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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蔻妍好奇地问。
“薛谨做事自有他的一套。”他坐到施蔻妍的身旁“如何?你肯原谅我了吧?”
她蹙起眉“我一向说到做到。”
“所以呢?”
“我当然会原谅你,不过”她顿了下“你得帮我把这十一箱可乐送回我家才行。”
“这有什么问题。”他耸耸肩。“不过,现在很晚了,你要不要在这儿过夜?”
“在这儿过夜?”她如惊弓之鸟般惊跳了下。
“这里有空房间,你喜欢那一间,随便你挑,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回去。”
“不、不我要回去!”
她怎么知道在这儿过夜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最安全的做法还是回她温暖的小窝才是。
“这么晚了,我懒得开车,不然你走路回去吧!”巩贯毅捉住她懒惰的弱点,故意说道。
“什么?要我走路?”
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从这里到我家至少要走八个小时耶!你要我走到腿断掉吗?”
“不然,我帮你叫计程车。”他又给了她一个建议。
“也好。”
她话才说完,巩贯毅又接着说:“不过,你要想想,现在坏人这么多,万一司机心存歹念,想对你下手,你要怎么办?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想对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对喔!他说得很有道理,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搭计程车,真的是有一点危险耶!
“而且,据我所知,你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快用完了,你拿什么来付计程车钱?而我又不随便借人家钱,除非你愿意接受高利贷。”
呜呜呜他的话又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伤了她幼小又脆弱的心灵。
“万一歹徒见你没钱,干脆劫色,最后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看她吓成这样,巩贯毅的心里乐极了,捉弄她还挺有趣的。
“拜托你别再说下去了好吗?”一想到自己可能会登上社会版的头条,她就没有勇气这么晚搭计程车回家。“你真的不能送我回去吗?”
“我很累了。”
“这样啊!那我在这里过夜好了。”她退而求其次,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
“没房间了,被订走了。”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刚刚他还说这里有空房间,看她喜欢哪一间随便挑,才不到一分钟,他居然说没房间了,这不是在耍她吗?
“我是开玩笑的。”
见她又要变脸,巩贯毅连忙笑着说。
“要我很好玩吗?”她气极了。“你的行为很恶劣,你知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他站起身“这里有三问空房间,你喜欢哪一间就自己挑吧!房里都有卫浴设备。”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哗!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住,真的是太浪费了。
“难道你还有看到其他人?”
“我是没看到其他人,不过,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
“我喜欢住大房子。”他简单地回答。
“吱!”
突然,她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住的话,那桌上的包子是怎么来的?
他变出来的吗?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桌上的包子?”顺着她的目光,他注意到她一直盯着桌上的包子。“想吃的话,就全给你吃,我看得出来你很饿。”
看她长得瘦瘦小小的,没想到食量这么惊人。
“你的嘴巴怎么这么坏?我只是在想,既然你一个人住,为什么桌上会有包子?”
碑贯毅平常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会这么调侃她,只是为了多听听她的声音。
“那些包子已经放三天了。”
“你又在骗我了,对不对?”
若是那些包子已经放了三天,他怎么可能会拿起来吃呢?
哼!别以为她这么好骗,她早就学聪明了。
“不错嘛!”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眼中充满笑意“变聪明了,我当然是骗你的。”
完全没料到他会伸手摸她的头,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这种亲匿的举动让她觉得非常的不自在。
“别随便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朋友!”她试图说些话来消弭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将你的手拿开啦!”
“我又没说你是小朋友。”他移开手“我请了一个钟点女佣帮我整理家里。”
“我就说嘛!一个单身汉住的地方怎么可能这么干净呢!人家不是都说单身汉的家就像猪窝一样吗?”
原本看见他家这么干净,让她觉得有些羞愧,因为她的房间跟猪窝根本就没什么两样,而在听到他请了钟点女佣时,她不禁开始考虑要不要也存钱请人来帮她打扫。
“你是请印佣,还是菲佣啊?可是,我听人家说,家里有行动不便的老人、小孩,或伤残人士才能申请外劳,难不成你”她仔细的上下打量巩贯毅“你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毛病,不然怎么可以申请外劳?”
“小姐”
“干嘛?”
“我只说我请了钟点女佣,又没说我请的是外劳,而且,我身心健康,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地方有毛病,这样你听懂了吗?”
“可以,不过,身心健康、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毛病都是你自己说的,像你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得按时做全身健康检查才行。”
上了年纪?这话听起来好像他已经很老似的。
“小姐,你以为我几岁了?”他看起来真的那么老吗?
“你的年纪不是很大了吗?”
“谢谢你喔!”他无奈地摇摇头,决定放弃跟他抬杠。“我待会儿拿一件我的睡衣给你穿。”
“你要我穿你的睡衣?”
她才不要穿男人的衣服咧!
她记得她那些哥哥们每次都把洗过的和没洗过的衣服全混在一起,每次穿衣服也不知道是穿到干净的,还是穿到脏的,要是他像她的哥哥们一样,那他的衣服岂不是很臭?
“不然你还可以穿谁的衣服?”他走进自己的房里,拿出一件宝蓝色的睡衣递给她“这件是干净的。”
“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接过睡衣,走人其中一间房间。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施蔻妍躺在床上,圆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
这张床躺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舒服耶!若是她每天都可以睡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啊!
当这个念头窜人脑袋时,她吓了一跳。
她到底在发什么疯啊?
还是哪一根神经突然搭错线,不然她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念头?
不过,巩贯毅也挺奇怪的,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又这么有钱,他怎么会突然找上她?
她闭上眼,仔细的想着。
嗯她好像真的在范峰的办公室里见过他,但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她怎么可能记得这么多呢?
算了,她懒得想这么多了。
突然,有人轻敲房门,她当然听见了,却没有回话。
“蔻妍,你睡着了吗?”敲门的人是巩贯毅,他低沉的男中音响起。
施蔻妍紧张地抓紧棉被。她要回答他,她已经睡着了吗?可是,一旦她回答他,不就代表她还是清醒的,这样不是太好笑了吗?
所以,她决定不理他,继续躺在床上,还紧紧地闭上双眼。
她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然后有人走了进来。
糟糕!难不成他真的对她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碑贯毅来到床前,看着双眼紧闭的她。
“你真的睡着了吗?”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他他他在猥亵她吗?真是龌龊的家伙!施蔻妍在心里不停地咒骂,却仍是一动也不敢动。
低下头,巩贯毅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烙下一吻。
他是不是在偷亲她啊?
感觉他湿热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她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从她僵硬的脸部表情看来,巩贯毅知道她一定是在装睡,而他也不点破。
“快睡吧!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他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他的气息在她的耳畔轻拂,让她的耳根子渐渐酥麻起来。
他到底在做什么?在戏弄她吗?
“晚安!”
碑贯毅走出房间。
坐起身,施蔻妍感觉脸颊一片热烫,不禁伸手捂住双颊。
他怎么就这样出去了呢?
他是想表现他是个正人君子吗?
可是可是人家她还有那么一点小期待,期待他接下来会做的事不行!她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再想下去,晚上她就要做春梦了。
“小花痴,快睡吧!”她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