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才停好我心爱的风速九十,思诗就匆匆忙忙从本公司的一楼大门跑向围墙这边的收发室。
收发室杆在临马路的大门口,是员工进出的枢纽,各路好汉打卡的集散地,和出版编輯等部门的本楼有一小段距离。
位于巷子口一号的“大东”印刷部门独立和各行政部门分栋隔开,各有五层楼。
我没时间和思诗闲扯蛋,急忙跳进收发室,抢到卡插入打卡钟八点三十六分。
“妈的!”我低咒了一声。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又泡汤了。
“日向!”思诗又叫了一声。日向,只有她会这么叫我,就像只有我会叫她思诗一样。
“什么事?”我放回出勤卡,和她并肩走出收发室。
“你怎么现在才来?”思诗说:“当心点,雷婆一早来就发飙,好多人都被削了!”
“管它去!她恨我又搭不上!”
“怎么会搭不上?你们这期的进度不是落后了?”
“这关他们楼下什么事?”
“他们广告都已经打出去了,你们进度赶不上,她当然有话说。”
“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可是现在这一套追梦系列是你负责润稿的没错吧?我听她跟你们小主管要求,要你这星期每天少说也要赶出一百五十頁。”
“一百五十頁?”我瞪着思诗看,停在一楼楼梯前。咒骂说:“妈的!那个喳呼的女人,她当我是神出世啊!什么都会!什么都万能!”
“所以我要你小心点啊!”思诗摊摊手。
我操!那个雷婆就是跟我有仇。她在二楼,我在三楼,管我不到,就来阴的,真是没品!
我一直是很随和的,没什么特别讨厌的人,但我发现最近我越来越乖戾,有点暴力倾向理论上的,也就是言行越来越粗鲁。大鸟他们说这是有个性,可是女孩子嘛,我希望留一点让别人来探听。
“对了,还有件事”上了三楼我正要推开门,思诗拉住我说:“上礼拜你请假那下午,头儿们开完会宣布说,以后不准再带宠物来公司”
“知道了!”我懒懒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力气生气。
表才稀罕带宠物到公司!上次我是不得已,才会带太保到公司。哪知太保会跟菜头的博美狗犯沖,两个“人”斗起来。太保讨厌那只博美狗,小博美也看太保不顺眼。连动物都会有狭隘的种族观加歧视,怪不得雷婆那女人老是看我不爽!
她常挂在嘴边说她是x大毕业的,是社长特地从x社挖角过来的。看人是用斜视的,鼻子和下巴成了一道垂死的拋物线。
本来我对她是没有偏见,就像阿诺说的,这世界是不公平的。尽管她的“才华”、“学识”是父母用钱堆砌起来的,但人家是大学毕业生毕竟是事实;大多数人是看结果,而不是看过程的,这一点,我一直很明白。
但她就是跟我有仇。自从雷婆这女人出现以后,我就失去了我的“平常心”老是被她搅得心情一团糟,乌烟瘴气。
“七月”才刚坐定,小主管就悄悄趋过来,一脸为难。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尽量赶就是了,但你别抱太大的指望。”我拿出纸笔和翻譯稿,心平气和地看看小主管。
“你都知道”小主管笑得好抱歉,温温的。“对不起,我也没办法,我们的进度实在是落后太多了。”
我转头看看身旁空了的座位。自从那编輯“毕业”以后,这个位子就一直空着。
“这个位子到底要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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