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双双大为赞成。“姗姗越来越过分,居然连我们的事都想管,还拿爸当王牌。”
“这就是重点。”衣衣轻敲桌面。
爸爸的背后黑手,正是她们女强人的妈。
爸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们的娘亲,早说过了,她们三人谁的面子都可以不卖,就是不敢违逆母亲。
“气死人。”双双自然也知道这层原因,所以才没对姗姗怎样,不过若姗姗再这么下去,她会忍下这口气才有鬼。“姗姗最好别再犯!”一气,她击向桌面。
“别拿我的桌子出气。”衣衣也习惯姗姗的造次,只不过这次似乎有点不太懂得节制。“反正姗姗现在也怕你怕得要死,应该不敢再捅什么娄子。”
“最好是这样。”双双冷哼,站起身。
“我先走了,东西明天给你。”
衣衣朝她挥挥手,突然想起一事。
“双双。”她唤住大妹“忘了问你,遇上日、月的父亲了吗?”
双双的回答是恶狠狠的一瞪,而后甩门而去。
衣衣眼也不眨的,看她火辣的退场。
好大的火气,看来答案是肯定的了。
***
“你在看什么?”开着车,云海无法忽视身旁传来的往视。
“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看着他,衣衣想着该怎么由他口中套出莫声州的事件。
她居然对自身不相干的事产生好奇,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
“你指的是什么事?”右手握住她的柔荑,云海觑了她一眼。
衣衣抬头迎视,决定直说“莫声州的事。”
云海皱起眉,她怎么会知道?
“姗姗说的吗?”这小丫头真这么大本领?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不是,我不小心听见你和何家兄弟提到。”衣衣回握他的手。“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谷、乡去追寻他的下落了。”趁着红灯,他转头面对她,轻言安慰“放心,我不会让他有机会接近你的。”
“这不是我想问的。”衣衣看着他“我只是有点好奇,这个莫声州到底是谁,居然能让你变了脸色。”
“变了脸色?”云海扯了扯嘴角。“什么时候?”
“现在。”衣衣很直接的点出。
他沉默了。
“想听听我的想法吗?”她想起之前听到的事。“就我那天听见的,我觉得这个人对你的意义并不平凡。”
云海仍是沉默,只因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他与莫声州,只能说是孽缘。
衣衣看他如此,也不再强要他回答,只是心中更确定莫声州必然与他有着更深一层的关系。
就这样,两人在沉默中回到风楼。
衣衣正想上楼,却让云海拉住。
“你想知道?”他的眼中是深思,带着一股遥远的回忆。
“很难得有事会让我好奇的。”她微微一笑带过。“但若你不想说,那倒也无妨,我没姗姗那种害人的好奇心。”
云海一叹,揽着她的腰上楼。
到了她房里,他散开她的长发,拿起长梳,准备开始说故事。
“声州,我们从小就认识,他是我父亲收养的弃儿,比起随乡他们,我和他更是亲近,而一直以来,我以为他会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好朋友,也从未怀疑过他的忠心。”
衣衣手靠着椅子把手,相信事情一定不若他想的完美,光是看他们两个“好朋友”目前处于敌对状态就可得知。
“事情发生在两年前,当时我接任狂战一年,决定大肆整顿混乱无纪的台湾黑道,就在我整顿了百分之七十台湾黑道帮派的时候,声州他聚集一些平日和他交好的帮众,立志推翻我,接掌大局。”
衣衣冷冷的听着,低垂的睫看不出情绪。
云海轻轻的梳着她的长发,心情是难得的平静。
有她在身边,这一段不堪的回忆,似乎不再那么难受。
“我接到消息赶回来,就在狂战议事大厅和他正面对决。”
“你放过了他。”他终不是真正冷血之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衣衣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嗯,那时候看着重伤的他,我眼前闪过的却是这二十多年来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一软,就循私饶了他。”他苦笑“是我做的错事,身为一帮之主却不以大局为重,才会惹出后来的风波。”
“人之常情,不能怪你。”
衣衣实话实说,其实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比其他人都热情的心,要不,他也不会勇于示爱。
云海由背后轻搂她入怀,语气有丝落寞。
“我只是不懂,为何光是一个名利,就能让我与他二十多年的情谊付诸流水,他就半点不留恋?两年前我放过他,两年后他竟找了承天派想置我于死地,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他?”
他就真这么恨他?
衣衣握住他置于自己身前的手,难得的安慰人“这世上,总是有这种人,为了钱财功名,说不定连手足至亲也能牺牲。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不好。”
轻靠在她肩上,云海轻笑出来“真难得,你居然会安慰人。”
而且还是这么一面倒的安慰他!若是依他猜想,听到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她应该是冷嘲热讽才对,毕竟因为心软而未顾全大局,轻饶敌人确实是自己的过错,却没想到她居然!
衣衣一挣,离开他的怀抱,瞪了他一眼“知道难得就该心存感激。”
“是。”大掌一伸,她重新落入他怀中。
在这时,云海真正跳脱出这段被背叛的不愉快回忆,只因有她。
“真的很感谢你‘善良’的安慰。”
依在他怀中,她也很迷惑。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
“找不到?”云海看着眼前的随谷、随乡“怎么可能?”
随谷、随乡对看一眼,又低下头。
“我们派出了全省镑分会的探子,其余连盟帮派也在替我们在意,可是就是没发现莫声州的踪影。”
“这么能藏?”云海沉吟“想个办法,让他自曝行踪。”
事情拖得越久,人心越容易松懈,到时若有什么闪失,绝不是他所乐见,尤其莫声州的目标肯定只有他与衣衣,自己安全无虞,可不希望衣衣送命。
早点找到他才能放心。
随谷、随乡觉得为难。
“怎么?”看出他们的沉默,他问。
随谷叹了口气道:“莫声州向来心机深沉,而且才刚遭逢大变,要引他出现可能不是件易事。”
“而若想诱他现形”随乡看了云海一眼“除非是帮主亲自当饵,要不就要麻烦秦小姐”
“不行。”云海想也没想的拒绝。
随乡停下话,早就料到帮主不肯,且依莫声州的个性,就算帮主愿意,他也不见得会上当。
“若如此,我们就只有耐心的等。”随谷仍是一贯沉着。“毕竟敌暗我明,我们能够做的,就是作好准备,等。”
云海微考虑,摇头“不,我们还有个方法。”
随乡看向随谷,尚未及反应过来,随谷已出言反对“这样不妥。”
“有什么不妥。”云海淡淡反驳。“你们刚不也说得很清楚,除非是我去当饵,诱出莫声州。”
他这么一说,随乡真是后悔极了。
“帮主,我刚只假设,你不能这么做。”
“帮主,这样的计划太过冒险,我不赞成。”随谷皱起眉,正色表示。
云海不语。他不去涉险,难不成让衣衣去?
况且一日不擒到莫声州,衣衣就一日处于危险中,这种压力实在太大,他宁愿主动出击。
“就这么做,你们下去布置一下。”
“帮主”何氏两兄弟同唤,却在云海的注视下收音。
“我已经决定了。”
两兄弟对看一眼,也无法抗命,只能称是。
看着两人背影沉重的出门,云海调回视线,他心里觉得万般疲累。
他与莫声州纠缠了这些年,是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