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少扬和杨朔行两人边说着话边走向冷朝笙所住的客房,适才照顾他的小如已经来向他们禀报他已清醒过来。
苍白的脸色加强了冷朝笙身上的淡然气息;得知这里的主人即将到来,他便请小如扶他坐起,因为躺着会令他感觉此刻的自己是如此虚弱,而这不是他一向的作风!
早上为了想看看那温柔声音的主人,他强迫自己睁开双眼,却只来得及瞧见她的背影,失望之余,他又沉沉睡去。睡了不知多久,他才又睁开双眼,完全清醒过来。
这时,两道身影走进了房间,一个是俊俏白净的翩翩美男子,一个是随性自然的挺拔青年:冷朝笙认出那位随性的青年就是丐帮帮主骆少扬。
至于另一名白衣公子对了!他曾在长安城中遇过他,当时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一男一女,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对他们多加注意。
“冷城主,恭喜你醒过来了。”骆少扬欣然说道。
“骆帮主,是你救了我吗?”冷朝笙问。
“这个嘛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是。”
“你在绕口令啊?”杨朔行瞪了骆少扬一眼,走到桌子旁坐下,扬着嘴角说:“他只是负责扛你回来而已,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喂,我扛他回来也算是一项功劳啊,怎么不算数呢?”骆少扬抗议。
“若要说扛东西,一只牛都比你行。”
“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一头牛?!”
“嘿,我指的只有扛东西而已,并没有说你完全不如一头牛喔。”杨朔行笑说。
“我我要跟曲蘅说你又欺负我!”骆少扬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便把曲蘅的名字抬拿了出来。
“你好意思把曲蘅拿来当挡箭牌?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躲在一个女孩子家后面,真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曲蘅?他们说的人可是他在昏迷中听见那位叫“蘅儿”的人吗?冷朝笙看着那两人像死对头似地斗着嘴也感到惊奇,堂堂丐帮帮主被人损成那样还能不动气,足见他们俩的交情深厚可比亲兄弟!
亲兄弟想到这儿,冷朝笙不禁有些黯然。
“冷城主,你现在觉得身体如何?”杨朔行问。
“除了胸口的伤会痛之外,已没什么大碍。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冷朝笙也有些惊讶自己的身体会复原得这么快。难道他已昏迷了很久吗?
“不用客气。其实真正救你的人并不在场。”杨朔行笑道。
“你”冷朝笙不知该怎么称呼他。
杨朔行见状便道:“在下杨朔行。”
“杨少侠,请问我昏迷多久了?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杨朔行为什么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呢?不过他得先问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因为只要一、两天没有传消息回善恶城,黑焰和蓝冰一定会出城来找他的。
“你只睡了一天。至于这里,是长安城东的杨柳庄。”杨朔行有问必答。
才一天?冷朝笙自认身上的伤并没有那么简单,单单一天的时间竟然就能坐起身,足见医治他的人医技高超!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说话声,只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快步走进来。
“你别一直跟着我行不行?”杨朔亭忍无可忍地吼道。
“不行!人家就是要跟着你。”东方巧儿不肯妥协。
杨朔亭是见二哥和少扬在这儿,便急速地走进,以为大哥也在里头,有大哥在他就不怕这个刁蛮女;没想到他的期盼落了空。
“二哥,大哥不在啊?”杨朔亭一脸苦相地问。
“你傻了吗?午后这段时间大哥一定是陪着曲蘅的。”杨朔行无奈地回道。这是全庄上上下下都知道的,怎么他这位老弟还是这么健忘?
“对喔。咦,冷朝笙醒了?”杨朔亭这时才看见坐靠在床上的冷朝笙。
冷朝笙见了他只是轻点下头,然后便看向东方巧儿。她长得娇美可爱,不过刚才听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像之前在他耳漫的温柔细语,所以她不是“她”!
