此事,没有惊动那个胡婶婶吧?”
“没有,殿下请放心,都是在茶馆酒楼间闲谈时,假装不经意问起的,不会引人留意。”
“那就好。这些事情万不能让无欢知道。”
“是,殿下,臣明白!”
胡氏医馆旁的宅府里,高均墨独自一人品着茶,祈勇与祈亮侍立一旁。
“听说,这两天有人在暗中打听胡氏医馆?”他低头轻轻地吹拂着茶水,淡淡的茶香气从脸上缭绕而过。
祈勇答道:“是的,主人。那些人假托自己是新搬来长安,家中有人染恙,想找一家可靠的医馆为病人医治,在茶馆、酒楼聊起胡氏医馆,看起来并无异常,但那些人哪里像是家人有人生病的样子,想必是宇文隽怀疑无欢姑娘与胡氏医馆的关系,所以暗中派人打听。”
高均墨默默地浅饮了一口,抬眼望着天井上方那一块湛蓝的天空。无欢,他并不信你,你留在他的身边,只会是危险重重。为什么,你还非要执念于此?
怀王府里,接到皇帝下达的解除禁足之令的旨意,宇文修不由心花怒放!他请那传旨的太监府中用茶,又命人取了百两纹银以作答谢,感叹道:“想不到,母后真的为我求情,父皇真的答应了母后,看来,还是母后疼我!”
那传旨的太监推辞道:“小的什么也没做,这银子小的可不敢收,还请王爷收着吧!听说今天是太子殿下在朝堂上求的皇上,皇上才决定解除禁足之令。”
宇文修一愣:“是太子向我父皇求的情?”
“是呀,王爷。兵部尚书章大人也为王爷求情了,倒是宰相大人极力反对,他说,君无戏言,禁足之令才下达不出五日,如今即刻取消,会让人怀疑皇上的威信。”
宇文修愣了愣,咬牙恨恨地道:“这个李缨,也实在太过份了!他不帮我也就算了,既然还要跟太子唱反调,难道他还想置我于死地吗?”
传旨的太监生怕惹上麻烦,拱手告辞道:“王爷,小的还要回宫交旨,不敢多留,这就告辞。”
“好!”宇文修对一旁捧着银子的下人示意道,“送公公出府!”
下人会意,将银子揣入传旨太监的袖中,说道:“公公,小人送你。”
宇文修阴着脸坐在椅上,原来竟然是太子向父皇求的情,自己和举王才得以恢复自由,太子这是什么意思?他理应清楚自己和举王想夺过他手上的太子之位才对,为什么偏要反过来帮他们?
沉思了半晌,大声吩咐道:“准备车辇,本王要到举王府去一趟!”
“是,王爷!”
举王府里,传旨的太监不过也刚走,宇文达听闻是宇文隽为他们向皇帝求情,心中也是大惑不解。他来到暖香阁里,把自己的疑惑跟上官无瑕说了,问:“你觉得我二哥打的是什么主意?”
上官无瑕有些疑惑:“太子殿下定然是念在手足之情,才代你们向皇上求情,你们怎么还怀疑于他?”
宇文达皱眉道:“我和大哥本来就是因为我二哥才被禁足,我和大哥行动不能自如,本应是我二哥最想要的结果,他怎么会突然想为我们说情,让我们恢复自由?难道他就不怕我们再设法对付他吗?”
“太子殿下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为你们求情。”上官无瑕沉思道,“难道,无欢花轿被劫之事,他怀疑到了你们,故意让你们恢复自由,好让你们露出马脚,他好寻找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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