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造成对手的伤害,不过其重点并不在伤人,主要在于使敌手知难而退,或因痛的缘故而暂时无力攻击。
但空手道的目的就不同了,它是从头到尾手脚并用,一心一意只想伤害对手,因此相较于消极防卫的柔道或合气道,可称得上是真正的攻击武术。
所以打斗一开始,董降心采取只守不攻的战略,以柔克刚的招式,抵挡住幽厉具有杀伤力的攻击,并找寻他的致命要害。
可惜他没有弱点。对峙五分钟,董降心依然发现不到幽厉的弱点。
情况愈来会危险,她快招架不住他凌厉的攻势。迫于无奈,她开始反击,行动快如闪电的出招攻击他,旨在出其不意。
不过,她失败了,反倒让自己陷入更惨的困境中。
幽厉的身材非常的高大威猛,体格更是魁梧壮硕得吓人,无形中已对她造成一股压力。尤其是他那两条手臂的肌肉,结实粗壮得跟刚硬的铁条没什么两样,从正面攻击他一点用也没有。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打斗赛,并不是说她输在搏击技巧上,而是她输在身材和体格上,光是这一点,就让她落居下风,处于被攻击的劣势中。
既然打不赢他,如今惟一之计也只有拖时间了,只要她守得住不被击倒,十分钟一到,她就赢了。
一百六十七公分的身高,说高不高、说矮不矮,但在有一百九十公分的他面前,明显的,幽厉的高度使董降心顿时觉得自己很娇小。
实在很难想像,一个像座山般高大粗壮的人,居然动作一点也不笨拙、迟缓,还出乎地意外的灵活、敏捷。
看来这场徒手搏击打斗赛,并不如她预期的好解决,反倒更是让她难以脱身。
九分钟了,再拖下去对她只有害没有利,于是她改变策略开始反击,招式虽不狠毒,却凌厉的攻向他的致命要害,想尽快给束这场打斗赛。
时间仅剩一分钟,并没有尽全力在打斗的幽厉,有好几次机会,他可以轻易的结束这场打斗,不过他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不想伤害她。面对她猛烈的攻击,他无法拿控控制力量,想提早结束打斗,势必会让她非伤即残。
所以有这方面的顾忌,换成他只守不攻。
至于董降心就没有这方面的顾忌,由于时间紧迫,她没得选择,只有豁出去的和他拚了。
最后的三十秒,她发现自己白费力气了。无论她如何突击他,他就是有办法门躲痹篇她的攻击,而就算她打中他,他也一副无关痛痒的冰冷表情,彷彿他没有任何的感觉。
显然接受幽厉的挑战是一项错误的决定,她白白浪费了许多力气,未伤害到他半根寒毛,反倒累坏自己,击痛自己的手。
她打累了,元气快告罄了,现在支撑她的仅剩一股不认输的意志力。
幽厉从不与女人交手打斗,但这次他破例了,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一股无法形容的冲动,让他作出这样出人意表的决定来。
而就事实上而言,当她劲道极强的拳头击打在身上时,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如同她那几下拳脚功夫是蚊子在叮似的,对他完全无任何实质上的伤害。
十秒了,时间开始进入倒数,董降心改变攻击目标,绕到他背面想突袭,未料被他识破没成功。
最后,她使出凌空飞踢,作好踢倒他准备落跑的准备,而就在两个快速的连续回旋踢之下,她的右脚原本应该击中他的胸膛才对,但只差了一点点,他身体移动换位极快的躲过她的攻击。
剩下最后的五秒钟,她放弃攻击,唇角漾出胜利的笑意,等待时间的到来。
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幽厉是绝对没有办法反败为胜的,她赢定了!
