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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房里,碧苏帮上官无欢卸妆、更衣,发现上官无欢背上的亵衣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不由惊呼:“小姐,你怎么了?”
“怎么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无欢回过神来。
碧苏指着那血迹,让上官无欢自己照镜子:“你看,小姐,你背上有血!”
“哦!”上官无欢笑了笑:“不妨事。可能是震到了伤口,所以流了点血。血不多吧?”
“还好,不是很多。”碧苏轻轻地剥开亵衣,仔细地瞧了瞧,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个伤口好狰狞、好可怕呀!伤口虽然不算太大,但是对于上官无欢这样一个纤瘦的女子来说,实在也不算小了!
那伤口结了痂,伤疤如同一条蜿蜓的蜈蚣趴在背上,太子殿下若是看到这道伤疤,那岂不是要被吓到?
伤口中间的地方有些微微的开裂,鲜血便是从那里溅出来的。
碧苏不由一阵热泪盈眶,天哪!小姐当时受了这伤一定很严重吧?她一定很痛、很不好受吧?
“你怎么了,碧苏?”从铜镜里看到满含泪水的碧苏,上官无欢微笑着将衣领拉上来,问。
碧苏含泪说:“小姐最需要碧苏的时候,碧苏却不能在小姐身边侍候和照顾小姐,碧苏心里好难过……”
“难过什么!”上官无欢笑,“一切都过去了!”
碧苏抹了一把眼泪:“这伤口,不用上药吗,小姐?我去给你请郎中吧!”
“不用了。”上官无欢说道,“我带了特效的金创药回来,你拿出来替我洒上一些就好。”
“是。”碧苏替上官无欢洒了药粉,“刚才你去了哪儿,小姐?”
去了哪儿?
上官无欢的喉间泛起微微的苦涩,她去了渭水河边的一斛醉酒楼,在窗外,她听到了宇文隽与上官无瑕的对话!
原来,上官无瑕在小树林对她做的事情是瞒着宇文隽进行的!难怪,上官无瑕频频派人去刺杀她,就是怕她回到长安,让她阴谋败露。
这个上官无瑕的狠毒真是令人畏惧和憎恨!
可是,比起上官无瑕来,更令人畏惧和憎恨的人,却是宇文隽!
他明知上官无瑕做下这卑鄙的事情,却丝毫不加指责,反而袒护,并且为之遮掩,此人的心肠比上官无瑕更为可怕!
明明是她上官无欢,她才是受害者,可是宇文隽却要弥补上官无瑕,要把他的皇后之位留给上官无瑕!原来,废后一事宇文隽竟然早就做了决定,这不是上官无瑕逼他的,是他为了示爱上官无瑕,主动做出来的决定!
上官无欢咬了咬唇,哼,宇文隽,我已经死在你手上一次,这一次,你还想废黜我、扶上官无瑕登上皇后之位?
想得美!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小姐,你在想什么?”望着眼中闪现杀意的上官无欢,碧苏怔怔地问。
上官无欢收起了心绪,笑了笑:“没什么。碧苏,明天一早你去告诉我爹,就说我伤口很痛,不能去给他老人家请安了,也请他老人家在早朝上跟皇上道一声谢,多谢皇上重兵救回无欢,也向皇上道一声歉,无欢有伤在身,不便入宫向他老人家请安了!”
碧苏虽然不明白上官无欢是什么意思,但是主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是,小姐!”
第二日清早,碧苏照上官无欢的话做了,把上官无欢吩咐的话对上官祈说了一遍。
“什么,小姐伤口很痛?”上官祈吃了一惊,“昨天回来的时候我看她神色不是挺好的吗?”
徐念芝听了,也急了:“会不会是昨晚上酒喝多了引起的?老爷,还是赶紧先去看看无欢吧!”
“我得先上朝哪!”上官祈说,“无欢不是还托我向皇上道歉吗?夫人,你先派人去请郎中,给无欢看看,我下朝回来再说。”
碧苏忙说:“老爷,夫人,小姐说不用请郎中了,她带回来了特效金创药,自行用了,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徐念芝哪里放心得下,丈夫上朝去了,她便命管家去给女儿请郎中。碧苏只得再次阻止:“夫人,千万不要去。小姐其实没什么事,她这是等太子殿下来看她呢!”
“啊?”徐念芝呆了呆,恍然大悟,“瞧我这,都老糊涂了!对,对,是要与太子殿下多多接触,才能增进感情哪!”
说着,徐念芝高兴地说:“还是无欢聪明!我看昨天宴席上太子殿下对无欢还是挺呵护的,要趁热打铁啊!”
碧苏笑着说:“是啊!那夫人就不用担心了,碧苏回去照顾小姐去了!”
“好,好,去吧!”徐念芝笑着摆摆手。她巴不得太子殿下赶紧来看望无欢啊!
上官祈下朝后,匆匆要去看无欢,被徐念芝阻止,“好了,老爷,你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