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凌天扬望着杨鉴,说道,“主帅假死前曾经吩咐微臣,要微臣注意杨将军的一举一动,因为杨将军很有可能就是下毒谋害主帅之人。因此,主帅假死后,微臣派人暗中保护着主帅,倘若有人敢再对主帅行凶,臣便会伺机而动,保护主帅、抓住凶手。杨将军悄悄潜入营帐验明主帅已死之后,微臣的手下将此事禀报给微臣,所以微臣才向殿下告退,悄悄地跟进了邺城。果不其然,在长霞宫里听到杨将军与习玉刚对饮的声音。”
“原来,那时你匆匆告辞,是跟踪杨鉴去了?”宇文隽皱起了眉头,望向杨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杨鉴?”
杨鉴吃惊地望着凌天扬,这个平时默默跟随在宇文隽身后的副将,一直不曾引起过他的注意,没想到,这个家伙潜藏得这么深,竟然跟上官无欢勾搭到了一处,实在太可怕可恨了!
早知如此,他进营帐查验上官无欢是真死还是假死之时,就应该给上官无欢补上一剑,那样一来的话,就算她是装死,也要变成真死了!那就永绝后患了!
只可惜,他忘了下这个狠手,结果才导致现在这般局面,看样子,这一回他是死定了!就算上官无瑕在场,只怕也救不了他了,此时的上官无瑕什么也不是,宇文隽都已经移情别恋了,上官无瑕对宇文隽还能有什么影响力?
“杨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上官无欢冷冷地问。
杨鉴冷笑:“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我无话可说!”
上官无欢摆了摆手:“押下去。重兵把守!”
“是!”
主帅大帐里,大小将领们无不为上官无欢复活而高兴。宇文隽不解地问:“无欢,我以为你真的已经撒手人寰了,你完全已经……你不是说连军医也被你瞒过了吗,那都是怎么做到的?”
上官无欢看了众将领一眼,说:“从现在起就要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大家先去准备吧!”
“是!”众人都退了,只剩下宇文隽与上官无欢两个人。
上官无欢笑了笑:“能上演这么一场戏,全是天香豆蔻的功劳。”
“天香豆蔻?”宇文隽一愣。
“这天香豆蔻是一种奇异的果实,三十年开花结果,所产果实也甚为有限。若不小心服下一颗,人便会陷入死亡状态,血液停流、心脏停跳、体温尽失。但若服下第二颗,便又能醒转复活。我便是借助了这种神果,才让杨鉴露出了本来面目。”
宇文隽吃惊地道:“你冒这么大的风险竟然只是为了试探杨鉴?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万一当时杨鉴补你一刀,你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那岂不就白白送命了吗?你既然怀疑杨鉴,直接跟我说不就是了?想要杨鉴露出本来面目又有何难,严刑拷打之下他还也抵赖不成?”
上官无欢含笑道:“没有证据,如何令杨鉴现出原形?严刑拷打难免不会出现冤假错案,此方法不足取。我之所以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并不光为了让杨鉴现形,同时也要设法将习玉刚的主力大军引入我军的圈套,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邺城就不攻自破了!”
“原来你说的备战就是这么回事?”宇文隽惊喜地道,“你已经做好了准备了?你确定那习玉刚会落入我们的圈套?”
“肯定会的。”上官无欢微笑道,“这件事情上,殿下倒是帮了无欢一个大忙,杨鉴听殿下说准备撤兵回长安,他便立即迫不及待向习玉刚通风报信去了。那习玉刚必定布兵,在我军撤离之时突然袭击我军,如此一来……”
宇文隽明白了,不由哈哈大笑:“习玉刚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必定消除了戒心,大举来犯,那咱们只要布好陷阱等君入瓮便可!”
“殿下真是聪明!”上官无欢赞道。
宇文隽笑道:“这明明是你的主意。难怪三天前你胸有成竹,说有了破敌之计,原来这就是你的破敌之计!”
上官无欢笑了笑:“此等下策,让殿下见笑了!”
“谁说是下策?这是上上好的计策!只不过。”宇文隽抱怨地说,“这事你应该先跟我商量一下,我也好派人保护你、帮助你。幸好杨鉴没有对你下手,否则的话,你岂不是要让我痛死吗?”
“若是跟殿下商量过,那殿下的反应就不会如此逼真,那就会引起杨鉴的疑心了!”说到这里,上官无欢看了宇文隽一眼,眼神变得温柔了许多:“听说,无欢死后,殿下为无欢悲痛落泪,无欢多谢殿下。”
宇文隽笑了:“何必与我这么客气?若是我突然死了,想必你也会为我难过吧?”
上官无欢伸出白皙的纤指,轻轻挡在宇文隽唇前:“无欢可以死,殿下不能有事。”
宇文隽怔怔地凝望着上官无欢,末了,眼圈一红,展臂将上官无欢拥入怀里,轻轻地亲吻上官无欢光洁的额头:“为什么你可以死,我就不能?我若对你有这么重要,难道你对我来说就不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