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懊死的,怎么又是他?
丁雅珞认出邵钦儒,不禁翻翻白眼。
“瞧你这反应,表示你认得我。”他顺了气,咧嘴道。
丁雅珞不置可否,没吭声。
“怎么你没听到我在叫你吗?”
丁雅珞张大眼望望四周,接着好笑地瞥向他:
“原来刚刚发出那种叫声的是你?”
邵钦儒热切地点点头。“是我在叫你。”
“我还以为有人在杀猪哩!”
邵钦儒眉头一皱。
“你就不能收收你的刺吗?我没恶意,只是想跟你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上次宴会你支开我然后自己溜走,害我像个傻子一样找你好久。”
丁雅珞可没因他那委屈的语气心软。
“我这样做,通常一般人都晓得知难而退。”
“你为何一定要拒人于”
“这句你上回说过了。”丁雅珞打断他。“先生,我没兴趣认识你,请你自重,行吗?”
邵钦儒暗抽口气。
深受女性同胞青睐的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人家都把话讲这么白了,可是他却仍着了魔似的死缠烂打,实在
为什么会这样?
他应该掉头就走,省得再自取其辱,但他竟移不开步伐太诡异了。
“我我并非有意死缠烂打,实际上,我们几次相逢都是偶然,你不认为这真的是所谓的缘分?”
缘你个大头鬼!
丁雅珞在心中啐道,不耐之情油然而生。
“既然你无意死缠烂打,那我当你是君子,请让路。”
“告诉我你的名字。”邵钦儒张臂阻止她走。
丁雅珞叹口气
“我说过了,没必要。”
“只是请问芳名,不过分呀。”那股想认识她的欲望是那么地强烈,使他不得不要起赖来:“不告诉我就不让你走。”
“无赖!”丁雅珞瞪他。
他不痛不痒地凝睇着她。
两人僵持了好半晌,丁雅珞瞪得眼都酸了,才终于没好气地吐出:
“丁雅珞。”
“丁雅珞?怎么个写法?”
“文雅的雅,璎珞的珞。”
语毕,她不客气地推他一把,再一次从他眼前跑掉。
“丁、雅、珞。”邵钦儒一个字一个字玩味,满面笑容。
没关系,虽然她又逃了,但这回合是他胜,因为他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
地球是圆的,他笃信他们肯定还会再见面。
这特别的女孩,终究逃不掉他充满魅力的手掌心,嘿嘿!
回到车上,司徒橙魃耸高眉峰盯着他。
邵钦儒明白,他需要一个解释。
但,三番两次都搞不定那女孩这种蹩脚之事若吐露给他知道,他肯定会给笑掉大牙,太没面子了,说不得。
“我看到一个老朋友,许久没见也没联络,我想这次偶然瞥见,若不去打个招呼,下回恐怕不知还得多久才遇得着。”邵钦儒掰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是吗?”司徒橙魃一脸怀疑。“依据我十多年来对您邵大少的了解,会让你如此失常的,陌生美女怕是比老朋友来得更有魅力。”
“我是那种人吗?”邵钦儒心虚地放低声音。
“你自己说呢?”
他默不作声,踩动油门。
司徒橙魃只是心照不宣地抿唇轻笑。
一路上,他们都没再交谈,各怀心事地回到公司。
进了办公室,司徒橙魃约略地整理了一下有关新世纪的资料,随即宣布开会。
镑部门高级主管鱼贯走入会议室,大门深锁,一一坐定位后,一连串关于新世纪的开发案提议纷纷出笼。
司徒橙魃将归类、采纳、复议等等繁复却必须的程序整个完成,最后敲定它为东区新一代的商业办公大楼,因为其远景极被看好,颇具前瞻性。
总结是,新世纪的完成将带来东区的繁荣。
这的确是可以预见的。新的地标一栋办公大楼,必定会聚集人群,而使周边自然而然也会跟着热闹起来,繁华景象是指日可待。
会议一直进行到下班时才结束,但大伙并不急着离开,仍围着讨论些小问题。
员工们这种向心力、团结心,不讳言,是公司成长、壮大、稳定的基本要素。
其实劳资双方的关系是互动的。资方注重整个环境、制度、福利、教育是否完善良好,而劳方则注重表现与才能;彼此间寻求到一个平衡点,于是公司茁壮,属于它的每一份子便跟着获利。
司徒橙魃自从独当一面肩挑起这间分公司的大梁后,便将每分心思都花在它上头,善尽本分、努力地经营着。有今日这等成绩,他欣慰,也感谢每一位员工朋友。
“晚上在‘丽晶’办个庆功宴,庆祝我们取得新世纪的开发权和所有权。现在各位先回家梳洗更衣,七点的时候请准时到达会场。”
司徒橙魃突然的宣布,令众人一阵哗然,继而开心地作鸟兽散。
“这么大手笔呀?老大。”邵钦儒端坐位子上,吹了声口哨。
“总得适时慰劳一下你们的劳苦功高,是不?”司徒橙魃煞有介事地说。
“明君。”邵钦儒竖起大拇指。
“省省吧,屁精!”司徒橙魃合起资料本,夹于腋下。“走啦,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好去吃大餐喽!”
