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失踪的,东京她也很熟,更不可能迷路。”
“我不怕她迷路,而是怕她的‘心’,找不到回家的路。”南诺风转身丢下这句话,旋即离去。
“南太太,你希望四个房间如何处理?”室内设计师罗勃一早就约了姚镜桐作沟通。
“我和我先生商量过了,主卧室、书房、客房、一间客厅。”姚镜桐在设计图上指了指。
“地板呢?是用”设计师停住欲说的话,目光投向姚镜桐身后。
姚镜桐转过身。“诺风,你早上不是有个业务会报?”
南诺风的眼神掠过松了一口气的神色。“他是谁?”
“设计师罗勃,贵教介绍的。”
“你明天再来一趟,我有些事要和南太太商量。”南诺风语气平稳地朝罗勃说道。
“好的!南太太,明天早上还是一样十点钟过来吗?”
“是的。”
罗勃离开后,姚镜桐望向南诺风。“怎么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走近她,轻托起她的下巴。
她莫名地蹙着眉“我没有不接电话。”
“九点二十五分一通,二十六分一通,响了十声,你都没有接。”
她挥开他的手。“你在怀疑什么?”
“你认为你有什么足以让我怀疑的?”
“你为什么不信任我?”她抗议道。“我到超级市场买鲢鱼头,晚上准备煮鱼汤,这样的回答能不能替我洗刷冤屈?多疑的先生!”
“勉强过关。”他觉得自己已成了爱吃醋的丈夫。“没事,我会早点回来喝你煮的鱼汤。”南诺风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南先生,阿部小姐找你。”秘书小纯进来请示。
“广末先生呢?”他想交由教贵去打发那个女人。
“广末先生下午请假。”
这小子,八成又是去追警察女友了。“请阿部小姐进来吧,顺便冲两杯曼特宁。”
不一会儿,阿部理惠笑眯眯地推门而入。
“坐啊!”她挑了一张靠近南诺风的沙发坐下。“听说你结婚了。”
“新婚燕尔,不过不必特别恭喜,我和她都不重形式。”
阿部理惠甜美地嚷道:“我的生意,你好像不想接?”
“怎么会?我是生意人,能接的生意岂有不接之理。”
“我有几块土地想设定抵押向你的银行借钱。”
他公事化的说:“所有贷款业务部有既定程序办理,巨龙放款部副理会直接与你联络,一会儿我会交代下去。”
“不!我要你全权为我服务。”
南诺风笑了笑。“恕难从命。”
“你!你知道我手上有多少土地吗?你知道我是谁的女儿吗?”阿部理惠使出杀手锏。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他冷哼一声。“倒是你,阿部小姐,我已有家室,并不想招惹什么风流韵事,如果你不想惹人厌的话,最好不要随便到巨龙总部来闲晃。”
阿部理惠跺了下脚,气急败坏地离开。
南诺风摇摇头,财富难道真是很好用的筹码吗?有了财富和权势后女人便趋之若鹜,就好像兀鹰盯上腐尸。
“广末先生,怎么你下午放大假啊!”“是啊!你是不是也放假?”广末教贵故意装糊涂,早在认识之初关于南沙凉子的班次,他已养成随身携带的习惯。
南沙凉子跨上机车,戴上安全帽。“我要到银座去。”
“这么巧,我也要到银座。”
“哦,是吗?”
他走上前“我送你吧!”
“谢谢!我骑机车很方便。”
南沙凉子发动着她的哈雷机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奈连续试了好几回,机车就是顽固地不动如山。
“别试了,就坐我的车吧!我开车很稳的。”
南沙凉子呼了一口气。“好吧!”上车后,南沙凉子马上拉上安全带。
“你真守法。”
她耸耸肩。“不是守法,是怕死。”
“我技术很好的。”
“我知道,不过还是小心点好,我担心的是别的驾驶人员不小心撞上你的车。”
“你要去银座买东西?”
“不是,我要去看一个朋友。”
他紧张地追问:“男的还是女的?”
南沙凉子看了他一眼。“女的,未婚,很有才华哦!有没有兴趣啊?我替你们介绍介绍。”
便末教贵摇了摇头。“别害我。”
“对了,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是啊!”他与她目光相遇。“所以别害我。”
“你女朋友很漂亮嘛,身材也很棒,难怪不好追求。”
他讶异地看着她“你知道我女朋友是谁?”
“不就是那天在西洋大饭店的那个美女吗?”
