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下。“为为什么那么称呼父王”
他眼眶里蓄着莹莹泪水,她不懂那究竟代表着愤怒还是哀愁。
“记住,从今日起,你的天地就只有我!只有我南宫炀!没有什么父王!没有莲公主这名字存在!”他邪佞地笑。“南宫门也没有门主夫人,就算你嫁进我南宫门,你的身份也绝不可能一夜跃升为当家主母,你连个小婢都不如!”
井初莲身子颤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不敢相信他语气中对她的无情。
看见她乞求的眼神,他的笑更加不羁,像噬血成性的野兽,而她,就是被相中的猎物。
“现在”他还是对她美丽的容颜着迷,大手情不自禁地抚着比他手掌还小的脸蛋。“新婚之夜岂能就此度过,夜还漫长,我们应该好好温存。”
她惊吓地揪紧衣襟。“你不能!”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也同样惹火了他。
“我不能?”
他冷酷地看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破她极力保护的衣裳,红色喜衣应声碎裂,隐约露出鹅黄的抹胸。
“南宫炀!”
“原来脸色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早忘了我是何人,我叫什么名字。”
“不要不要做出让我恨你的事。”她乞求,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恨我?你的心里曾有过我的存在吗?”他指着她的胸口,如果可以,他想撕裂那颗心。
一颗眼泪滴落,她楚楚可怜的神情着实揪痛他的心,可是她三年前的不告而别更让他心痛!
“请你请你原谅我”她拼命摇头。三年前她只是胆小的逃避。
“当你父亲执意夺我原本幸福的家时,他曾想过要得到我的原谅?”他哼气。“他一意孤行,我爹不愿屈膝臣服井邑国,你父亲便下令抄我家,是谁赋予他如此的权力!他害得我失去父母,连回去替父母亲办后事的姨丈都不放过,执意让我变成无亲无戚的孤儿!”
听着他一字一句的控诉,井初莲怔忡了,她不知道他满是仇恨的背后竟是这样悲惨的故事,而她最爱的父王竟是主导这一切悲剧的黑手。
“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只要做个公主,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世间一切你都可以不知道。”
“不!不是的”
“不要说了!”他大吼。“不要再替自己或你父亲辩解!”
“炀”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当她选择离开他,就算切断任何与他相关的一切,包括称呼。“请你听我的解释”
他封住她的嘴,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他的吻充满惩罚,贝齿咬破她的唇,藉着舔尝血腥自我控制。
老实说,在见到她哭的一刹那,才知道真正心痛正要开始,他始终忘不了她,可是一思及她的身份,他却又觉得心冷身寒。
对于她三年前的不告而别,任何承诺也不肯给他,他仍然无法释怀。
他无法忘记在对她告白之后,换来的竟是她的连夜逃离!
南宫炀推开井初莲,望着她因惊吓而雪白的容颜,然后低头在她颈项边吸取懊是他的一切。
他激烈地在她颈边吮出一块块红色的痕迹,一把扯下她残破不全的衣裳。
意识到他的意图后,她极力推拒。
“不要”
“你没有资格拒绝!”
他将她推倒在床榻上,俯视娇弱如同易碎娃儿般的她。她美得不可方物,三年不见,她益发娇美清丽。
他双眼充血,表情更是写满了压抑。“你没有资格说不,你只是个礼物。如果不是你父亲怕南宫门会造反,你就不会成为礼物送给人。”他咬住唇,一字一句地指控“只要一思及你可能成为别人的礼物,我就恨不得掐死你!”
爱之深,容易让人对感情产生盲点,产生占有感。
珠泪由眼角滑落,浸湿了床单,她全身颤抖不停,双手抱住身子。
他竟那么恨她
见她哭,他竟也跟着心酸,倾下身,一串吻落在她雪白肌肤上,但她的啜泣却让他更加恼,粗鲁地扯掉她仅有的遮蔽物,鹅黄的抹胸在空中摇晃几下,飘落在地板上。
“放过我求求你”她抱住身子侧身,卷缩得如熟透的虾子,泪水不停坠落。
一道翠绿莹光随着她的动作闪现,他怔愣地看着系着红丝线的绿玉躺在床榻上。
他缓缓捧起地薄薄冰凉的玉牌,上头的四行字着实揪痛他的心。
握住玉牌的手因用力而泛白。
她还留着这玉牌如果她不爱他,又为何要留着这块玉?她大可丢了它,就像当年背弃他的感情一样,为什么还要戴在身上?
井初莲知道南宫炀发现那块玉了,她看着远方,泪水仍然不停滑落。
为什么还留着这块玉?他很想这么问她,但他没有胆子听她的答案。
她究竟在证明什么?还是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
刻意将他给她的玉留下,然后假惺惺地戴在身上,目的是为了勾起他对她的感情,好让她父亲的计谋得逞,让他无法狠下心来恨她,甚至是造反,推翻她父亲所执掌的井邑国?
南宫炀站起身。
适才的拉扯,扯开了他的衣襟,露出壮硕的胸膛,看起来是如此放荡不羁、如此性感。
浑身的酒味已在刚才的拉扯中蒸发,内力深厚的他已能稳稳的站立。
但对突如其来的惊讶,他却无法一下子就接受。
看着侧躺在床上的她,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头野兽,一头冷血野兽,她勾起了他潜藏的野性。
南宫炀扶住桌缘。
她竟是那狗皇帝的女儿!哈哈哈哈他仰头无声的狂笑,因为悲愤至极,所以连笑都无法真正发出声音。
井初莲抱住身子,遮掩住扁裸的上身,她全身都在颤抖,凉凉的风拂过她微烫的肌肤,眼泪又不停地往下掉,她的情绪崩溃边缘。
砸东西的声音响彻喜房,桌上的杯杯盘盘都被他大手一挥推到地上,桌上一样东西也不剩。
他没有说半句话,看见她美丽的娇躯,心中更是愤怒。完美的她却有个不完美的身份,一个仅他忘了自己是如何爱慕她的身份。
他冲到床边,一脚跪在床榻上,她来不及惊讶,他已跪在她身边。
大手轻易捞起她柔软的身子,让她在床榻上躺平,他脸上不复见任何情感。
她颤抖地想保护自己,但双手却被他钳制在头顶上方,动弹不得。
“不要”
在他俯身劫走一切时,她只能看到他脸上那抹狂怒和冰冷的笑意,一个复仇多于情感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