“嗯。”邵钦儒跃身而起。
唉踏出会议室,一曼妙女郎立即往邵钦儒脖子一勾,亲昵叫道:
“表哥。”
邵钦儒拉开她,一脸诧异: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问你呀!”狄筠嗔瞪一眼。“说要来参加人家毕业典礼却失约,讨厌!”
“噢!”邵钦儒拍拍额头。“抱歉,我忙忘了。”
“哼!”狄筠噘嘴轻嗤。“你们男人找借口总免不了一个‘忙’字。”
接着,她发现了邵钦儒身后的司徒橙魃,霎时不由得眉飞色舞。
“他是?”
“你真有眼不识泰山。”邵钦儒戳了下她前额。“这位是我的顶头上司,彩门集团澳洲分部的董事长。”
“哇!”狄筠捣着嘴惊喘一声,钦慕之心油然升起。“董事长好。”
“别这么客气,你是钦儒的表妹,也可算是我妹妹,就称呼一声大哥即可。”司徒橙魃友善地说。
“司徒大哥。”邵钦儒补充。
“司徒大哥。”狄筠从善如流。
“是谁准你到这儿来的?”邵钦儒不忘调查清楚。
“当然是爸妈同意我才来的呀!”狄筠眼神稍稍闪烁。
司徒橙魃注意到了,但并不点破。
“我等会打电话问阿姨。”邵钦儒才不信这鬼灵精怪的丫头。
“啊”狄筠险些发出惨叫,但又及时制止往。心想船到桥头自然直,便转移话题。“对了,今天公司有喜事吗?否则怎么大伙都这样眉开眼笑的?”
“晚上有场庆功宴,要不要一道去?”
“当然要”狄筠嚷嚷,想想不对,又转头怯中带嗔地瞅着司徒橙魃。“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司徒橙魃和善答道。
小丫头见异思迁,趁机便将手勾向了司徒橙魃。
“谢谢。”
“不客气。不过我们现在得先回家换衣服,你呢?”由于生长在家中有九兄弟的环境,所以司徒橙魃面对年纪小的女孩儿总不知不觉将对方看待为妹妹般。
除了她!
司徒橙魃心念一动,第n次忆起那位耐人寻味的陌生女孩。
“跟你们一道,行不行?”狄筠眸中有丝期盼。
“没问题。”
“你这麻烦的小丫头!”邵钦儒又敲了下她的额头。
“表哥!怎么老敲人家头啦?”狄筠嗔怒。“幸好我已经毕业了,否则因为被你敲笨而过不了关,这后半辈子我可是要找你负责的哦!”“哇,哪这么严重?太可怕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敲。”邵钦儒忙撇清关系地举手发誓。
司徒橙魃瞧着这对活宝表兄妹,微笑地摇了摇头,率先往前走。
丽晶酒店是雪梨市内最棒的饭店,属于五星国际级水准;听说住蚌一宿得花两百五十澳币以上,真是豪华级的享受。
在大伙吃得尽兴后,又是开香槟、又是唱歌跳舞的,好不热闹。
司徒橙魃坐在角落,端着一杯香槟徐徐啜饮,观赏着他们尽情玩乐,唇边始终漾着笑意。
“司徒大哥,怎么不去跳舞?”狄筠悄悄转到了他身旁,柔声问。
轮廓鲜明、曲线玲珑、年轻活泼的她一出现,就攫走了多数男士的爱慕视线,仿佛众星拱月,她成了被争相包围、邀舞的焦点人物;但以护花使者自居的邵钦儒一直不肯松手,爱慕者们苦无机会发动攻势,好不懊恼,仅能以目光追随。
“你去玩吧,我有事要想。”司徒橙魃推托。
“哎呀,出来了就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把握这一刻及时行乐才是人生真谛,来嘛!”狄筠不由分说要拉走他。
“狄筠,别闹,自己玩去,乖。”
口袋内的无线电话顿时响起,他再次以眼神示意,遣走她后,才接起
“哪位?”
“万事通。”
“有消息了吗?”
“嗯,明早我会将详尽的资料传真到你办公室。任务完成,接下来没我的事了。倘若有任何后续问题,你再自己看着办。”
“嗯。谢谢你,万事通。”司徒橙魃此刻心境雀跃不已,如同中了头奖般。
“省省那些客套话。拜啦!”
“拜。”
收了线,司徒橙魃笑得合不拢嘴,感觉身体内每个细胞都兴奋地在跳跃。
有她的消息了!他就快能知道她是谁了!
就等明天!
谤据传真资料再加上照片为证,天底下生得如此相像又同姓丁的巧合并不多,所以,司徒橙魃姑且断定资料上他所找寻的女孩,与他的大嫂丁秡妮必然有所渊源。
然而,此刻他无法如愿前去会见丁雅珞,因为万事通细心地顺带一提说她回台湾去了。
回去做什么呢?
不过,虽然见不到丁雅珞,但至少可以先去她家拜访一下,毕竟这会儿大伙都成了亲戚了。
可是成了亲戚,那他原先的打算岂不就剪不断、理还乱了?
唉,算了,这问题暂搁着吧!去和亲家母打个招呼比较重要。
但在这之前,他得先拨通电话给赤大哥。
草草结束谈话后,他即刻不容缓地前去雷家,结果却扑了个空
依照地址寻至的宅子里空无一人,在门外站了老半天,连个来应门的影子都没,不知屋里的人全上哪了。
想想无妨,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下次再来拜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