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战事一起,老百姓全都关门闭户,不敢外出,整个邺城安静极了。
医馆里也很安静,安静得似乎都能听得到孤独澜依的心跳声。
独孤澜依十分紧张,她那浅桃色的裙角都快被她给捏碎了。
上官无欢静待两国交战的结局,她不相信齐国会这样就被周国覆灭。就算重生将她的命运改变了,也不该连带一起改变齐国的命运吧?至少,齐国还应该有六年以上的国运可以维持。
邺城外,隐隐有战鼓声传来,而且鼓声一阵更比一阵紧密,下午,邺城外开始大奏凯歌。独孤澜依紧张地跑出去打听消息,少倾跑回来,激动地对上官无欢说道:“我们的大军凯旋了!”
这么说,上官无瑕所说的那位能够统兵作战的杨鉴、杨大将军,首战告负?
上官无欢松了口气。
很好,杨鉴败了,这样,宇文隽就不会因为盲目信奉杨鉴的作战能力而四处与人开战了!否则的话,大周国只怕就要毁在这个杨鉴的手上!
这般一想,上官无欢心中一惊,怎么,这个时候了,她还在为宇文隽、为周国的命运着想?不,她应该为周国兵败而高兴才对!
既然她要存心复仇,她要报复宇文隽,那她又何必顾惜周国的前程?
整个邺城都在欢呼雀跃,庆祝这一战大捷。
“还周国颜色,还周国颜色!”
这样的呼声在上官无欢听了,原本有些隐隐的刺耳。毕竟,伤害了她的并不是周国子民,而是宇文隽与上官无瑕。
可是,她若选择心愿,那就意味着她在纵容宇文隽与上官无瑕对她的伤害,他们若得知她还活着,怎么可能就此罢手、轻易放过她?
他们势必会用更狠毒的方式来除掉她这个绊脚石!
这样一想,上官无欢的心重新冷硬起来。
独孤澜依正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两列士兵突然从医馆门外破门而入。独孤澜依一愣,“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士兵分成两列站在门旁,两个人从中间走了进来。
独孤澜依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颜:“祈勇、祈亮?你们怎么来了?”
上官无欢认出来了,被唤祈勇与祈亮的这两人,正是高均墨的随身侍卫。那天,便是他们携着高均墨的轮椅进来的。
祈勇对独孤澜依行了个礼,说:“澜依姑娘,我们二人奉太子之命,请这位姑娘入宫。”
独孤澜依一愣:“你们要请这位姑娘入宫?太……太子这是要做什么?”
祈勇说:“澜依姑娘放心,太子不会为难这位姑娘的。多亏了这位姑娘的及时提醒,我们才能尽快做好防范,否则,这一次恐怕还要大败给周国的军队!”
独孤澜依松了口气,“好吧!”
转向上官无欢,独孤澜依安慰道:“姑娘不用担心,太子说不会为难姑娘,就肯定不会为难姑娘的。我想,太子请姑娘入宫可能是为了向姑娘表达谢意。”
上官无欢淡淡一笑:“我明白。”
“那,姑娘请吧!轿子在医馆门外候着呢!”
上官无欢率先走出了医馆,侍立在轿子两旁的小婢将上官无欢搀扶上轿。
这高均墨倒是考虑得周全,还派了两个婢女来服侍她。上官无欢轻轻地呼了口气,现在,她就要进入齐国的皇宫了,从此,她的人生将与从前截然不同了!
上官无欢被安置在太子宫,两个婢女如影随行陪在一旁。
迟迟未见高均墨露面,上官无欢有些疑惑:“太子呢?既然太子上请,为什么却不露面?”
婢女答道:“刚刚打了胜仗,太子正在太庙、太社告奠天地祖先,行献捷献俘之礼。太子命奴婢好生侍候姑娘,还请姑娘耐心等候。”
另一个婢女说:“要不然,奴婢陪姑娘。”
“皇上病情如何?”上官无欢问。
两位婢女摇摇头,“皇上那边的事,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是太子宫的人,没有太子吩咐,不敢随处走动。”
上官无欢也就不再追问了。皇上病情如何,这该是齐国的机密大事,如何能随意让她这样的外人知晓。
才要坐下来耐心等候,突然一个衣着华丽、妆容高贵的年轻女子带着几个婢女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一见上官无欢,那女子便收住了脚步,生气地皱起了眉头,纤指直指向上官无欢,语气甚是居高临下:“你就是太子要领进宫来的那个女人?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勾引了太子?说!”
上官无欢皱了皱眉,看这女子的装扮,身份应该颇为尊贵,原以为是齐国的某位皇妃,不过既然质问的事情与太子有关,那她就是太子的女人了?
想不到,高均墨的女人如此嚣张,看来,这个高均墨也不是个好惹之辈。
上官无欢很不喜欢被人指着额头,便伸手轻轻拨开那女子的手指,冷冷地说:“请恕民女无礼,不知这是哪位贵妃娘娘?”
女子的手指被拨开,十分气恼:“你竟敢对太子妃动手?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