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也变得这般灿若桃花了?难道,她那一向清高孤傲的女儿获救后,对她的恩人暗动芳心了?
这可是好事啊!徐念芝心中暗暗高兴,从旁对宇文隽说道:“臣妇后院尚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陪殿下了,无欢,你可要好好招待太子殿下啊!”
宇文隽含笑点头:“徐夫人忙去吧!我不过几句话要对无欢说,很快就要走的。”
“千万别!”徐念芝说,“殿下既然来了,就该多坐一坐,中午就请殿下在舍下用膳,还望殿下莫弃!”
宇文隽笑道:“哪里的话!徐夫人不要太客气了!”
上官无欢嗔怪地对徐念芝说:“娘,殿下自然有他的事情要忙,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是。”宇文隽帮腔说,“我来去匆忙,还请徐夫人不要见怪。”
徐念芝看看女儿,笑道:“那好吧!那我就不强留殿下了!臣妇告退。”
“徐夫人请!”宇文隽微笑着。
徐念芝领着玉香匆匆退下,上官无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娘唠叨,还请殿下不要往怪罪才好!”
“怎么会呢?”宇文隽笑,“其实徐夫人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殿下无事不登三宝殿,该不会还是为了探望无欢而来的吧?”上官无欢问。
“当然是来探望无欢的!”宇文隽关切地问:“这几日我忙于军务,一直没有过来,你的伤怎么样了?可好些了吗?”
上官无欢笑了笑:“劳殿下牵挂,已经好多了!骑马拿枪也不在话下了。”
“伤口痊愈如此之快?”宇文隽惊讶。
“多亏了我师父留下的神药!”上官无欢答。
“那就太好了!”宇文隽欣然道,“那我就放心了!我父皇还一直牵挂着你的伤势,一直催我抽时间过来看望,既然你的伤好了,那是不是可以随我入宫去看看我父皇去了?”
上官无欢脸一红,低下头:“无欢全凭殿下安排。”
宇文隽哈哈大笑。端起茶杯送到唇前,浅呷了一口,宇文隽说道:“今天我来,还有一个消息要说给你听。”
“殿下请说?”上官无欢凝神静听。
“今天收到飞鸽传书,说齐国前天晚上发生政变,习氏皇后的两位兄长密谋叛变,拿下了邺城皇宫。”宇文隽表面说得不动声色,暗中却仔细留意着上官无欢的反应,“我觉得这是一个喜讯,所以特地前来告知于你,你有什么看法吗,无欢?”
“习氏兄弟叛国谋反?”上官无欢一愣,“此事属实?”
“应该属实。”宇文隽答道,“这是我安插在邺城的耳目传回来的消息。”
“这事可能不会有假。”上官无欢点了点头:“依无欢来看,这习氏兄弟谋反也是迟早的事。”
“哦?此话怎讲?”宇文隽饶有兴趣地望着上官无欢。
上官无欢说道,“我受伤落入高均墨手中时,习皇后不知高均墨的用意,对高均墨误会甚深,两次三番派刺客行刺,险些伤了高均墨,高均墨一怒之下将习皇后禁足于玉坤宫内,那习氏兄弟便因此对高均墨危言恫吓,那时我便觉得,这两人定是欺高均墨新君登基,没有树立自己的威信与势力,所以才敢藐视高均墨。如今高均墨为了保齐国安宁,向我大周低头告饶,只怕这习氏兄弟就更加不把高均墨放在眼里了!如果他们真有野心,说不定会赶在高均墨羽翼渐丰之前动手,将高均墨逼下皇位。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果然正是如此!”
宇文隽赞道:“想不到你早看穿了那二人的狼子野心!”
上官无欢高兴地站起身来:“殿下,咱们灭齐的机会到了!”
“怎么说?”宇文隽望着上官无欢。
“邺城的消息说,高均墨下落不明,但依我看,说不定这只是习氏兄弟为了粉饰自己的行为才编出来的谎话,也许事实是,高均墨早已经死于非命了!此前二十年不动刀兵的约定是由殿下与高均墨订立的,既然高均墨已经不在,那这份约定便自然失去了效力,咱们大周便不必对邺城以礼相待了!”
上官无欢说着,拱手请命道:“发兵吧,殿下!无欢愿上阵领兵,不攻下邺城,绝不罢休!”
宇文隽“唰”地立了起来,一把抓住上官无欢的手,毅然说道:“好!我最恨的就是这种谋朝篡位的反臣贼子,那我就发兵替高均墨收拾反臣、清理门户!”
“不,殿下错了!”上官无欢微笑道,“无欢是要将大周的旗帜插上邺城城楼,把邺城变成我大周的土地,实现皇上扩大疆土、扬威大周的心愿!”
上官无欢的自信从容感染了宇文隽,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不过,你的伤……确实好了么?上阵真的已经没有问题?”
上官无欢肯定地点头:“只要皇上和殿下信得过,无欢绝对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