“好了,冷城主还受着伤,咱们别打搅他歇息,大家都出去吧。”杨朔行催促着众人离开,一个客房挤了这么多人还真是难过。“冷城主,你在杨柳庄的事,我们已经派人通知了善恶城,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多谢各位。”冷朝笙向他们道谢,心想过不了几天他那两名贴身侍卫兼好友大概就会到这儿来了。
***
感觉到轻细的鼻息喷在他的胸膛上,杨朔风满足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曲蘅趴在他身上沉沉地睡着。一条薄被盖住了两人大半的身躯,露出了她细弱的裸肩以及他的胸膛,曲蘅的右手和他的左手交握着,两人赤裸的身子紧密相贴,其中的亲密不言可知。
杨朔风右手环过她的肩,温柔地来回抚摩着她洁白滑嫩的肩膀汲手臂,亿起适才的缠绵,他难掩心中爱意地低头吻着她的发丝“蘅儿,我爱你。”曲蘅对于他的话语及动作只是回以一阵蠕动,仿佛有人干扰了她的清梦;然而她这一摩挲,却牵动了杨朔风的渴望。他轻柔地翻转身子让她躺在身下,唇随即欺上她的。
感觉到脸上及唇上的搔痒,睡梦中的曲蘅轻笑了下,语气无奈地说:“雪孤,别闹了,让我睡嘛”
她话一说完,脸上的騒动顿时停止了。
杨朔风一脸铁青地看着曲蘅,她刚刚说什么?雪孤?!
懊死的!难道雪孤曾在她睡觉的时候这样对待她?!
可恶,可恶极了!这雪孤分明是贪图曲蘅的美色!下次再见到它,他一定要把它宰来吃!
他有些粗鲁地摇着她“蘅儿,醒一醒!”
“唔”曲蘅只是应了声。
“蘅儿!”见她仍睡着,杨朔风气得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一点都不温柔地夺取她口中的甜蜜,一双手也开始逗弄她柔软的胸。
在这一阵攻击中,曲蘅终于慢慢地张开双眼,她气息急促的唤道“杨大哥”
“记住,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不是雪孤!”杨朔风狂野的眼直盯着她,然后又低下头侵袭她细致的颈部,狠狠地啃咬着。
“啊!”曲蘅轻呼了声。杨大哥在生气,为什么呢?她细心一想,才猛然想起她刚刚以为雪孤又趁她睡着时偷亲她的脸,所以才
“好痛!”杨朔风狠狠地咬着曲蘅的肩膀,令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听到她哀疼的声音,杨朔风终于停下了肆虐的唇,抬起头看着曲蘅。
曲蘅抬手抚着他的脸,诚挚地说:“杨大哥,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把你当成雪孤的。”
见杨朔风仍是直直地看着她不发一言,曲蘅心里好难过,眼泪就掉了下来“杨大哥,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蘅儿知道错了”
杨朔风见她这模样好是心疼,他低头吻着她,温柔地说:“傻蘅儿,别哭。我不是在生气,我只是心中很不是滋味。”
心中不是滋味?难道杨大哥他
“没错,我是在吃醋。我问你,雪孤乎时是不是都趁你睡着的时候偷亲你?”
“是呀,它都是这样叫我起床的。”曲蘅据实以告。
懊死,那匹可恶的色狼!杨朔风在心中暗骂。
“蘅儿,那以后就换我用那种方法叫醒你。”他贴在曲蘅的唇上说着,说话时唇瓣的拂动令曲蘅强迫自己屏住呼吸,怕自己一放松,口中便曾传出令她脸红的呻吟了。
看清她意图的杨朔风轻声笑了下,故意以舌尖描着她的红唇,他倒要看看她能憋气憋到什么时候。不一会儿,曲蘅己因严重缺氧而满面通红;终于,她忍不住地大大吸了一口气,就在同时,杨朔风也深深地吻住她,模糊的低吟声也从她喉间传出
两个热烈的身躯紧紧相贴,互相厮磨着,床帐中又是一片欲海情潮
***
接近黄昏时分,杨朔风和曲蘅一同走出房门,一个是满面春风,另一个则是满脸通红。
曲蘅低着头快步走着,适才被小荷发现自己和杨大哥裸身相拥时,她简直羞得想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尤其小荷脸上那一脸了然的欣喜模样,更令她在着衣及梳妆时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还在害羞啊?”杨朔风笑问道。
“我才没有!”曲蘅大声说道。
这女孩真不老实!
“还敢说没有!一张脸红通通的,待会儿要是被人瞧见,看你要怎么回答。”
他手指轻抚过她嫣红的脸颊。
“啊?真的很红吗?”曲蘅赶紧用手贴在脸颊上,想让脸上的热气传导到手掌上。
两人在说话间已来到龙女花海,杨朔风牵着她的手走进,摘下一朵花替她插在发上,然后轻琢了下她的唇“我爱你。”
曲蘅感到无比的喜悦及满足充斥着她的心,她温柔地笑道:“杨大哥,我也爱你。”
“蘅儿”杨朔风将她搂进怀中,两人静静地享受着这甜蜜时光。
这时却有人不识相地鼓起掌来。
“这历史性的一刻只有我一人看到,真是可惜啊!”齐推雪笑着从一旁的长廊走过来。
“齐大哥。”曲蘅轻唤。
“呀,曲蘅,你的脸好红啊,你鬓旁的那朵龙女花都不及你脸上的娇红呢!”齐推雪忍不住取笑道。
“齐大哥!”曲蘅急忙将脸藏进杨朔风怀中不敢见人。
“你们三个在这儿啊!”骆少扬的声音在这时传来,他和杨朔行等人正往这个方向走来“推雪,你们在聊什么?”
