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跟言总管讨论婚礼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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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场婚礼根本没有香怡介入的余地,因为已经由阎雷跟言总管全部包办,若是她有什么小小意见,这两个男人都是有志一同的皱眉“不行,那婚纱太露了,你不能穿那种衣服。”或者是“这婚宴的菜你也不能点那一道,那对小孩子不好。”
她若还要插嘴,这两个男人就一起夹击她,最后的说法总是“拜托你,把你的身体照顾好就行了,其他的你安心,由我们来办。”
说来说去,都是怕她太累,不愿意让她忙这累人的婚事,但香怡有时真的很气他们两个大男人的态度。
不过这两个大男人若是一到晚上,不谈论婚宴的时候,两个人又争相恐后的陪在她身边,若是肚子动一下,他们两个便会手舞足蹈,比路边的疯子还夸张,又让她白天的气全都消失一空,毕竟处在这么受宠的环境下,谁还真正生得了气。
而且言总管将她的怀孕视为大事,每夜阎雷还没回来时,他就亲手炖了一碗补汤要她喝,那补汤又苦又浓,只有难喝至极可以形容,香怡一开始不忍拂逆言总管的心血,就乖乖的喝下,但喝了一个礼拜,要她再喝,简直是苦死人的折磨,她就开始想借口推托。
言总管见她这么不受教,不由得轻斥“你这小孩子太不受教了吧,这汤喝下去,对你有帮助的。”
“拜托,医生都说孩子很正常,言总管,拜托你不要再炖这些了,这好苦喔,我喝不下去啦。”
“胡说,前一个礼拜还不是喝得好好的,怀孕的人喝这个最好了,你妈妈当年也是喝这个,才让你长得这么好。”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言总管的意志坚定,香怡也绝不示弱,言总乖拼她一脸绝不再喝的表情,忍不住的哼了一声“快喝,没得商量。”
香怡用力的摇了一个头,言总管莫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个性这么别扭好强,真不知道当初阎少爷是看上你哪里,明明那时只爱剪个男生头,像个盖世太保一样的跟人混太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帮主的儿子,只有这个家伙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绝世大美女,还跟帮主讲他要你,我看阎少爷的审美观有问题,否则你那中学时的混混模样,实在是难以入目,就算我拿着你那时的照片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你到底哪一点能吸引得阎少爷神魂颠倒。”
他讲的这一段往事,香怡从来不知道,她老爸没提过,要从阎雷口中套出这种消息是更不可能,她不由得张大嘴巴,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言总管,你刚才说的事可不可以说得更清楚一点?”
言总管轻拍一下桌子,小小的震动桌子上那一碗装满补汤的葯汁,一脸记不太清楚的表情道:“这件事我有点忘了,让我想想看,行不行?”
他要什么,做得这么明显,香怡哪有不明白的,马上不说二话,皱着眉头,拿起那碗又浓又苦的葯汁吞下喉咙,就算被逼出难受的泪水也不在乎,好不容易那葯汁见底,她把碗放回桌上。
言总管轻探一下头,见到她总算喝了才一拍大腿的大声说:“我想到了,也记得清清楚楚了,不过这一件事,我明天再说。”
香怡一脸受骗的表情,言总管却摇摇手“我也不是要让你白喝,我告诉你另外一件阎少爷多爱你的事,你若知道,只怕你会痛哭流涕,想着这些年你实在对他太坏了。”
见她不信的扬起下巴,言总管便开始说起往事“你爸刚过世时,帮里那么快就转变成公司,你想反对的人不占九成,也有八成,甚至有人认为那是阎雷少爷故意要踢掉你的继承权,把大权揽在手里,所以趁着你爸死时,赶紧弄一个办法把帮派转到自己手里,这事你知不知道?”
她并不知道,因为她爸爸过世没多久,她就发现阎雷竟跟一个大他一倍的女人躺在一起,怎不气得她马上就要搬出去,随即对整个帮派不闻不问,以免遇到阎雷就有气,况且有阎雷在,这帮派又怎么会出问题,所以她是安心。
“你一定不知道,少爷也不准别人提,那时帮里的状况很糟,谣言满天飞,阎雷少爷用的最大的理由就是他不想看你再被人家绑架,他还当着帮众发誓若是这间公司成功了,他什么钱也不拿,钱全部归你所有,董事长他永远拱你上任,他只拿他任内的薪水。”
香怡知道她爸爸遗产一半归她,一半归阎雷,她只拿走她的那一份,但是至于阎雷有没有拿走他的那一份,她并不知道,也没有探查。
“他说得这么肯定,还当着神像面前发誓,混黑道的人很信鬼神,他都敢这么做了,自然他后来的改革杂音也就消失不少,他可是全都是为了你,想要你活得快快乐乐,想想看,自从他改革帮里,让那些真正爱打杀的人拿着大笔的钱出去,不爱打杀的人留在公司发展,不让任何混蛋因为利益纠葛来烦你,绑架你,你才能在外头过得这么快乐舒适。”
他说的后半段,的确是事实,所以香怡无话可说,言总管又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但是相反的,公司草创时期,每个人都不看好这家公司,连接第一笔生意,都是阎少爷亲自到客户那低头跑了十几趟,只盼能接一份真正的订单,有一个好的开始,他不眠不休就是想把这事情做好,你都不晓得当初的他有多累。”
香怡一怔,她虽不在家里,但是只要稍用脑筋想一想,就知道偌大的帮派要解散,那些利益纠葛必定很难处理,而这解散后的帮派要做的又是正当生意,一开头要冒的风险跟生意场上的辈短流长又岂是言总管这样三言两语就说得完,事过境迁当然说得云淡风清,但是当时阎雷的付出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撇得清的。
言总管用手指刺一下她的额头“不是我在说,你这些年不闻不问,若不是阎雷护着你,你实在该打好几个大板,所以我才说阎雷疼你疼到心坎里。”
话音方落,门就被打开,阎雷已经开门走进来,一双眼像着了魔一样的盯着香怡的肚子看,看来他是一下班后,就急忙的冲回家找他的小宝宝。
言总管给了香怡一个“你看,他爱死你了”的表情,才拿着空碗进厨房。
他一走,阎雷马上就挤上香怡旁边的位置,一脸笑容可掬的问:“今天小宝宝怎么样?小宝宝的妈妈有没有乖乖的?”
