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双腿猛地一夹马肚子,疾风般向大营冲了进去!
习玉刚此时战得正酣,想到上官无欢已经死了,周军也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因此更是神勇,铁锤挥舞,如入无人之地。
突然,感觉一旁的周军正在往两旁退让,让出了一个缺口,一员身披银色盔甲的战将从缺口里纵马冲了进来,冷冷地喝道:“习玉刚,你找死来了!”
那声音,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习玉刚收起手中的铁锤,借着火光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莫非他看错了么?这人怎么是上官无欢?
习玉刚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杨鉴不是说上官无欢已经死了吗,怎么现在她还会出现在战场上?
“很惊讶吧?”上官无欢冷冷一笑,“杨鉴是不是跟你说我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习玉刚吃惊地问。
上官无欢笑了:“我当然知道!因为这是我的主意!”
“你什么意思?”习玉刚恼恨地问。
“因为这是我的主意。是我让杨鉴假意跟你们交好,然后让他给你们提供假情报,好将你们诱入我军的包围圈,只要将你杀了,你哥哥便会对我们束手无策,我们要取邺城,也就易如反掌了!”
“这怎么可能?”习玉刚吃惊地望着上官无欢,怒道:“就这么几句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臭女人,休得胡说八道,离间我和杨鉴的关系!”
上官无欢笑道:“事到如今,我们也不瞒你了。你以为,杨鉴身在周营,真的会为你们卖命吗?他劝你们反高均墨,也不过是为了我们,颠覆齐国的政权。如今皇权落在你这个没脑子的莽夫手上,我们要取邺城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你难道以为,他深夜出营进入邺城真的只是为了给你们通报一个消息吗?我要他亲自入城向你通报我已经中毒而死的消息,就是为了诱你出城,好将你斩杀在沙场之上!还有,让我中舞草之毒,这也是我的主意,其实我根本没有中什么毒,不过是假装而已!”
习玉刚吃惊地望着上官无欢,这是真的吗?杨鉴竟然是假意与他交好,其实一直在骗他?“这不可能!”习玉刚怒吼。
上官无欢笑道:“信不信都随你,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弓箭手,准备!”
“是!”一声声响亮的应声,手执长矛的步兵们一个个纷纷退后,上官无欢也调转马头退后数步,这才停了下来,举起手道:“放箭!”
习玉刚还没有反应过来,放箭?哪里有什么弓箭兵?但是随后,习玉刚就发现自己错了。
谁说没有弓箭兵,数丈开外的弓箭兵已经围成了一圈,前两排负责拉弓,最后一排负责给箭,全都已经准备妥当,听得上官无欢这么一声令下,弓箭立即密密麻麻地射向被留在场地中央的习玉刚以及他的亲信随从!
习玉刚眦目欲裂:“上官无欢,你这个贱女人,竟敢暗算本大爷!”
上官无欢在包围圈外微微一笑:“擒贼先擒王,习玉刚,这一回你死定了!”
习玉刚哪里就肯这样认输?他大吼一声,疯狂地挥舞铁锤,将射向他身上的羽箭全部挡住,羽箭一枝枝掉落在地上。上官无欢皱了皱眉,从一旁的弓箭手里要过弓箭,对准了习玉刚的马腿,弓拉满圆,一箭射了过去!
“哧”的一声,箭射在马的左前腿上,顿时血流如注。习玉刚的战马顿时屈膝跪地,嘴里发出一声惨叫。
习玉刚猝不及防,手执一对大铁锤,重重地扑倒在地!又一枝羽箭流星般划过,习玉刚只觉得自己的脖颈突然一阵刺痛,尖锐的金属冰凉地扎进了脖子里。
全身上下披盔戴甲,刀枪不入,可是脖颈之处还是保护不过来。
习玉刚摸了摸脖子,手里竟然全是鲜血。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包围圈外,上官无欢已经收起弓箭,递还给身边的将士,她默默地调转马头:“凌将军,开城的事你办好了吗?”
凌天扬就跟在上官无欢身旁:“是的,主帅,邺城马上就会城门大门了!”
习玉刚隐隐听到了这两句对话,看样子,又有杨鉴的功劳啊!想不到,因为这个杨鉴,他竟然这样大意失荆州,连命都搭在了上官无欢的手上!怪只怪自己信错了人,死得太冤了!
可是,他已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张了张嘴,血竟从口中涌了出来,习玉刚感到自己的力气正在源源不断地消失,他疲惫地趴在地上,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此时的邺城城门已经缓缓地打开了。凌天扬高兴地大喊道:“弟兄们,赶紧杀进邺城,围住皇宫,擒拿习玉忠!记住,不许惊扰和伤害邺城中的百姓!”
“是!”
“冲啊!”
冲锋声震耳欲聋,周国大军潮水般涌向了邺城城门。
土坡上,看到这一幕,宇文隽惊喜不已!想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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