“唉,你现在才来真是可惜,错过了一幕感人肺腑的温馨好戏。”齐推雪颇觉扼腕。
“喔?说来听听。”骆少扬感兴趣地问。
“喏,”齐推雪用下巴指着杨朔风和曲蘅两人“就是咱们老大和曲蘅两人爱的告白啊。”
其余的人闻言皆看向他们俩,只见杨朔风此刻已无平日的冷漠,而是满面的柔情,曲蘅则是害羞地躲在杨朔风怀中。
“哈哈,朔风,我看你们也别再拖了,赶紧叫伯父伯母帮你们主持大婚吧!”骆少扬开心地说。
“大哥,少扬说的没错,我待会儿就请齐叔发出消息,将爹娘找回来。”杨朔行也高兴不已。他们的爹娘自从将庄主之位传给大哥后,便携手共游五湖四海去了。
“那以后我们不是该改口叫曲蘅大嫂了?”杨朔亭问。
一旁的东方巧儿一双大眼直盯着他,心慌地看到他脸上好像有一丝落寞。
果然!她的亭哥哥其的喜欢曲蘅,他怎么可以这样?!
“当然啦,曲蘅嫁给你大哥,你当然得叫她大嫂。”她故意接口道。
“啧,要你多嘴。”杨朔亭轻碎一声。
“曲蘅,你怎么一直躲着呢,该不会是不想看见我们吧?”杨朔行对着曲蘅的背影说道。
“不是的,我没有不想见你们。”她的声音从杨朔风的怀中模糊地传出。
“那为何一直背对着我们呢?”
“我我只是”
“她只是怕羞。她现在一张脸可比这龙女花还红呢。”齐推雪替她回答。
“人家没有啦!”曲蘅在杨朔风怀中急得跳脚。
“好了,别再逗她了。”杨朔风到这时才挺身而出,他怕她待会儿整个人会真的烧起来,因为现在他的胸口正被她滚滚的热气摧残着。
“遵命。”杨朔行和齐推雪同时说道,两人哈哈一笑。杨朔行又接着说:“大哥,冷朝笙已经醒过来了。”
“他醒了呀?”曲蘅这时才转身面对他们“杨大哥,我们去看看他好不好?”
“不行。”杨朔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干嘛那么兴奋?“为什么?”
“因为现在该吃饭了。”
杨朔风才说完,便听到有人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大伙儿看向声音的来处,却是东方巧儿难为情地一手抚着肚子。
“我我肚子已经饿了嘛!”东方巧儿红着脸说,众人则还以她一阵大笑。
“蘅儿,走吧。”
杨朔风牵着曲蘅的手走在前头,其余的人则笑着跟在后头。走在最后面的东方巧儿气得打了打自己的肚子,它怎么那么不争气呀!害得她成为大家的笑柄,真可恶!
***
“该死!”杨朔亭轻咒一声。不知怎地,这一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会这样呢,乎常的他可是说睡就睡的,这会儿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睡真是见鬼了!
唉,现在大家都应该正做着好梦吧?杨朔亭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双眼无神地看着床尾。突然,一个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他急忙偷偷摸摸地来到门口,打开门缝向外看去,只见住在他对面的大哥离开自己的房间,敲了敲曲蘅的房门后便走了进去。
大哥现在进去曲蘅的房里做什么?见他优闲的模样,不像是曲蘅正做着噩梦呀!
他愣愣地看着曲蘅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后才烦躁地披了件外衣离开房间,信步来到了净心亭。
今天是月圆之夜,月光明亮地照着大地,就算不点灯,他也能对周遭的景物一目了然。坐在亭柱边的椅子上,他背靠着柱子,看着静讥的夜空。
不久,一阵脚步声传进他耳中,他回过神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一道烛光伴着一个粉色的身影慢慢地往净心亭移来。
又有一个睡不着的人吗?杨朔亭心想着;而等他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一阵无力感立时袭向他--是东方巧儿!
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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