不敢让喜悦冲昏理智,她依然保持极高的警戒心,谨慎的制止住他的右手臂,防止他反扑攻击她。
最后重要的两秒钟,是输赢的关键时刻。
汗珠开始从她额际冒出!她没把握控制得住他,曲膝起脚就要朝他腿部关节处一踹,强迫他下跪时,仅一眨眼的工夫,整个情势大逆转。
幽厉轻易的挣脱出她的箝制,反擒住她的手臂制伏住她。
她微愕一怔,没料到他会有这一招,直到瞧见他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时,才发现他是故意被她捉住,好等侍不会伤害她又能制伏住她的机会。
他根本随时都可以结束这场比斗,只是他没有!他将她当成猎物般的戏要,就像兇猛的狮子捉弄难缠的猎物一般,聪明的耗尽对方的体力,等到猎物筋疲力尽时,才享受扑杀猎物时那一瞬间的快感,好满足他的征服欲望。
一把怒火陡地升起,董降心十分厌恶被愚弄的感觉,火冒三丈的直想杀人,尤其当她以为他要将她过肩掉,却又出乎她意料的像拎小鸡般的将她从他背后拎到他面前时,怒火加屈辱更是让她气得失去理智的起脚就往他鼠蹊处踢去,打算让他绝子绝孙!
不管再怎么高大威猛、魁梧壮硕的强悍男人,都有其共同的一个弱点,那就是他们重要又脆弱的鼠蹊部位。
不过又差了一点,她出其不意的动作虽快,但他反应更快的后退一步,且敏捷的擒住她的脚,导致她重心不稳的向后仰栽去。
幽厉无意伤害她,也不愿见她受伤,松开她的脚,并伸手要拉她一把,却没料到她会狡猾的趁此空隙攻击他。
董降心捉住机会,顺着躯体倾斜之势,反身来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命中红心的踢中他肌肉结实的胸膛。
她很用力,目的是要让他人仰马翻,就算撂不倒他,也还能迫使他行动迟缓,如此一来,她就有几秒钟的时间可以逃出他的寝房。
一切都在她的估计当中,只是她才来得及逃出内房,就被快速稳住摇晃身体冲出内房的他扑倒在地。
很难想像被一座像山般恐怖的庞然大物压住的感觉是什么,现在她终于能够体会了,那不单只是痛苦而已,还难过得让她想大叫,只是呼吸困难的她,没力气罢了。
“你输了!”幽厉低沉带有点愤怒的吼声,如轰雷般的在她!畔响起,可见他在生气她的不守信用。
董降心无法否认,她的确输在最后一秒钟,但要她遵守承诺,却又碍于伏心这层顾忌,她实在办不到。
饼度激烈的运动,再加上战败的打击,她的情绪起伏很大,毫无察觉随着淋漓的汗水,她的身体隐的散发出自然香气来。
“这是什么味道?”敏感的嗅闻到熟悉的香气,幽厉的怒气顿时消逝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惊喜。
“有吗?有什么味道?”她纳闷的皱着眉头,没闻到任何的味道。
“淡淡的香气。”他目光炯亮的盯着她,眸中有着难以置信的喜悦光芒。
“香气?香气!”她先是怀疑,后是惶恐的大叫了声。
完了!她忘记情绪起伏波动时,她的身体会自然的散发出一股香气,再加上她现在一紧张,淡淡的香气已慢慢的增浓起来。
她会被认出来的,怎么办?
“是佛手柑的味道。”他将脸孔埋进她的颈窝间,仔细的嗅闻着,确定她是谁后,难掩兴奋的紧紧搂抱住她。
看情况她被认出来了!
他终于知道,她就是与他有过一夜情的那个女人!
“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一夜之后,他动用所有的关系在找寻她,几乎将整个日本给掀翻了,还是不放弃找寻她,发誓就算如海底捞针努外,他也要将她找出来。
只是没想到她不是日本人,更没想到她会自投罗网!
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进不了“地狱岛”而她的出现,代表着什么?不啻说明她是仅剩八名决赛者当中,参与红妆新娘选拔的其中一个!
蓦然,他咧嘴笑了,非但十分满意他们目前的亲密姿势,也十分满意她的“投怀送抱”一点都不排斥,也不厌恶她se诱勾引他。
只要对像是她,他乐于被诱惑。
只是有一点疑问他很纳闷,她为何要面戴黑两巾、身着夜行黑衣?彷彿要行刺他般的神秘诡异。突然,他想起她偷溜进他寝房的用意,她不是想诱惑他,而是想迷昏他!
