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达?”
“喏,三皇子说他会查出背后之人是谁,请您安心静养,以身体为重。”
稍微抬手,擦掉额上快流进眼睛的汗水,柳卿很想让自己的声音更接近以往,让这人好回去交差,她哪敢让那人动用关系去查这事,皇宫那样的地方是不能轻举妄动的,也不能轻易揭了自己的底牌,可是再勉强,说出口的话依然柔弱不堪“回去转告你家主子,这份好意本公子心领了,要真当我是先生就听我的,在心里记挂记挂就行了,其他事自有柳家来做,他的心力不应该放在这方面,要是他有多余的动作,告诉他,我会不高兴。”
“喏,小的定当一字不漏的转告三皇子。”阿随行了一礼,柳卿以为他是要离开了,正想叫全婶给她拿点酒来喝,没成想那人又大包小包的进来了,看样子来的人不止他一个。
“这是三皇子让小的带来的各种药材,估摸着都是您可以用到的,希望您能早日痊愈。”
这个人以前见过几面,每次都是安静的跟在阙晓潜身边,跟个影子似的,没想到说起话来却也动听“全婶,接了吧,皇宫中出来都是好东西,有多少我都收了。”
“”屋里几个人都无语的很,虽然他是柳家公子没错,但是那人怎么说都是个皇子,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被打劫人家似的。
让柳全把人送出去,柳卿才扯了扯幔帐“全婶,拿点酒给我来喝,太疼了。”
不等全婶表示,一直沉默着坐在一边的柳松君便皱了眉“酒是活血的,你是嫌流的血还不够多?”
“可是爷爷,我太疼了。”全婶扎起幔帐,露出她大汗淋淋的脸,头发都浸湿了。
柳松君坚决的摇头,不是不心疼,但是再心疼也不能不把她的身体当一回事“你再忍忍,下一贴药里我让他们加点安神的进去,让你睡过去会舒服点。”
好吧好吧,没有麻醉药的地方她还能如何,那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她是不是也去研究研究,下次再被人扎了刀子就能用上了,阿呸呸呸,哪有人还期待下次受伤的,自己这是伤了脑子吧。
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不留神又动到了伤口,疼得柳卿嘶嘶嘶的直抽冷气,**,真想骂人泄恨,太疼了。
“你就安份点好好养伤,别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阿兰,好好照看着。”柳松君看在眼里,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摇了摇头,慢悠悠的拄着拐离开房间。
“喏。”
柳卿知道,自己的养伤过程将会是个不太好受的过程,药是必须要吃的,床是必须要躺的,娘亲的眼泪只怕也是必须要见的,最后这一点尤其让她害怕,她对爱哭的女人真的没辄。
平日里忙惯了的柳卿突然之间闲散下来了,一开始还好,被疼痛折磨着,全身心的对抗去了,几天过去伤口不那么疼了,她便觉得六神无主了,手边空空的感觉非常不实在。
“全婶,给我拿几卷书过来。”
全婶艰难的摇头“族长有交待,您只能休息养伤,不能做其他的任何事,尤其不许大家拿书简给您,请您不要为难奴。”
那她还能干什么?数着时间过?这太难熬了
可是,依然得熬着。
柳卿没有过问幕后之人有没有查到,也没打听柳家有什么举动,她相信柳家绝对不会善罢干休,不管是因为她还是为柳家之名。
接连几天阙子墨都没有出现,柳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也不明白心中的不忿是为何,可是看到那些他派人送来的各种补品和药材,为什么她有全部扔出去的冲动?明明三皇子的都接了,以她和阙子墨的交情,收这些东西收得太理所当然了。
想来想去,柳卿得出结论:因为柳家不缺这些。
“主子,暗一回来了。”
等得焦躁不堪的阙子墨猛的起身,然后又坐下“叫他进来。”
很快,暗一低着头进来,跪在书桌前边“见过主子。”
“说。”
“回主子话,动手的是吴家。”
“吴家?外戚吴家?”阙子墨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可千万不要是他所想的那样才好。
“喏。”
真是那一家,阙子墨闭上眼,脑子转得飞快,要真是这吴家,这事情只怕是
“继续说。”
暗一心下踌躇,再说下去,就是议天家事了,咬咬牙“回主子话,吴家只是动手之人,幕后另有其人。”
阙子墨睁开眼“吴美人?还是六皇子?又或者还有其他人?”
再说下去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命在,暗一不敢多作耽搁,回道“回主子话,吴美人和六皇子都牵扯在其中,但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却是二皇子。”
二皇子,倒真是有些本事,居然能把六皇子顶在前头抗着,要是他心思正些,皇兄未尝不会考虑
看样子希及是老三先生的事已经被人知晓了,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被人瞧出来了?
老2确实是狠,希及做了多少事他不信老2不知道,哪一桩哪一件不是皇家得利?这样的人皇家不供着捧着就算了,还要夺人性命,就为了那点子心思就置皇室的利益于不顾,置天下于不顾,这样的人,不适合为帝,皇兄果然目光如炬。
现在想这些无用,阙子墨揉着额角,还是想想怎么向柳家人交待吧,为皇家办事,被皇家伤害,若是不做点什么,以希及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只怕是转身就离开,一辈子不再见都有可能,哪还会任他绑在身边。
“还有其他的吗?”
“回主子话,没有了。”
“下去吧,让知****嘴巴封严实点,本王不想太造杀孽。”
“喏。”命保住了,暗一腿有些软,还是坚持着行礼躬身退了出去,天家的事知道太多真的会短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