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宇文隽脸上的神情这才渐渐地缓和下来:“还不快说?”
二黑抖抖瑟瑟地说:“是……是二小姐让小人来的……”
宇文隽惊讶地道:“二小姐?二小姐不是已经被坏人劫走了吗?”
二黑紧张地回答说:“是出府之前二小姐就交待过的……”
“二小姐都交待了什么?”宇文隽沉声问。
二黑抹去额头的汗水,战战兢兢地答道:“二小姐吩咐过小人,等花轿一出府,就让小人把一样东西悄悄地放到二小姐的衣柜里,切莫让人看见。”
“什么东西?”宇文隽狐疑地问。
“是……是一盒香膏……”
“香膏?”宇文隽皱紧了眉头,“在哪里?赶紧呈上来!”
二黑忙道:“在二小姐的衣柜里,小人这就去拿!”
说着,二黑飞快地奔入上官无欢的闺房,从衣柜里取出一样东西,呈给宇文隽。
这是一个圆形的胭脂铁盒,盒盖上画着清雅的百合花,铁盒并未打开,但也有淡淡的香味自盒中散发出来,那香味便如百合的幽香,甚是清淡、干净,也甚是熟悉。
刚才在无欢的闺房里闻到的,不正是这股香味么?
宇文隽缓缓地接过铁盒,轻轻打开,更浓郁的香气自盒中散发出来。铁盒里,是膏状的物体,颜色乳白,气味芬芳。
这香味,宇文隽再熟悉不过了。平常上官无瑕见他,她的身上不都带着这样的香味么?
“说,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宇文隽皱着眉头,问。
二黑低着头道:“是二小姐给小人的,至于东西从哪儿得来,二小姐没有说过,小人无从得知。”
这时,纷杂的脚步声朝上官无欢的院子拥了进来。上官祈、徐念芝、赵氏以及上官无瑕,还有丫鬟玉香、灵枝,全都来了。
上官无瑕眼尖,一眼望见宇文隽手上的胭脂铁盒,不由大吃一惊,立即扑了上来,夺过铁盒,惊诧地问:“无瑕的东西怎么会在殿下的手上?”
上官祈喝道:“无瑕,不得无礼!”
宇文隽压了压手:“无妨。老将军,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此时,墨斗在身后缩着脑袋,不敢抬头。上官祈说道:“老臣听说家丁二黑潜藏在无欢的院里,感到吃惊,赶紧就过来了!”
说着,上官祈转头朝二黑厉声问:“前院刑部的各位大人正在审案,你不往前院听审,却躲在二小姐的院里,这是要做什么,二黑?”
二黑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不敢抬头,干脆匍匐在地,身子犹在瑟瑟发抖。
宇文隽望向上官无瑕:“无瑕姑娘,你说盒香膏是你的,可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有证据呀,殿下!”上官无瑕急忙道,“这香膏都是无瑕向制作胭脂的师傅学来后自己制成的,原材取自山谷中的白百合,混合玉兰花合制而成,这气味独一无二,就连这胭脂盒也是无瑕自己用过之后留下来重复使用的,殿下若是不信,无瑕可让灵枝去将屋里其它的香膏也一并取来,便可证明无瑕所言是真。”
徐念芝有些惊讶地道:“无瑕,你的东西怎么会在殿下的手里?”
“是呀!”上官无瑕也惊讶地望着宇文隽,等待宇文隽的回答。
宇文隽说道:“这东西并不是在我的手里,而是在无欢的屋里。”
“啊?”徐念芝吃了一惊,上官祈也惊讶地问:“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隽望着上官祈:“老将军,我父皇赐婚,将无欢立为太子妃,无欢是不是对这门婚事不满,有毁婚之意?”
上官祈吃了一惊:“这不可能啊,殿下!这几天无欢开开心心,就等着今日大婚啊,怎么可能对这门婚事不满,有毁婚之意呢?”
宇文隽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大步朝前院走去。
徐念芝万分纳闷地望着上官祈,着急地提醒:“你快跟上去问问太子殿下呀,老爷!殿下刚才为什么要说无欢想毁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无瑕也纳闷地说:“我的香膏为什么会在无欢的房里?这是怎么回事?”
徐念芝看了上官无瑕一眼:“难道无欢会偷你的东西吗,无瑕?”
上官无瑕忙道:“夫人,无瑕不敢,无瑕不是这个意思!”
上官祈“哎呀”一声,摇了摇头,赶紧朝宇文隽追去。徐念芝叹了口气,也跟着往前院去了。
赵氏忙小声问女儿:“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瑕?”
上官无瑕一脸无辜:“无欢逃婚,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赵氏无奈,只得道:“快上前院去吧!说不定,呆会儿就轮到我们去问话了!”
回到将军府的客厅里,宇文隽不由一愣。只见怀王宇文修与举王宇文达都已经来了,正在客厅品着茶。
宇文隽一愣:“大哥,三弟,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