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发现什么了吗?”碧苏问。
上官无欢没有说话,掏出手绢,小心地将一些残粉包裹起来,站起身对碧苏说道:“走。”
“去哪儿?”碧苏问。
“我要去找一个老朋友,让她替我解解惑。”
老朋友?碧苏疑惑地望着上官无欢,小姐在邺城有老朋友?
独孤澜依家的医馆门外,一身白衣、男子打扮的上官无欢疑惑地望着大门紧闭的医馆,奇怪,独孤澜依上哪儿去了?
已经时近中午了,总该不会她还没有起床,所以才没开门吧?难不成,邺城城破之后,她就和她的父亲迅速离开了邺城?这不应该啊!宇文隽与她商量过,与其放虎归山,埋下后患,还不如将齐国旧臣留在眼皮底下,以便加以控制和管束,所以,攻下邺城后,为防齐国旧臣逃出邺城,将来反回头对付邺城,所以一直城门紧锁,没有放任何人出城,独孤澜依父女怎么出得去呢?
再说了,明知是她上官无欢攻的城,独孤澜依为什么还要躲起来?上一次上官无欢就承诺过,周军入城绝不是会对老百姓大开杀戒、伤及无辜的,独孤澜依应该会相信她才对。
“小姐,你要找的人不在?”碧苏在一旁问。
上官无欢从容地道:“既然人不在,我就只能不请自入了!”
“好!”碧苏能跟着小姐冒险,觉得很是刺激,摩拳擦掌准备上官无欢不请自入。
上官无欢看了她一眼,却说:“你在外面等着我。如果有人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便说想求医,在等医馆开门。”
“啊,小姐不带我进去啊?”碧苏闷闷地撅起嘴。
“你进去还不够给我当累赘的。”上官无欢瞪了她一眼:“好好等着就是了!”
“是!”碧苏不情不愿地点着头。
绕进一旁的胡同巷,四顾无人,上官无欢飞身跃上医馆的院墙,见院中寂静无人,便悄然落入院中站定。医馆前院没有人。上官无欢缓步步入内堂,内堂门窗紧闭,毫无声息。
上官无欢叩了叩窗,轻声问:“澜依姑娘,你在吗?”
没有听到回答。又问:“独孤大人,你在吗?”
依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上官无欢推门进去,只见到屋里空空如也,除了空荡荡的寝床与桌椅,什么都没有了。又去药房查看药柜,药柜里的药大部分也已经被清空,看起来,这个医馆已经人去楼空了。
上官无欢的双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这是怎么回事?独孤澜依父女上哪儿去了?他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出不了邺城,他们又能躲到哪儿去?
打开门,缓步走出医馆。上官无欢脸上的神情仍是疑惑万分。碧苏不解地问:“人都不在吗,小姐?”
上官无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碧苏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难道是咱们破城以后吓到了他们,所以躲起来了?可是,邺城城门紧闭,他们能逃到哪儿去?”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上官无欢说。
碧苏说道:“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地盘,说不定,他们真有地方容身也未可知。小姐就不要为他们担忧了!”
上官无欢倒没有什么可担忧的,只是,独孤澜依消失以后,她若想打听高均墨的消息,又该上哪儿去打听呢?医馆一经关门,她与高均墨之间的联系就算彻底被斩断了!
高均墨,你到底要在哪里?
邺城城东,一户屠夫的家里,此时正在杀猪,待宰的猪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听得屋里的人一阵胆战心惊。
“这猪这样惨叫,会不会把周军给招来呀?”说话的女子一身荆衣布裙,发髻上只插着一枝简单的木簪,但却挡不住那精致的五官所焕发的奕奕神彩。她的五官长相很美,身材也颇为苗条纤细,一双手更是细腻光洁,一看便是锦衣玉食、衣来伸手的主儿。
这,就是高均墨的皇后,习玉屏。
一旁的独孤澜衣身穿一袭如水般温柔的绿裙,长发随意地绾在脑后,此时她正坐在床前为床上的人细细地扎着针,一边轻声回答:“皇后不必担心,宇文隽有令,所有周军不得惊扰邺城百姓,百姓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是不会有人前来盘查的。”
习玉屏看了床上双目紧闭的人一眼,嫌恶地说:“这个人唆使我的两个哥哥谋朝篡位,还背叛了我的哥哥,让我的两个哥哥全都惨死在上官无欢的手上,独孤,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独孤澜依依然专心致志地往杨鉴的身上实施针炙:“皇后放心,此人是皇后的仇人,他的命定当交给皇后处置,但是眼下还要从他的嘴里套出一些消息,所以他暂时还不能死,还请皇后暂时手下留情,不要再毒打他了。”
习玉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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