便末教贵闻言,方向盘差点失控。“当然不是!”“不是?好可惜,她很不错啊!”她惋惜地道。
他正色地道:“我女朋友比她更好。”
“真的吗?改天介绍认识一下。”她倒是很想看看他女朋友是啥模样。
“吉川小姐的案子有眉目了吗?”他转移话题。
南沙凉子摇摇头。“没有证据。”
“奇怪了,不是奸杀案吗?应该有很多证据可查啊!”“凶手用的枪未曾备案,没有案底,枪支的线索有等于没;还有,凶手奸淫的方法非常变态,甚至没有留下毛发、精液,让警方乱无头绪,唯一可能提供帮助的饭店录影机又坏了,无法提供凶手的形貌。”
“饭店里真的没有任何人见到可疑人物?”
“我们问了一遍又一遍,就是问不出所以然,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凶手并未从正门进来。”
“有偏门吗?”
“客房部后方有个防火巷,防火巷里有个逃生门,平常都是虚掩着的。”
“显然凶手对饭店的地理环境很熟悉,有没有调查过离职员工?很多案子都是由离职旧属所为。”
“三年之内的离职员工全查遍了,仍然没有头绪。你呢?你的私人调查小组进行得如何?”她知道广末教贵为这件案子花了不少心力。
“全军覆没,不过还在努力当中。”
“时间拖得愈久线索愈模糊难破案。”这一点是她最担心的。
“这样下去怕会变成悬案。”
“希望不会。对了,吉川圣子临死前挣扎得很厉害,手里握着一颗纽扣。”
“纽扣?上头应该会有指纹!”
“可惜没有,那颗纽扣显然只是装饰品,衣服上的装饰品。广末先生,麻烦你在前头coffeeshop门口停车,谢谢。”
便末教贵停下车,南沙凉子推开车门,回头朝他挥了挥手,径自走入外观漆上绿色油漆的精致小屋。
南沙凉子一进店便叫:“你好忙啊!老板娘。”
“是啊!今天生意不错,所以忙了点,下午怎么有空过来?还带了朋友来捧场。”老板娘朝凉子后方努了努嘴。
“没有啊!我一个人来的。”南沙凉子狐疑地转身。“广末先生?”她怔了一下,不晓得他为何会跟来。
“好渴,想喝点东西。”广末教贵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坐下,位子正好在南沙凉子的右侧。
她紧盯着他“你不是来银座办事的吗?”
“临时取消了,朋友刚好有事。”
“那你不就白跑一趟了?”南沙凉子满足地喝了一口咖啡。
“不会呀,陪你聊天也挺好的。”
“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没什么好聊的。”
“你好像很喜欢穿长裤。”他看了她一眼,认识她一段日子了,从没见她穿裙子。
“因为腿很丑,想遮丑。”一杯咖啡很快就喝完了。
他鼓励着她“改天穿裙子嘛!让外人评鉴比较客观。”
老板娘插话进来:“凉子的腿才不丑哩!你别被她唬了,凉子穿迷你裙简直美呆了。”
“是吗?”广末教贵眼睛发亮。“果然没有押错宝。”
“你说什么?”南沙凉子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喔!没有。”广末教贵清了清喉咙。
“广末教贵,我可是先警告你哦,千万别爱上我,我十年只内不准备结婚的。”南沙凉子是想谈一场小恋爱,但可不想太早结婚,据她的观察,这个广末教贵可能想结婚想疯了,成天嚷着要女朋友。
“我的条件不错耶,你不考虑一下吗?”广末教贵有点受挫,他连爱的誓言都未说就得面临被打回票的命运。
“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我心有所属的对象”他咽了一口口水。“说出来后你可别吓得晕倒。”
老板娘和南沙凉子两人四目直盯着他。
“是你。”他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南沙凉子听了哈哈大笑,差一点笑倒在地。
他正经八百地道:“你别笑,我是真心的。”
“说谎。”她眯着眼看着他。
“你没感觉神经吗?”广末教贵快气昏了,他跟她耗了那么久,她竟然感觉不到。
“你们好好聊聊,有交集时再叫我。”老板娘捂着嘴窃笑着。
“咖啡多喝两杯,梦话少说两句。”南沙凉子干笑着,准备随时闪人,她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他的告白。
“我觉得我们很相配,是天生一对。”广末教贵头一次向女人示爱,竟是如此下场,他的心在滴血。
“你是不是发烧了?”南沙凉子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啊!你有什么毛病呀!?”
便末教贵乘机捉住南沙凉子的手。“我没有毛病,我是真心的。”
“别开玩笑了,你这么有钱,我却这么穷,我们不适合啦,你不要拉拉扯扯的。”南沙凉子想挣脱他的手掌。
“你不给我机会怎么知道不行?”
“你开车、我骑车,生活方式差了十万八千里,我不想自找麻烦。”南沙凉子咕哝道。
“不如这样吧!傍我一段时间的考验,时间由你决定,直到你满意为止。”
南沙凉子沉思了一下。“好吧!可是考验期间你得尊重我,我是摩门教徒,婚前不能有性行为,婚后不能离婚。”
“没问题,我可以谨守戒律。”他信誓旦旦地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