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然后我再将事情的原委慢慢地告诉你。”是的,是到了该告诉她真相的时候。
既然他的心里面有她,也想与她终身厮守,他就不该再对她有所隐瞒。
坦然说出真相,他不怕她会因此而不谅解他,更不怕她会因此而离开他,因为他知道,她是爱他的。
她是第一个不因为他的身分、地位、背景,而爱他的女人!
僵着身子,读得他黑眸里的真诚,江敏绮犹豫了。
她的理智与情感再一次激烈的交战?碇歉嫠咚盟λ话驼疲缓笠话淹瓶砝肴ビ啦换赝罚磺楦械囊幻嫒床欢系哪藕埃幕忱锖芪屡10檬娣运钦嫘牡模俑淮位幔趺唇馐驼庖磺小?br>
知道她的心绪又陷人挣扎,就如同他第一次对她提出邀约的情况一样,惟庸不再给她思考的时间,代替她作了选择
他弯腰抱起了她,大步地走向浴室。
或许是因洗过了澡、或许是因身子不再冰冷、或许是因有他躺在身旁,江敏绮波动的情绪已趋于平稳,现在的她,只想听他的解释。
躺在她的身旁,傅惟庸侧着身,一手撑着颊靥,一手轻轻抚着她的脸。
深深一叹后,沉稳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以着柔缓的速度,仿佛在叙述着一段不属于他的故事
“纽约华人商界中的傅家,一直是个传奇;而很不幸的,我是第四代的接班人。从小我的人生就仿佛是一盘棋,但下棋的人不是我,我就像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看着她,他略顿了下,亲亲她的脸。“我没有童年,因为童年是在永无止境的学习中度过,高中、大学、硕士学位、博士学位,没有一样能依自己的希望与要求去作选择。
然后我终于如家族所愿的承接起东丰集团,我不眠不休的工作,丰硕了集团的财源,但这一切似乎还不够。”
他看着她,眼里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淡淡哀伤。“人的心是贪婪的,无止境的欲望是无法填满的,于是壮大集团势力的最好方法,就是联姻。”
他笑了,笑得有点自嘲。“当然了,我是未来集团内定的接班人,所以联姻这事,舍我其谁?”
他那自嘲的笑,笑人了敏绮的心坎,她心痛,不过这次是为他。“所以有了那篇报导?”她该庆幸方才自己没有转身离开,所以才能听到这些真相。
暗惟庸点了两下头,修长的指轻揉着她柔软的耳朵。“家族希望我娶ethd,其实与其说他们希望我娶etlwl,倒不如说,他们是希望我娶equationwork。”这次他嘴角又勾动了下,笑得无力。
看着他的笑,敏绮只觉得更加的心疼。
“所以你才离开纽约来台湾度假?”她将脸轻轻地埋进了他的胸怀。原来像他这样优越的人,还是会有无力的时候。
他低下头来,亲吻着她的头。“没错,我是出走来度假的。”
大掌勾起了她的下问,他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但我是个不服、不认输的人,我当然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只是以退为进。”
停下了亲吻的动作,他修长的指轻轻压上她嫣红的唇。“你会为我等待吧?”他抛下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句。
“等待?”敏绮拧起了细眉,有些不解他的语意。
“给我点时间,等我。”他的唇轻轻地压上她的,柔柔地吻过。“以前所发生的一切,我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但我确信,我的未来,我能掌握。”
也许得花一年、二年、或三年,但对于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来说,这一切的牺牲是值得的。
“我”她能答应等他吗?能给得起承诺吗?
“绮绮?”她的犹豫,引来了他的紧张。“你问过我是不是爱你,我的回答却总是喜欢,那是因为对我而言,说爱太沉重,所以我的喜欢就是爱,你知道吗?在我防卫心很重的世界里,我从不对任何人说喜欢两个字。”
他的解释令她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她瞪大眼直直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亲耳所闻,不争气的眸眶不知何时已泛上了泪雾。
原来他是爱她的!
