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家吧!训导处那儿老师来处理。”
“老师”
“还有事吗?”这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季之凡竟会主动开口。陈老师有些讶异。
“知道蔡燕君学姐的身分,”她的眼中有一抹早熟的悲伤。“我的事情一定会让学校为难的”她稍稍停顿,尔后的语气更是较之前来得坚决“请老师帮我办退学吧!”
***
季之凡低头走出校门,突然的喇叭声响唤醒了神游的她。抬头一看,才知道现在是经。她抱歉地退回红砖道上,差一点流露出心酸的苦楚。
恍馆之中默默地走着,直到她觉得累了,才发现这是一条陌生的巷子,前后都没有半个人。
她终于崩溃了
无助地靠着砖墙,希冀她能因此得到一丝力量。她无声地吸泣,想藉此让心情好一些。
蔡燕君的话或无心,却严重刺伤了她人恃的早熟心灵。没有母亲已是她今生无以挽回的悲哀,何以要再如此伤她?
你妈是让你克死的!不管学姐之前说了什么,之后又说了什么,只有这句话最让她招架不住。而同学目睹意外之后的闲言闲语,更教她心寒至极。
案亲事业的起落,让她看多了人间黑暗面。所有的人不是以条件相威胁,就是副与我何关的样子,只留父亲一人孤军奋战。早些日子,那些人不也是天天来家中“共商大计”的贵客?
她曾发誓不会让自己的事成为父亲的烦恼。
但她今天做了什么啊?
流下的眼泪,有她最苦的伪装,有她最痛的苦楚,还有那超龄的哀愁。
一只手轻抚守她的头发。
季之凡讶异地抬起头来,却因泪水而模糊了视线,只能大略看出那是一个男生的轮廓。
她防卫性地挪了挪身子,大男孩的低沉笑声却传进了耳中。
“不哭了!不哭了就好。”他又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个东西,塞进她手里。今天是我生日,请你吃糖果。开心一点好不好?”他逗着她。
季之凡伸手抹去了泪水,一次眼仍带着惊惧着向他。
“看你哭真教人心碎,来!笑一个。”
季之凡只能傻傻地盯着他瞧。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爽朗的笑容,还有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的声音。
她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
“笑了!真好”“阿凌!快点啦!来不及了!”巷子外头有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来了!”他站起身,走到墙边,牵起一辆脚踏车来到她面前。”快乐一点?”
季之凡点点头。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她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糖果盒。
一抹笑容逐渐在她脸上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