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阎初初走出门,杨弘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綮,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自从上一回,郁綮带那女人进郁氏企业,还让她旁听会议开始,他就隐约感觉到,两人的关系绝非寻常的男女交往,没想到他还来不及查清那女人的来历,今天又在郁宅里见到她了!
太奇怪了!虽然郁綮与许多名媛淑女交往过,但她们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踏进郁宅,更别提进入他视为工作重地的工作室。
但现在
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郁綮会为她一再破例?!杨弘日心焦地想要问话,但他又不能让郁綮察觉他的态度有异,这两者之间的拿捏让杨弘日更加浮躁,他连忙拿起茶杯啜了口茶水,以掩饰自己的急躁。
“她?她暂时住在我家。”郁綮想了会儿,如是说道。
他并不打算向好友解释阎初初的身份,毕竟,雇请这个保镖不过是为了安抚母亲,更何况,至今从未发生任何事情,所以他几乎都要忘了阎初初是个保镖。
在这些外在因素下,郁綮决定不让好友多做无谓的烦恼。
“住、住在你家?!”听到他的回答,杨弘日差点被口中的茶水呛到。
“阿日,你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吧。”郁綮笑了笑,没发觉这件事对杨弘日的冲击。“她是你的亲戚吗?不然怎么会住在你家?”也顾不得会不会让郁綮感到奇怪了,杨弘日急忙问道。
头一回,他感到如此慌乱,仿佛郁綮随时会被那个女人抢走似的。
“亲戚?不,我现在正和她交往。”想到他们所约定的“挑战”郁綮不由得露出浅浅一笑,因为他对自己极有信心。
但这表情看在杨弘日眼中,却好像说明了郁綮正沉浸在爱河之中。
杨弘日这下是真的慌了手脚,不管以往郁綮曾与多少女人往来,他从没正面承认过,自己正与谁交往,但这一回他却承认了。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郁綮就见到透过视讯的画面,杨弘日的脸色看起来竟是如此苍白。
“阿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苍白成这样?”郁綮关心地问道。
“不我、我没事大概只是因为屏幕的色差吧。”杨弘日勉强扯起一抹微笑,以掩饰自己此刻的失态。
“那你找我是有什么问题吗?”郁綮也不疑有他,把心思转回公事上头。“呃,是为了上次的那批设计图”杨弘日不敢再追问下去,只得顺着郁綮的话尾,开始讨论起公事上的问题。
再顺便交代完几件工作后,郁綮就打算结束这次的通话。
“綮”在他按下中止键之前,杨弘日突然喊着他的名字。
“还有什么问题?”
郁綮看着屏幕上似乎特别浮躁的好友,关心地问道:“你今天特别心浮气躁,是发生什么事?”
杨弘日斯文的脸庞,不复平日的平静无波,他蹙眉看了郁綮一眼后,只是敛下眸,平声说道:“不没事。”
自己如何能对他说?!杨弘日苦涩地自嘲。
他默默收拾紊乱的心情,知道自己该像过去八年一般,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想,只要能继续待在郁綮身边就可以了。
是的,这样就可以了。
“阿日,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既然杨弘日不愿多谈,郁綮也不逼他。
“嗯。”杨弘日轻轻点了下头,切断了通讯信号。
郁綮走到门边,开门让阎初初进来。
“你可以进来了。”
阎初初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来看待郁綮。
原以为他只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但在看到工作室里那组视讯设备后,她再也不确定了。尤其他通话的对象,是郁氏企业的总经理杨弘日。
虽然他们的对话,阎初初根本没听到多少,但看到杨弘日的态度,以及他劈头就是要向郁綮“报告”些什么。
如此推测下来,他们绝不可能是拿视讯来闲话家常。
看来,她该重新认识一下郁綮才是。
“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阎初初再次打量着工作室的布置,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你又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觉得她的问话很有趣,郁綮不答反问。“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不务正业的二世祖,但我现在却非常怀疑,我是不是根本就弄错了。”
阎初初毫不在乎地,说出自己原先的观点,一点也不担心会惹恼郁綮。
“游手好闲?”郁綮挑起一眉,没想到自己在阎初初心中,评价竟如此低落。“至少是个不务正业的老板。”阎初初没好气地道。她指的是他每月只进公司一趟的事情。“我之前还在怀疑,为什么郁氏居然没有倒闭,还能年年屡创业绩新高点,看样子,你应该是在这里遥控公司的业务吧?”
“猜得很不错。”郁綮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给了个暖昧的答案。
“我不懂,为什么你宁可窝在这里工作?一直接在公司指挥一切,不是方便得多?弄一组视讯系统绝不便宜呢!
“我讨厌一成不变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的生活太无趣。”
“所以你顺便画画服装设计图?”
“你?!”郁綮眯起眼,他很确定她没看到那些图稿,而他们之前的谈话也没提到他到底在工作室做些什么,为什么她推断得出他有在画图稿?
“放轻松点。”阎初初微笑,很高兴自己总算扳回一城。“你的书柜里有一大堆关于服装设计的书,我只是刚好猜中罢了。”
“你的反应很快。”郁綮觉得有些气结。猜中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反应不快点就一定会出纰漏,你看看这个”阎初初大概是得意过头,干脆顺手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左肩上的一个旧伤痕。“这个就是反应不够快的下场。”
就见那片雪白的肌肤上,有个约莫一公分宽的疤痕,虽然那疤痕已因时间而逐渐淡化,但因为她的肌肤太过美丽,更显得那疤痕的丑陋。
“这是?”郁綮拧眉,到底是哪个混蛋伤了她?!“第一次出任务留下的教训。”阎初初满不在乎地拉好衣领。“为了保护一个政客,结果被刺了一刀。”
受伤的事倒没让阎初初多么介怀,事后她才知道,那个政客根本是个天大的混蛋,利用职务之便,硬是买走了别人的祖坟土地,只因听说那是个风水宝穴。
结果那个冲动的可怜虫,现在还被关在监狱里。
所以说,她讨厌政客!“这工作这么危险,为什么你还要做下去?”郁綮不懂,她明明已经受过伤,却还继续从事这工作,女人不都是最爱漂亮的吗?又怎么愿意做这种,随时会让占自己挂彩的危险行业?
“因为我喜欢这份工作。”阎初初灿笑如花地说道:“惟有当保镖,才能让我肯定自己。你经历过那种事吗?不管你怎么努力,别人永远都不会肯定你,远认为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不入流的小手段得来的。”
说到后来,她敛了笑。
“这是你的经验谈?”他问,开始了解为何她开口、闭口全是工作。莫名地,郁綮为她感到心疼。“别的不谈,当保镖一切都得靠实力,惟有真正具有实力的人,才能在这个行业生存下去。我不想再被人说是凭美貌换得成绩了。”从没有人会肯定她的努力,惟有这份工作,才让她真正肯定自己。
所以,她说什么都不会放弃这份工作的!
“嘿嘿嘿我不是说过了,你别老拿这种表情,去面对一个其实你不感兴趣的女人。勾引女人的芳心,却又弃之不顾的罪行可是很重的。”阎初初的口气突然轻松了起来,试图打破原先略嫌沉重的气氛。
情况有些失控了,她居然向一个认识没多少天的男人吐露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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