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用上的语气都比平时好了不少,随即又返身走了回去。
悠然有气无力的苦笑“如果不是看到我已经好了,只怕他刚才的动作就是杀了我吧?”
这种和切身相关的事,她还是挺敏感的。
布雷菲尔没说话——这点太明显了。
悠然似乎痛得厉害,便又继续说话转移注意力“还真是老套俗气的剧情啊!居然会用这种手段,之前真是没想到。不过,比起杀死我,这倒真是让这里失去圣女的有效手段。”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会逃亡,不停的逃亡也只能这样。第二条路,想不选都不行了。不过这时危机暂时解除,她又不免想到——雷尔应该是被选中的“另一个”了,作为龙族辈分最高地那一辈。这也是为了保证她的存活率吧?很大程度上。不过被这样的事情选中,不知道他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光是想一想,她自己就觉得尴尬的不行了,恨不能钻到一个谁都看不见的地洞里。可惜,她现在没力气去挖洞失血太多了。
以己度人,她这才想到,注意一下布雷菲尔的表情。
然而。一眼望过去,却看见布雷菲尔只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多余地表情。可是这样的表情本身,就很靠近那个传说中地,永恒的极地之光了?
真是糟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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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悠然这样想的时候,防御网暂时的撤销了一下,任家的骑士们行动迅速,纷纷出现在了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或者把这房子围绕了起来。
只是他们虽然知道出事。却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看悠然的样子,不免觉得奇怪——偏偏从床上到房屋,又实在是没有什么打斗破坏地痕迹。
几个为首的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坲,”布雷菲尔却点出了一个为首之人的名字“你暂且守好你们小姐。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能外传我要去找那个亚度尼斯。”一边说,他便立刻离开了。
任坲应了一声。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有些奇怪的问悠然“小姐,布雷菲尔阁下怎么了?好像有些气息不稳的样子。”
这是一个看来三十余岁的青年人,在任家地地位很高,据说还是看着任和长大的。专为任家这一辈培养的侍卫——就好像悠然,如果在任家待着,那么也会有香霭那样的贴身暗卫,茗岚那样的书童呃不,侍女。这些人,又都是隶属于任坲管理的。
悠然专门听父亲介绍过,认得他,也对他抱有相当程度地尊敬,而任坲,也可以以近乎平等的语气说话。发现了不对。就立刻和她说了。
悠然听他这么说,却是不免一愣。随即恍然。面现惊容:“是了!雷尔应该也中了也中了类似的东西!”她之前竟然完全没发现!
“任坲你立刻派几个人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
她急切的说,只是此时气虚体弱,说话时就不免有些气喘。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以雷尔骨子里的骄傲,已经忍了这么久帮她的忙了如果,如果真的要去找什么人解决的话,她这样做不是太过分了么?
想到这个,她的脸又红了,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拿主意才好。
雷尔自己不肯说出来,这是一种体贴,她也是,总要想到他地心意啊。于是又改了主意“你们且跟着他,如果他不出门,那就保护他地安全,如果他出门呃,那就随他去好了。”
饶是任坲这样的任家精英,听了这个命令也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在亲王府内反而要保护他地安全?好吧,如果这是说亲王府不够安全,那难道他出门就不要管了么?
不过,虽然莫名其妙,他还是照着发布了命令。倒是一个对药物深有研究的任家骑士似乎从空气中嗅到了什么残余的味道,凑到任坲耳边说了几句,之前看来都一丝不乱,十分镇定的任坲也忍不住面色大变。
雾欢、唤子草!
还有,大量的鲜血留下来的味道!
看着悠然手臂上的绷带,他顿时什么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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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菲尔走出了门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评论,走了一段路,他就停了下来,看来似乎若无其事的往手上吐了一口带着银粉色泽的鲜血,然后,这口血被彻底冻结了,随即,被冰雪包围的鲜血又碎裂成了无限的冰屑,飘散到了空中。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往聚集了最多夜族的地方走过去。
必须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牵扯到了什么人,然后确保不再给任何人做这种事情的机会!他咬牙切齿的想。
至于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还是因为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