迷昏他?为什么?倘若她想成为幽夫人,他毫不考虑绝对会答应娶她,只是她目的似乎不是如此。
“这是什么?我猜绝对不会是春葯。”他眼尖的发现方才打斗中被踢出内房的迷葯瓶,话中讽刺带有点怨意的盯着她。
原以为他会不记得这件事,没想到他还是想起来了。董降心自知理亏的抿唇不语,反正失手又战败,她无话可说,任凭他处置。
“我要知道你的名字。”或许是习惯于下达命令,他口气傲慢得像独裁者,要她不能抗旨的马上回答。
他还不知道她真正的身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他捉得可紧了,彷彿害怕她会再如气泡般消失在空气中,让他再也找不着她,他死命的搂紧她,恨不得能将她揉进体内,成为他的一部分。
董降心感觉快被勒死了!如果他再不松手放开她,也许她真的可能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抱”毙死亡的人。
“我不想再失去你!我要知道你是谁!”见她刻意隐瞒身分,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是谁,幽厉表情严肃得吓人。
看得出他阴沉的表情,不是愤怒而是害怕害怕她会再凭空消失,董降心有点慌了,她开始挣扎,但被禁锢在他身下的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我不能呼吸了”天啊!他重死了!重得让她有股错觉,好像被山压住一样,难过得她快一翻两瞪眼了。
脑部逐渐缺氧,她脸色微微泛白。实在很怀疑,那一夜,她怎么能活得过完事,而没有被他压死。
幽厉见她轻蹙眉头,一副很痛苦的模样!心疼的马上翻身离开她,并拉她坐起身来。
得以舒畅的呼吸,逮住机会,董降心趁他失去防备,抄起他搁置在地上的迷葯瓶,不迟疑的屏住气,对着他的脸孔就一阵喷洒。
幽厉反应极快的停止呼吸,并夺下她手中的迷葯瓶,愤怒的用力往墙壁一砸,霎时,瀰漫紧张又诡异气氛的房间,只剩下摔得四分五裂的破碎瓶声,和他被惹火的咆哮声。
实在恐怖!可怕!吓死人了啊!
从未感到如此害怕的董降心,真的被他愤怒得想杀人的表情吓着了。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受到攻击,准备反扑将她碎尸万段的发火怒狮。
不想被杀,她拔腿就跑。
不过,她才刚有所动作,脚踝也在同时被捉住,紧跟着他起身扑倒她,再度将她压回地上,把想逃的她重新禁锢在身下。
显然他的理智被怒火燃烧光了,否则他绝不会失控的将全身重量加诸在极有可能会被压扁的她身上。
这下子,她不再是呼吸困难,而是快窒息了。
彷彿怕她再逃走似的,这一次他更加牢固的压住她,并不让她挣扎的捉住她的双手,再用他刚健有力的腿制伏住她企图反抗的双脚。
幽厉火冒三丈的瞪着地,紧抿的嘴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愤怒,是以意志力在控制才得以没爆发。
如果不是瞧见她眼中有着惧意,他真的想用力摇晃她,看是否能摇醒她,让她有理智一点。今天若是换成别人,早遭受攻击受伤害了,哪还能像她如此安然无恙一点伤害也没有。
“我让我起来。”她被快压成肉干了,他再不移开他的身躯,恐怕她真的会香消玉损了。
逃脱的第一条守则,保持冷静。失去冷静就等于失去先机,也就是代表失去希望。
明白这道理之后,董降心不再挣扎,也不反抗的让自己瘫躺在地上,任由他又重又大的身躯压住自己。
直到他认定筋疲力尽的地,不会再有想逃的念头,松懈戒心的移开胸膛让她呼吸时,她才倾尽全身剩余的力气,使劲的揍了他一拳。
幽厉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攻击他!一切就发生在那一刹那,她成功的逃脱出他的箝制。
“不准走”他惊慌的大吼了声,企图想拦下她,未料却扑了个空,仅扯下她的黑面巾。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捉到她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如风般的快速闪出寝房,待他追出去时,她的身影已消失在通道转弯处。
这一次,他依然不知道她是谁,即使他扯掉她的黑面巾,仍旧没瞧见她的脸孔,只见着她一头如黑锻般柔滑光顺的秀发,像波浪般的在半空中飘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