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弦舞带出柔美的曲音,舒服自在的感动弥漫著整座庭园。园子里的娇媚花朵在伏衣的曲声下好像绽放得更加艳美、更为妍丽,伏衣弹筝的功力似乎是无人可以比拟的。
韩纱的大眼痴痴地望着他,眼皮连眨都不舍得眨一下,澄净的眸子只专注于伏衣弹筝的模样,她发现自己又一次爱极了伏衣此刻无害的模样。
原以为他又会弹奏出令人胆战心惊的曲风,没想到“好听极了,这次你弹奏的曲调让我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一点邪气都没有。”待他弹毕后,韩纱老实地道出心中感想,这般悦耳的曲音让她觉得、心头暖烘烘的。
不断地在引诱我吻你。”俯下的脸庞满风雨欲来的情欲,看起来好美好美。
“你、你在说笑的吧”她口干舌燥起来,下意识地以舌尖舔过唇瓣。“瞧,又来了。”
“我没有唔”他的唇即覆盖上她的,蚀骨销魂地纠缠住她轻颤的樱唇不放,而后又轻轻如羽地魔擦唇片,以着强硬却也不失柔软的办量品尝着她和香甜,直到她不再恐惧,不再一心想逃开为止。
直到满足后,他才放开她的小嘴。
韩纱一脸滚烫,气喘咻咻地道:“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做的。”他又在她的额头烙下一吻。
韩纱气息騒乱,却不觉得愤怒,因为她这很温柔地对待她,态度也会怜爱,致使她坠入她的召吻下,无法抗拒。?
“没有邪气?”黑眸迎上她的眼,这妮子讲话会不会太过直接?
她绽颜一笑道:“你自己没有感觉吗?”她反问他。“你在弹奏乐曲时总会融入你本身的性情,可是你性子属邪,脾气又不好,所以弹奏出来的曲调总是会吓坏人。”她继续直言不讳地道。
“是吗?”说她呆,倒还分析得挺透彻。
“对,就是这样。”就如同相由、心生的道理。
“在下受教了。”
见他不气不恼,韩纱更加开、心,今天肯定是个好日子。
“你只要保持这份好、心情直到永远,那么就完美无瑕了。”她鼓励他持续下去。
“你哪时候变成夫子来著?”这丫头真好玩。
“我是希望你好,生活过得愉快,那么你身旁的人也就可以快乐过日子。”别老是被吓得魂不附体。
伏衣眼波一转,反而要求道:“那么你可否做到,一辈子对著我笑?”
她怔住,迟疑了。“对你笑碍那也要我开心才行,可是你你常常让我感觉很难受。
“是吗?”
“对啊!”她大肆批评他。“所以我才希望你改变脾气嘛,你是主子,主子性情乖戾,自然会殃及下属。”
“你很不公平,总爱把罪过推到我头上来,我会又邪又坏,也是别人先对我不义。”他好心情地诉说他使坏的理由。
“可是你很强呀,可以承受别人对你的不公平,既然你这么厉害,心胸何妨放宽大一点呢。”强者自然得承受较多的折腾。
他拂过筝弦,不愠不火的音符流泻而出,如同他此刻令人捉摸不著的、心思。
“我为什么要承受?”
“因为你很厉害。”
“就因为我厉害?”她太单纯,不懂尔虞我诈的世界。“但是强者通常都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人们总是欲除之而后快。”
“不会的,你一定可以应付所有的挑战,我对你有十足的信心。”
“你果然把我当成是下凡神仙。”她的单纯有时让他完全没辙。
“我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位好神仙”
“公子。”一道沈硬的呼唤忽然从走廊的一隅传过来,和谐的氛围顿时散了开来。
韩纱高涨的情绪也忽然坠落,才一句话,不安的气息已经酝酿完成了。
“路止有事回禀。”来人走到伏衣面前,躬身”揖。
韩纱瞧见他的脸孔,诊异极了。“你你不就是上回在琴房吐血的公子,你身体没事了吗?你都好了啊?”上回他受伤颇重,她还担心会不会出意外。
“纱儿,你不需要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伏衣冷淡地阻止她关怀他。
路止脑袋垂得低低,虽然听见韩纱的关怀问候,但没有公子的命令他绝对不敢随意搭腔。
“我只是问候他罢了。”需要这么紧张吗?
“连问候都不成。”他厉声道。
“你好无理!”刚才的温柔果然只是昙花一现!她该了解他的无情。
伏衣也不恼,只是回头望着下属,命令著一直不敢妄动的路止。“路止!你说下去。”
“是。”他不转弯抹角,直接禀道:“公子,属下已经查到聚情谱的下落。”
此话一出,韩纱重重一震!
“聚情谱”?他们在找“聚情谱”?
“怎么了?”伏衣察觉到她的异样,询问道:“你知道什么是聚情谱”?”
“我我”她倒抽口气,怎么办?该怎么回答才好?
“嗯?”
“我我知道。”
“你怎么会晓得?”他玩味地再问。
韩纱吞了吞口水,才孝心翼翼地解释著。“婆婆传授我琴艺时曾经提过这首曲子,她说学琴者最梦寐以求的便是得到聚情谱的乐谱,可是这首曲子是首不传之秘,而且有百年时间不曾面世,没人知道它流落何方,甚至有人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聚情谱的存在。”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学筝者都知晓这首乐谱的特殊。
“所以,刚刚听到他提到聚情谱时才会吓一跳。”
“你想不想知道这首乐谱的下落?”
“想。”她颔首。
“路止,说下去。”
“是。”
韩纱暗暗松了一口气,伏衣作梦也不会想到“聚情谱”的谱曲正深深烙印在她的脑?铮讲耪耪庀3帕艘淮筇挂晕冻銎普览矗幌氲椒虏19挥凶肺氏氯ァ?br>
有些奇怪?
像伏衣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没想到要追问下去呢?
难不成他太过自负了,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公子,请过目。”路止恭谨地呈上一块不规则的羊皮卷,这块羊皮显然被抢夺过,才会被撕成好几块。
而路止所呈上的羊皮卷上刺有数十小节的音符,若是按照羊皮卷上的音谱弹奏的话,音律肯定非常玄妙。
“这块羊皮是从何处得来?”伏衣眸光敛深了。
“凤阳城,是从一位名妓的手上取得。”
“名妓。”青楼龙蛇杂处、卧虎藏龙,许多不可能发生的轶事都会在青楼中展开,而路止会在烟花之地发现“聚情谱”的下落,他并不意外。“有没有问她这块羊皮卷是从何处取得?”
“问过,但她不答。”路止害怕地跪下。
“不答?”
路止连忙解释道:“此妹名叫凤晚,虽是名妓,却是卖艺不卖身,并且她还精通施毒,除非有她同意,否则无人可以近得了她的身,我也是经过一番波折才拿到这块羊皮卷。”
“她有没有弹奏过全首聚情谱?”那名凤晚应该也是非常人。
“不清楚,属下得到这块羊皮后就马上回来禀报,请示公子下一步的行动。”
他立即下令。“掌握地的行踪,我去会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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