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怎么样?”
“现在?”惹烈月一抬头,没想到人已经站在眼前,大哥大的好处声到人到。
“学长,现在不太方便。”她无奈的暗示着一旁吵个不停的老人家,没多注意跟着进诊疗室的另一个身影。
“这位美丽的女士,交给我吧,你们谈一谈。”
美丽的女士!?这一哄,一带,小小的诊疗室就只剩下两人。
“请坐。”惹烈月客气的从小冰箱拿出利乐包的鲜奶递上,主要是她口渴想喝。
“我不用,谢谢!”
他的声音莫名的让她心一紧,猛抬头看去,他却平常的看不出什么,往后梳的整齐的黑发,细边的金框眼镜,挺直的鼻骨,有点儿厚度的唇
她的视线从他唇上拉回,总之,整体看起来,他很斯文,很客气,除了他的肤色,看起来太过健康,古铜的色泽,闪亮的照出她那一夜刻意压住的疯狂
“有什么不对吗?”
客气、温和的语调,跟那个男人完全不同,如果是他,他的头发应该较长,还带着卷度的披散开来,一如他的人,有种说不出的野魅他不会是他的!
“没什么不对,失礼了。”惹烈月稳住心神,微微一笑,把波动的情绪就此抚平。
“没关系这张脸,让你想起特别的人?”
特别的人?
这四个字让惹烈月皱起眉来,她仔细的再次凝看对面端坐的可能新伙伴,却怎么也看不出,心中那份隐隐约约的怪异感觉,到底是不是因为他
“没有特别的人。”她答的平稳。
“别误会,我没有探你隐私的意思,会这么问,只是因为这张脸,曾经被人‘一见钟情’过,那经验非常‘你死我活’,总而言之,我只是表达善意。”
一见钟情怎么会你死我活?惹烈月相当不解。
“abc。”怎么忘了,他是美国回来的,美国回来的把成语用成这样,也就不足为奇了,至少他还有一口标准的国语,可以证明他是中国人。
“abc?”他不懂。
“香蕉。”惹烈月忍不住的又把目光放到他脸上。
“香蕉?”他先是满脸疑惑,接着是一脸怪异的把目光移到胯下,就这么看似尴尬的接不上话。
惹烈月被他明显想偏的表情给一怔,他该不会是以为她在性騒扰他吧?
“我的意思是说”
“谢谢赞美。”目光再次对上,他的神色回到之前的平和。
“我不是赞美”她想解释所谓的香蕉指的是外黄内白的中国人,不是指他的下半身。
“你的语气听不出指责。”
“我不是指责,香蕉是”
截断她的话,他怀疑的问:“你想吃我的香蕉?”
“我说的是‘是’,不是‘食’。”瞪住他看似无辜的脸,惹烈月用力吸着鲜奶。
“你‘是’想吃我的香蕉?”他又问。
吸扁利乐包!惹烈月慢慢放下扁到不能再扁的空利乐包。
“你留着自己吃吧。”她满意自己还算平稳的声调。
“你不喜欢吃香蕉?”他温和的一笑“其实我也不吃香蕉,倒是水蜜桃,皮细肉香,很好吃。”
那扁到不能再扁的空利乐包,选在这时突然倒平在桌面上。
惹烈月盯着空利乐包好久最后,很慢、很慢的,再次把扁掉的空利乐包竖立在桌面上。
“我喜欢吃鸭子。”
“鸭子?”什么鸭子?
“北平烤鸭。”惹烈月说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香香脆脆?”
“因为”她紧盯着扁掉的空利乐包“吃完以后,尸骨无存。”
没了声音,小小的诊疗室,太过安静
“那只鸭子,真是荣幸。”
扁掉的空利乐包,再次倒平在桌面上。
这次,惹烈月没有费事地把根本就站不稳的空利乐包扶正,她直视着坐在正对面的他。
是他!绝对是他!
“把条件开出来吧。”
“我需要住的地方。”
“可以。”
“薪水之外,我要抽盈余的百分之十五,每三个月结算一次。”
“可以。”
“除非有重大医疗疏失,否则你不能借故解聘。”
惹烈月顿了十秒钟后才回答:“可以。”
“就这样。”
惹烈月拉开抽屉,拿出两张空白纸张,很快的把短短的三个条件,拟成一式两份的工作契约。
“就这样?”她把刚写好的工作契约往前推移,要他详细看过。
草草看过后,他抬头一笑“借枝笔。”
惹烈月紧握着手中的笔,眼光却落在他手中的工作契约上。
见她没动作,他干脆直接探身向前,抽走她手中的笔,然后签下他的名字,连笔带工作契约再一起推回她面前。
惹烈月垂眼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
“是你!”她的声音冷静异常。
她的直觉没有错,心底压不住的怪异感觉是因为他!
“是我!”扬大方的承认。
他根本没打算假装他不是他,总不能叫个整型医师太过随性,这身打扮是职业必需的行头。
心中的疑问得到证实,她还是半闭着眼专注的看着纸上的名字扬。
然后,惹烈月拿起笔,一笔一画工整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份看似简单的工作契约,就此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