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冒险前来,所为何事?”习玉忠盯着杨鉴。
杨鉴淡淡地斜睨着习玉忠:“眼下大敌当前,你们又吃了败仗,难道就不想向我讨个主意打退敌兵?”
“你有什么好办法?”习玉忠问。
杨鉴说:“我想先弄清楚高均墨的事。听说他下落不明,这是怎么回事?”
习玉忠无奈地摊开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几个活生生的大活人竟然会凭空消失,简直太蹊跷了!”
“怎么会这样?”杨鉴皱起了眉头,“我还以为这只是别人添油加醋的传闻而已,既然死未见尸,那高均墨就很有可能还活着!你们不仔细搜寻他的下落,万一他卷土重来向你们复仇怎么办?”
“当然搜了!”习玉忠闷声道,“只不过根本就没有结果!禁卫军日夜在长清殿外搜寻,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道助他遁行,几乎每一砖每一瓦都搜过了,就是没有结果!”
“玉屏呢?”杨鉴皱着眉头。
习玉忠摇了摇头:“跟高均墨一起销声匿迹了!”
沉默了一会儿,杨鉴说道:“我有一个直觉,他们肯定没死,说不定现在就躲在哪一个地方暗中窥视着你们,准备伺机把皇位再抢回去!”
习玉忠一个寒颤:“你可不要危言耸听!”
“怎么,你不相信?”
“我……”习玉忠叹了口气,“我这两天正为此事困扰呢!”
“怎么?”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我已经三次看到很奇怪的鬼影了!我本来还疑心是自己的幻觉,但是经你一说,我感觉,很有可能真的有人在暗中盯着我!”说到这里,习玉忠已经是不寒而栗。
“千万小心注意,不能再让高均墨把皇位抢回去!”杨鉴低声警告。
“我当然知道!可是,那个人神出鬼没,防不胜防……”习玉忠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只会显得自己无能。
杨鉴低声说:“还有个事情,我们要好好配合。”
“什么事?”习玉忠一愣。
杨鉴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上官无欢对咱们实在是个太大的威胁,若她不除,邺城只怕难保佑,若她不除,我恐怕也早晚会死在她的手上!所以,咱们必须尽快除了她!”
“你准备如何下手?我们要做什么?”习玉忠紧张地问。
杨鉴示意习玉忠附耳过来,习玉忠贴过耳去,杨鉴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习玉忠有些疑惑:“这样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杨鉴恨恨地说道,“如果这样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总之,上官无欢不除,咱们就没有安生的日子可过!”
习玉忠点了点头:“好!”
“还有。”杨鉴望着习玉忠,眼神有些阴:“如果找到玉屏,绝不能再让她跟高均墨在一起!”
“这却由不得我了!”习玉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高均墨那样薄待她,她却还一心……”
说到这里,习玉忠看了杨鉴一眼,没有再说下去。杨鉴紧握了一下拳头,眼神很是受伤。
夜深人静。
杨鉴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了自己的营帐前。探头看了看四周,巡逻兵尚还没有过来,杨鉴立刻飞快地闪身钻进自己的营帐。
钻进营帐,一股烛火立刻随之燃起。杨鉴吃了一惊:“谁?”
没有人应声,只有一个人负手立于营帐当中,似正等他回来。
原来是上官无欢!
杨鉴心里一阵狂跳,她怎么会在这儿?他明明看到她脚步踉跄,由婢女扶回营帐,怎么,难不成她只是装醉的不成?难道,她早就猜到他可能会离开军营,所以一直在暗中盯着他?
杨鉴慢慢地稳住心神,既然殿下不在,就上官无欢一个,那他何足惧哉?
笑了笑,杨鉴神色自若地向上官无欢行了一礼:“见过主帅!”
夜晚的上官无欢卸去了盔甲,长发高挽,头束玉冠,一身白衣,宛然一个身长玉立的英俊少年。只不过,她黛眉微蹙,面如寒星,声音也冷若冰霜:“这么晚了,不在营帐中休息,杨将军上哪儿去了?”
杨鉴从容地道:“刚才有些醉意,想醒醒酒,就到营外吹吹风,走了走,不知主帅夜深未眠,找末将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宇文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落了,人也挑开帐帘走了进来。
杨鉴忙低头行礼:“臣见过殿下!”
宇文隽笑了笑:“方才似乎听到动静,我和上官将军都出来了,担心敌人偷袭,因此我与上官将军分头查看了各个将士的营房,主帅也是担心你的安全,杨将军切莫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