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纬出事了。
接到电话时,邵茵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接着便不省人事。
醒来时,看她妈咪和周妈正忙成一团,替她找葯油、掐人中、拧毛巾,她有片刻失神,接着想起那通电话。
“妈咪,纬哥他”
“邵纬没事,只是稍微擦撞一下,没什么关系的。”
“没事?”
“你这孩子,话只听到一半,人就晕了,害得我和周妈差点急疯了。还好周妈记得问清楚,不然,我们这回怕是又哭又闹的吵上医院了。”
“对不起,妈咪。”
纬哥没事,太好了。她高兴得几乎哭了起来,红着眼,她告诉李蔚雪:“我要去看纬哥,我得亲眼证实他真的没事。妈咪,他住在哪家医院?”
“傻孩子,如果邵纬住院,我还不急着去看他?”
“那”
“他到警局做笔录,待会儿就回来了。”
“那我到门口等他。”
邵茵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她望得眼睛和脖子都酸了,身子也冻僵了,可是,却还是没瞧见邵纬的影子听到煞车声时,她抬眼一看,是一辆车没错,但却不是邵纬的车,她失望得低下头。
“茵茵,怎么站在这里?”
纬哥的声音,她欣喜的抬头望去,真的是他。她忙奔下台阶,跑到他身旁。
“纬哥。”
“怎么了?喂!别哭啊!”“早告诉你她一定会哭吧!”
霍翟航的声音。邵茵擦掉眼泪。
“霍哥哥。”
“我还以为我成了隐形人呢!怎么这么大个儿杵在这儿,还是有人没看见?”
邵茵这才发现,邵纬头和手臂都包着纱布,左手还用三角巾吊着,她惊呼一声。
“纬哥,你的伤”
“没事的,只是看起来很壮观而已。”
“是啊!只是脑袋撞了个包,手臂断了几截,没什么关系的。”霍翟航不以为然的嘲弄道:“最多加个脑震荡什么的而已。”
看见邵茵变白的脸色,邵纬喝斥道:“翟航,闭嘴。看你把茵茵吓的。”然后柔声对邵茵说:“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听翟航胡说。”
霍翟航咕哝的说:“是谁胡说?医生明明要你住院观察几天”看邵纬怒视着自己,停顿了一下。“不说,我不说,行了吧!我进去找邵妈妈,你们自个儿在这里喝西北风。”
“进去吧!这里很冷的,当心感冒。”
“你真的没事?”邵茵不放心的问。
“放心,真的没事。”
“是他们做的?”
“不是,纯粹是意外。”
没必要让她更担心,看她最近逐渐消瘦下去,他已经非常心疼了,怎么可以告诉她,这是对方行动的第一步?
令令趁着邵茵去泡茶的时候,邵纬告诉翟航:“对方已经开始展开行动了,你自己千万要小心。还有,钥匙千万别掉了。”
“你确定吗?”
“确定。还有,记得别漏了口风,让茵茵怀疑。”
翟航点头。
“对了,关于总编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不去。”
“你不是一直在争取吗?”
“那时候是为了躲开茵茵,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何况这件事还没解决,我怎么可能走?”
“真的打算力拚?”
“力拚我肯定是敌不过他们的,只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证实他的确涉案。”
“值得吗?”
邵纬耸耸肩。
“对了,我会向总编推荐你接任那个职位。你没问题吧?”
“没有。”
“珞瑜呢?”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甭提了。”
“也好,我希望你能暂时避避风头,否则你的境况太危险了。”
“说我?你自己呢?”
“嘘!”邵纬比个手势。“就这么说定了,你到美国接那个职务。”
“你说了就算啊!总编不见得会同意的。”
“对自己有点信心嘛!”
“信心我当然有,就怕总编对我没有信心。”
“你这小子。”
邵茵端着茶盘走进来。
“霍哥哥又怎么了?纬哥现在是病人,可不许你欺负他喔!”
“有这么可爱的护士,我才懒得理他呢!”霍翟航笑嘻嘻的逼着邵茵。“说真的,什么时候陪霍哥哥看电影啊?”
“才不呢!你不是老嫌我又爱哭,又爱当跟屁虫,”邵茵倒着茶,笑着回答“跟你出去,万一放我鸽子怎么办?太危险了!我可不敢。”
“唉呀呀!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小妮子上哪儿学得这么伶牙俐齿?”霍翟航夸张的说着。“唉!以前那个又乖又听话的小女孩上哪儿去了?”
“还不是跟您霍哥哥学的。”邵茵将茶递给他。“喝茶吧!”
“邵纬,你笑个什么劲?还不管教管教她,让她如此刁蛮,所谓“养妹不教兄之过”你这做大哥的,可真是难辞其咎。”
“喝你的茶吧!这么多废话。”邵纬笑骂“我对茵茵的表现满意极了,哪来什么过?”
“这不摆明了两个打我一个?算了,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这边还念着呢!邵纬和邵茵对视一眼,齐叫:“喝茶了。”
“遵命。”霍翟航忙将茶全往口里倒,然后又烫得叽哩呱啦叫:“哇!茵茵,你想烫死我啊?”
三人不觉放声大笑。
邵茵送霍翟航走向大门。
“霍哥哥,谢谢你。”
“谢我什么?”
“送纬哥回来。还有,好久没看纬哥这么高兴了,多亏了你。”
“真要谢我,就开心一点。邵纬心里有事,自然会成天苦瓜脸。你呢,好端端的却成天皱着眉!两个人这么对着,迟早会闷出病的。”霍翟航真诚的劝解她。“别让他为你担心,就算为了他,你也得摆个笑脸,是不是?”
“我知道了。”
“那就好。我走了,拜拜!”
“拜拜。”
她怎么没想到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邵纬呃?真笨。
难怪邵纬最近总是担心的看着自己。不是才说要让他无后顾之忧吗?竟然连这一点也做不到。
笨蛋邵茵。
现在该怎么做?
纬哥这几天的病假,她可得好好计画才行。
像往常一样,一大早邵茵就跑到邵纬的房间,而且还捧着一束花,是她特地跑到市场买回来的。
邵纬正无聊的躺在床上呢!
“纬哥,早。”她笑靥如花的将花插起来。
“早。”
“怎么了?似乎有点不高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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