“答应我,等我好吗?”他吻去了她的泪。
虽有犹豫,但这次她却不忍伤他的心的点头了。“我会等你,一年、二年、三年不管几年,我都等。”
是的,她会等;只要时间愿意让她等,哪怕是走到生命的尽头,她还是会等他。
“不会那么久的,相信我。”他亲亲她的脸颊,然后移至她诱人的唇,吻得更深。
缠绵的夜、缠绵的情侣,一簇簇被点燃的激增火花,一旦开始便无法结束
和煦的晨光透过了薄薄的纱窗担了进来,让因一夜雨湿而略泛水气的墙面蒸出了淡淡的水雾。
本该安静的空间,时而传来几声不协调的咳嗽声。
“咳”翻起身,傅惟庸马上发现了异状。
“绮绮”宽大的掌轻轻地抚触她的颊靥,欲唤醒睡梦中的她。
天啊!怎么会烧成这样?
他的手才触及她的颊靥、即让热烫的体温给完全吓醒。
“绮绮。”傅惟庸再次低唤,试图唤醒她。
“唔”只见她面色开始泛白,痛苦地拧起了眉,几乎喘不过气来,额上、颊靥上,开始淌下了豆大的汗滴。
暗惟庸见状马上跃起身,想起了自己曾经学过的简易急救方式。
毫不迟疑,他以拇指深压她鼻下的人中穴。“绮绮,别怕,跟着我深呼吸。对,再深呼吸。吸气、吐,吸气、吐气。
隐约中,江敏绮只听见了傅惟庸的声音,他一遍遍地要她深深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直到她的意识完全陷入混沌。
经过一番努力,傅惟庸见她的气息渐稳,苍白的脸了逐渐恢复了血色,才放下心来的拿起一旁的电话,打了—一九。
病房门外,挤着二男一女,他们的神情各异,但担心的却是同一件事。
“你为什么要欺骗她?还让她淋雨?”在来回走了几趟后,叶德珍终于隐忍不住的率先发飙。
敏绮有气喘的老毛病;而谁不知,气喘的人最怕的就是患了感冒,一旦感冒就很容易引起支气管炎,进而引发气喘。
没有理会她的控诉,傅惟庸频频望向病房,一颗心全都悬在敏绮身上。
见他不理会,德珍欲再破口开骂,却让一旁的廖宽宥给扯了住。
“别再说了。”他对她比了比手,希望她能安静下来。
其实对于傅惟庸与江敏绮的事,他有些自责,若不是他将那本people杂志拿给了德珍,敏绮也不至于会知道这件事,那也就不会冒雨去等傅惟庸,气喘就不会发作。
如今想来,这件事与他可半点脱不了干系!
“你要我怎么安静下来?”德珍越说越生气,扬高的音调了就越来越大声。“这个混蛋骗了敏绮不说,还让她因为淋雨而气喘发作!”
“你说什么气喘?”傅惟庸倏地转过身来,紧紧地箝起了叶德珍的手臂。
他这一问,让叶德珍发觉了自己的多话,脸上闪过一抹懊恼,她赶紧伸手捂住了嘴。
由傅惟庸的表情看来,他一定不知道敏绮有气喘的老毛病。
因为这毛病是敏绮的心结,她从不随便说出。就像同班了三年,她也是到了大二上才知道了敏绮有这毛病,而且那次也是刚好敏绮感冒了;如今回想起那回的情况,还令她余悸犹存。
“敏绮有气喘的毛病,对吗?”见她捂着嘴不答,傅惟庸再度向她通问。
扯着她臂膀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直到麦牙色的肌肤上显出了一圈红瘀,一旁的廖宽宥再也看不下去,他挺身向前,一把推开傅惟庸,扯回了叶德珍。
“你逼问她做什么?”将德珍搂在怀里,他炯亮的双眼直直地瞪着他。“如果你真那么想知道敏绮的气喘老毛病,何不亲自问她?”
“你是说,她真的是”傅惟庸没再说什么,他退到一旁,在走道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或许他的计划将被迫改变了!
因为他无法想像,当敏绮发病时,他竟不在身旁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