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子殿下的授意,也就是说,那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真正要对你下手的人可是太子殿下。你该不会还对太子殿下抱着妄想,以为你能够借太子殿下的刀来除掉我吧?”
上官无欢望着上官无瑕,此女身为她的姐姐,却不念姐妹亲情,对她痛下杀手,如今还好意思站在她的面前叽叽歪歪,真是可恨至极!
不过,上官无欢笑了笑:“我知道,我没有揭穿你小树林之事,你一定提心吊胆,深怕我要暗中报复于你。你放心吧!你欠我的,我绝对会一一要回来,不会手软的。”
上官无瑕脸色一变:“我欠你什么了?小树林里也没杀死你,让你侥幸逃脱,我还有什么可欠你的?”
“哼!”上官无欢冷冷一笑,“走着瞧吧,无瑕。从今往后,咱们就再也不是姐妹了!你还要怎样害我,尽管放马过来,不过,我是不会再让你得逞的!”
“你……”上官无瑕怔怔地望着上官无欢,她……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又绝情了?
邺城皇宫,长清殿里。
祈勇有些担忧地望着正在默默地与自己对弈的高均墨:“皇上,天已经很晚了,皇上怎么还不休息?”
高均墨默默地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朕一个人再坐一会儿。”
“皇上,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朝呢!”祈勇轻声相劝。
高均墨没有说话。上官无欢已经离开邺城七天了!这七天里,没有哪一个晚上他不是熬到半夜才能睡的。
他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上官无欢一离开,他的一颗心便似空了一般,空荡荡没有着落。
“长安那边,凌天扬与无欢联系上了吗?”高均墨问。
祈勇答:“暂还没有长安传来的消息,恐怕还没有联系上。”
高均墨皱了皱眉头:“这是说,无欢的伤还没有好吗?”
祈勇答得委婉:“会不会是周国的皇帝不相信无欢姑娘了?毕竟,无欢姑娘在皇上身边呆过一段时间,就算周国皇帝不起疑,周国太子宇文隽难免不会起疑。”
“无欢若是连这一点小问题都应付不了,那还如何行事?”高均墨倒是对上官无欢深信不疑。
“那凌天扬应该很快就能见到无欢姑娘了!”
高均墨将手中的棋子轻轻地推于棋盘之上,叹了口气:“好,也该去睡了!”
“皇上……听说皇后娘娘病了,皇上就不肯到玉坤宫去看一看么?”祈勇又小心翼翼地问。
高均墨有些不悦:“皇后有恙,报御医前往诊看就是,不必告知于朕。”
“是,皇上。”祈勇低下头。
宫女才要过来侍候高均墨更衣就寝,突然听得长清宫外一阵喧哗,高均墨皱眉道:“这么晚了,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长清宫外喧哗?”
祈亮忙道:“臣去看看!”
祈亮还没走出几步,禁卫军统领鲁元诚已经冲了进来,单膝跪地,急急地禀报道:“皇上,不好了!”
“什么事?”高均墨沉声问。
鲁元诚说道:“二位国舅习玉忠、习玉刚带兵包围了长清宫,说皇上薄待皇后,他们要为皇后讨回公道!”
什么?
祈勇与祈亮大吃一惊,一旁的宫女太监也吓得脸色刷白,一个个抖抖瑟瑟,惶恐不已!
高均墨却是镇定:“习荣呢?他来了吗?”
鲁元诚答:“尚书大人倒是未曾露面!”
高均墨冷冷一笑:“习玉忠与习玉刚乃是习荣的儿子,若是未经习荣的默许,他的儿子敢造反吗?”
祈勇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兄弟果然沉不住气了!上一次就因为习皇后的事大胆顶撞皇上,这一次大敌才刚刚退去,外患已决,他们却起内忧,真是大逆不道!”
祈亮也愤然道:“什么为皇后讨还以道,这习氏兄弟大胆逼宫,只怕是他们想要夺取皇上的江山和皇位吧?”
鲁元诚的额头冒着晶亮的细汗:“皇上,怎么办?习家大军上万,而我禁卫军不过千人,只怕无法抵挡大军的进攻,皇上还是赶紧撤离长清殿吧!”
“撤离长清殿?”高均墨冷笑,“他们已经将长清殿重重包围了起来,朕还能往哪里撤?”
“皇上绝不能坐以待毙!”祈勇决然道,“臣兄弟二人誓死保护皇上,绝不能让反臣贼子伤害皇上!”
鲁元诚着急地说:“皇上赶紧的撤令吧!臣定然率领禁卫军拼死抵抗,为皇上撤令争取时间!禁卫军就是拼到最后一口气,也要尽全力保护皇上的周全!”
高均墨推动轮椅往前两步,轻轻地搀起了鲁元诚,叹道:“你一千禁卫军对上万反军,便如螳臂挡车,抵抗不过是徒劳罢了。朕既然逃不了,又何必让你们白白流血牺牲?罢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