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胶似漆。可是,不过是作戏而已!那就继续作戏吧!等到他对她用情至深、无法回头的时候,再说不迟!
宇文隽将上官无欢送到玉坤宫就寝,自己则返回长清殿去。周国的太子暂时落脚齐国皇帝的寝宫,此事真是让人玩味。宇文隽命人将长清殿中保存的奏折都拿了出来,看了半夜,对齐国的情况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夜深了,上官无欢带着碧苏来到长清殿前,问侍卫:“殿下睡了吗?”
“禀主帅,殿下看奏折看到夜深,刚刚就寝。”
“那就好。守卫好长清殿,保护好殿下的安全!”
“是!”
碧苏跟着上官无欢离开长清殿,心里有些纳闷:“小姐,这事差人来问一声不就行了吗,为什么小姐夜深了不休息,还要亲自跑过来一趟?”
上官无欢笑了笑:“你不懂。”
碧苏捂嘴笑道:“我懂!小姐对殿下情根深种,让别人来不放心,所以要亲自来一趟。”
情根深种?
上官无欢淡淡地笑了。
是啊,前世她的确对他情根深种,只可惜,他的心里只有上官无瑕,根本没有她。就算她前世不曾对他表白,可是她为他打江山、守江山,对他温柔体贴,难道他眼睛瞎了吗,难道他都看不到、体会不到吗?只能说,他并不是看不到、体会不到,他不过就是辜负了她,罔顾了她的真心而已!
而他,他一定明白她对他的一腔深情,他正是利用她对他的一腔深情,利用她为他打江山、巩固他的地位,树立他的威信,排除他的异己,帮助他顺利登上皇位而已!他登上了皇位,就“狡兔死、走狗烹”了,就开始对她以及上官家下手了!
“小姐,有一件事我还是不太明白。”碧苏在身后说。
“什么事?”上官无欢问。
碧苏却没有说,而是回到了玉坤宫,寝殿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一边服侍上官无欢,才一边疑惑地问:“那个天香豆蔻好危险啊,小姐为什么还要服用天香豆蔻,来引杨鉴现形?这件事你又瞒着所有人,连殿下都不知道,只交待我一个人,万一来不及吃第二颗天香豆蔻的时候,万一那晚我被杨鉴杀了,那谁来给小姐吃第二颗?那小姐不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吗?”
上官无欢说道:“杨鉴是殿下的心腹,我若要查杨鉴,恐怕殿下会袒护于他,我不好下手。而凌天扬,我还不甚了解他,不知道他是否值得托付,所以这件事情,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样到了最后,我才知道谁值得信任。”
“可是,要引杨鉴现形、引习玉刚进咱们的陷阱,并不一定非要用这个办法呀!”
“的确,要引杨鉴现形、引习玉刚进咱们的陷阱,不是非要用这个办法不可。我原本计划要亲自潜入邺城,抓住习玉刚,逼他的手下献城投降,七日之内一样破城。只不过,得到了这个天香豆蔻,我就改变了主意。”上官无欢顿了顿,“我背上的伤其实并没有完全痊愈,我需要借助天香豆蔻来治疗我背上的伤。”
碧苏吃惊地去扒上官无欢背上的衣裳:“小姐背上的伤还没好?你不是说已经好了,才领兵出征的吗?”
上官无欢笑了笑,出征时虽然伤口看起来结痂了,但是伤口并未真正愈合。可是,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她需要用这个机会来证明自己,也需要用这个机会来促进自己与宇文隽的感情。
更何况,习玉刚兄弟俩以下犯上、谋朝篡位,实在可恨,她还要为高均墨报仇!顺便,她还要寻找一下高均墨的下落,她不相信高均墨会就这样死了!他既然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处境很危险,按他的个性,他应该开始有所防备才对!所以,他不应该、也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死在习氏兄弟面前!
碧苏翻开衣裳,看到那道蜿蜒的伤疤,果然伤口是新近愈合的。碧苏含泪道:“在战场上与习玉刚力战了半天,一定又震裂了小姐的伤口吧?”
上官无欢笑了笑:“还好!这天香豆蔻果然神效,我醒来后就感觉伤口不痛了。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已经愈合了?”
“是的!”碧苏说道,“只是小姐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也好将小姐照顾好些。”
上官无欢笑道:“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啦,碧苏。不要再难过了,我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
“是……不过,这天香豆蔻小姐是从哪儿来的?”碧苏疑惑地问。
上官无欢默默地叹了口气:“一个故人留给我的。”
“故人?”碧苏一愣。
上官无欢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声吩咐说:“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若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睡了,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