香怡知道就算现在她询问阎雷那个时候的任何事,阎雷一定也会对当时的辛苦绝口不提,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娇柔的问:“阎雷?我到底哪里好,让你这么喜欢我,我惹了那么多麻烦,你还是爱我?”
显然问到爱不爱的问题,就让阎雷张口结舌得说不出话来,看来软绵绵的情话他还是说不出口,他只能轻抚香怡的秀发,将自己的柔情蜜意不用文字,就能让她明白自己对她的疼惜。
虽然对他的温柔深刻的感受到,但是若是能听到他言语的保证不就更好,香怡抱住他的肩膀“我听言总管说,我中学的时候,你就跟我老爸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阎雷完全没有想过这一件事会被提出来,他脸色霎时转为绯红,支支吾吾的道:“有这种事吗?我不太记得。”
看他脸红的脸色,就知道他不但没有忘记,而且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件他对她初恋的感觉,她一定要从头到尾都知道,不要经过他人之口来告诉自己,于是她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赖在他身上,撒娇的嗲声问:“是真的有这一回事吗?告诉我嘛,好不好?”
说着,就在阎雷的脸上乱亲起来,她一面撒娇,一面揉着他的衣物,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哀求他。
舌头打结,阎雷硬是硬着头皮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骗我,告诉我嘛,好不好?我好想知道你是怎么对我一见钟情的。”
在她连番的撒娇攻势之下,阎雷只好吞吞吐吐的说着当初第一眼见到香怡的感觉,只不过他话少,说的字也是寥寥可数,不过能说得出来,真的是难脑粕贵。
“你那时剪了个男生头,穿着裤子,但我又觉得你不像男生,所以就多看你几眼。”
他这样的说完,香怡不依的轻捶他的肩“你该不会这样就说完了吧,你这样等于是没说一样,讨厌,你要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清楚才行。”
阎雷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事实上要他用巧饰的文字来坦露内心的感情,光是情诗那一段的浪漫就让他受尽苦头,现在要让他亲自说出内心的感觉,那可是一大折磨,但是香怡的强势撒娇又很可爱,自己更不想让这么可爱的她变了脸色,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她忙得没有时间问这一件事。
于是趁着香怡全身都黏在他身上时,他的手轻悄悄的爬上她的腰背,完全没让她有怀疑的空闲,他就抬起她的头,堵住她那问不休的俏唇。
香怡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脱身之计,于是轻捶他胸口,阎雷当成没感觉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这个吻上,让她光是喘气就喘不过来。
“阎雷我问你的话”
偷了一个喘气的空闲,香怡没放弃,还要继续追问下去,他便再一次抱住她,这一次吻得更有技巧,令她仰起头,低低的呻吟。
“阎雷,不行啦,我、我、还没问完”
看来只是这样还不行,阎雷干脆轻轻推倒香怡,让她在被单之上横躺,他小心的压下,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落下好几个吻,每当她要开口说话时,这个吻就会落在她的唇上;炙热而灼人,让她被这股激情冲昏头,没有理智再问她想知道的这一件事。
就算她还开口问,他马上就提她从决定要结婚时便一直非常在意的事“我们明天去试婚纱,看你喜欢哪一种都可以,稍稍露背,我想应该也没言总管说得严重,你若喜欢,我们倒可以选一些有点露背的。”
香怡对他们一直限制她选婚纱的事本来就颇有微辞,因为他们两个大男人选的婚纱包得密不透风,根本不是她喜欢的婚纱类型,而结婚对女孩子而言又是一件大事,她才不要她新婚那一天穿的是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衣服款式,只不过迫于两个大男人的压力,她才不得已的同意。
现在阎雷竟然主动提起这一件事,怎不叫她高兴得头都快晕了,连忙给阎雷几个重重的甜吻“阎雷,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阎雷吁一口气,看来谈论一见钟情的尴尬事暂且可以延后,他露出最帅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奸诈相,不客气的道:“小怡,只要你开心就好。”
香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而脑子里除了明天的婚纱外,果然已经忘了她刚才要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