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不不!我怎么可以告诉你?”老周直摇头,要他死了这条心。
“拜托!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要确定她是否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孩子。”
“不行!我不能随便吐露客人的住址除非你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老周被他缠烦了,撂下这么一句。
“我欠她两块钱,想当面还她。”彼德森急切地说。
“不行!”
“我觉得她很亲切,想交她这个朋友。”
“不行!”
“天哪!总不能要我告诉你,她很可能是我未来的老婆,而我已经找她找了一辈子,错过这一回,就要等下辈子了!”彼德森沉不住气,干脆摘下墨镜,脱掉帽子,气呼呼地嚷个不停。
老周一看到他的真面目,再望望那杂志一眼,当场愣住。不过,他很快的就回过神来,沉着地对他说:“不行!除非你在我的墙壁上签个名。”?
南荪的小鲍寓里,里头的人忙着七荤八素。
“啊!用力!加油!”格非敷着白白厚厚的面膜,穿着一件大t恤,正蹲在厕所门边,帮里头的南荪加油。
“都是你啦!也不知ち什么怪东西,把好好的马桶又给塞住了。”南荪才刚洗好澡,换上那一套她最爱的粉红凯蒂猫的睡衣,本想泡壶水果茶,舒舒服服地听音乐享受一番,谁知,格非又给她找麻烦。
“怎么?还不通?今天不是找人来修过了吗?”格非干脆也进去帮忙。
“天知道他是怎么修的?还收了我两千块耶!”南荪不悦地说,随手拔下戒指,搁在马桶上方的卫生盒上,继续用吸盘大吸特吸。
“看来,我得去找个会修马桶的男人,至少可以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格非卷起袖子,也加入战局。一时间,两个女人同心协力,管它披头散发,眼看就快要搞定了“啊!小心!”格非一个用力过猛,往前一倾,撞倒卫生盒。
这时,南荪刚好按下冲水,于是,就听见两声尖叫,两个女人七手八脚地想把掉进马桶里的戒指捞上来。
可惜功亏一篑,戒指还是不见了,而马桶里的水却拼命地喷出来。
“完蛋!”南荪懊恼得低声哀嚎。
“叮咚!”门铃却偏偏在此刻响起,格非赶紧奔出浴室打开门,她马上张大眼。
彼德森盯着那张敷满面膜的脸,一时间呆了。
“啊”突然格非放声尖叫。
“又发生什么事啦?”南荪一手还拿着通马桶的吸盘,披发、穿睡衣、打赤脚,狼狈地冲到大门来。
“南荪,我我看见彼德森了。”格非先是傻傻地转头说了一句,随即“咚!”地一声,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南荪往门口一看,一双眼马上睁得跟个铜铃似的,半天吭不出声音。而她手中的马桶吸盘还举在半空中,配上她的睡衣,实在很滑稽。
“看来,你对我演的电影不怎么欣赏。”彼德森一直盯着她手上的那柄“武器”不忘幽默地开口。
没一会儿,场景由大门移到浴室。只见彼德森卷起袖子,手里拿着南荪刚刚拿在手上的吸盘,卖力地往马桶里吸着。
“哗啦啦!”几声流畅的水声响起,然后一切就全搞定了。
“没想到你还会修马桶。”南荪跟他一起走出浴室。
“这算什么?我还修过外星人呢!”他指的是他演过的一部电影。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南荪一脸不可思议,但却也掩不住兴奋。
“老周告诉我的。”
“老周?不可能!他不会随便把我住的地方透露给陌生人的。”南荪摇摇头,压根儿就不相信。
“他不随便,他要我在他的墙上签名,还写下:最欣赏你的朋友,彼德森留,这才愿意告诉我。”他站在南荪的面前,心里不断地问着:就是她吗?是她吗?
他很兴奋,却仍有一丝的疑惑。
“找我有什么事吗?”南荪早让他的幽默笑弯了腰,两个人一同坐在沙发上。
“嗯我是来还钱的。”彼德森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又拿这当借口。
南荪接过他递过来的铜板,再用错愕与狐疑的眼光盯着他看。
“好吧!不只这件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想来确定一下,你你是不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位女孩子。”他干脆一口气说完。
“什么?”南荪笑问,感到一头雾水。
“我是说我曾经在梦里见过一个女孩子,而我知道她就是我这一生要白头偕老的妻子,我猜或许她就是你。”他结巴地说。
“不可能!你怎么会认为是我呢?”南荪听懂了,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因为我撞到那扇门,还有你给了我两枚铜板,而且那咖啡店的招牌写着情定福尔摩沙”他试图解释得更清楚,好让南荪明白。
“不不不!这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你知道吗?每天都有人撞到那扇门,而借铜板给人打电话,几乎每个人都有这经验嘛!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呢?”
“你说的也对。”
“本来就是嘛!再说我已经订婚了。”她愈说愈理直气壮,打算亮出她指中的订婚戒指。
“嗯?”彼德森看去,什么都没有嘛!
“咦!没有戒指?啊!刚刚不小心被冲进马桶里去了。”她尴尬地笑了笑。
一切都确定了,他也该告辞了。
“很高兴能认识你,只可惜我只在台湾停留三个月,不然,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他看着她,心中有股遗憾。
“你知道吗?今晚过后,我就会成为全世界的女人嫉妒的对象,因为没有几个女人家的马桶是你这大明星修好的。”她开了门,幽默地笑说。
“替我跟你室友道声歉,我好像吓到她了。”他仰头笑说,那神态竟把南荪给震慑住了。
“没关系!反正她正在敷脸,小睡一下也好。”她贪婪地直盯着他,把身后的郎格非忘得一干二净。
“你知道吗?你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他笑望着她,不经意地,他看见她睡衣上头的凯蒂猫。“连睡衣也这么特别,不是我想象中什么蕾丝薄纱的。这是什么动物啊?”
很显然的,他对日本商品完全不清楚。
“这是一只猫。”南荪指着自己身上的睡衣,脸有点红了。
“猫?”他望着她倏起的红晕,有点醉了。
“是啊!一只没有嘴巴的猫。”
气氛突然不对劲了。彼德森整张脸严肃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那里,看得她头皮发麻、心跳加速、猛吞口水。
“再见。”不过,她还是得跟他说再见。
“会的!我们会再见的。”彼德森回过神,似笑非笑地对她说。
他突然一个上前捧住她的脸,重重地往她的唇瓣吻下去,既温柔又强
烈,一时间,南荪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他那浓烈的热吻里,迷失了她的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