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神情愈见冷冽。几次的祸事都让她受尽折磨,也该终止了吧!
“呃。”凌绫突然狠狠地将他拉上床,软软的嘴唇攫住他的,体内的燥热让她完全透不过气来,她一定要释放出来,她非要缠住他不可。
“唔”她的唇在他唇上肆虐。“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好不容易才分开些,凌绫却不让他移开太久,再度辗压他的唇。
烫人的唇热终于找到可以纾解的管道,怎么可以放过呢不可以
软绵绵的丁香小舌探入他唇内,疯狂掠夺。
娇躯粘贴在他身上,大胆的蠕动与娇弱的细喘打翻了他压抑的欲望,凌绫本来就是他的渴望,袭冰玠在备受刺激之余理智也散去
他开始主动,舌尖探入她的唇内与之嬉戏,原始的欲望从两人身上一波波的迸出来,狂妄的纠缠。
“绫”与她疯狂缠吻后,他最后又忍住亢奋的冲动,拉开点距离,他必须冷静下来,不可放任自己随她“共舞”她现下处在混乱状态,而他的意志是正常的。“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你清醒一点。”
“唔”她嘤咛,不够,仍然不够,身子好难受,好难受
“我带你去医院。”他压抑下即将逸出的呻吟,打算起身送她上医院。
“不要。”凌绫揽紧他,即使身子酥软无力,仍然执意攀住他,完全不让他有移动的机会。“我要你,要你。”胴体压上他的身,饥渴的磨蹭他,还贪婪的开始撕扯他的衬衫。
“绫”
“我要你”“我也想要你哪”娇柔的身躯滑腻无骨,他也不想走,也盼着占有她的身子,只是──在此情此境下,要了她的身子会不会太过奸诈?
“冰玠。”迷蒙的眸光乍现清灵,她仿佛从迷茫中回复了神智,凝视他,呓语道。“不走,我要你我抓住你了,我终于得到你了”她喃道,不像受了葯物控制的胡言,而是真心想要得到他。
他重重一震!天知道他只是强忍住自身的欲望罢了。
她娇喘着,眨眼,又眨眼,倏地,小手扯去他的衣物,也扯掉自己的,柔软丰润的身体贴住他,小脸揉蹭他的颊。“绫要你绫要你呵”耳闻她深情的呢喃,爱意也满满地氾出胸臆外。袭冰玠蓦然收紧手臂,俐落一翻身,压住她,两具躯体再无任何间隙。
“好,我就允了你的要求,让你满意。”他含吮着她的耳垂,边吻边道。
沉重结实的躯体叠在她身上,压得她动弹不得。
“你你”“我怎么?”
“你好重!”
“呵只好委屈你承受了,这可是个重要的必经过程”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身体在她不着寸缕的裸躯上肆无忌惮的巡弋,耳鬓厮磨,紊乱了两颗心。
凌绫欢快地任由他的攫取,享受着体肤与体肤交缠的美妙节奏,小嘴舒服的吟哦。
他的气息渐渐狂热,丝绒般的声音浓情满怀。“你的心,已给我,而你的身,也在此时此刻,与我结合。”
“是”她应了声。
在她的呼唤下,他得到全部完整的她。
“嗯唔”好舒服,好舒服的美梦,一场既甜蜜又浪漫的美丽梦境。凌绫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大作春梦,而且梦中的自己像是中了诅咒一般,着魔似地成了女色鬼,不犊旎断地向对方索求;不过也因为是他,才会这么的快乐与满足。
袭冰玠呵闭着眼的她愉悦地嘤咛了声,娇躯一动,找了处最舒服的位置来窝着,温热的气息就在这处专属的空间内流动,拂撩她的心窝。
这股气息是属于袭冰玠独有的,满满的温柔让她晕陶陶
是啊,只要待在袭冰玠身边就会,就会呃──
脑袋轰然一响,她睁开眼,呆呆地,睁大眼眸呆呆地望着他,一瞬不瞬。
是袭冰玠,她身旁躺着袭冰玠,温暖幸福的气流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着,全是真的!
而且两人身无寸缕。
他们做过什么事情?
记得在梦中,她对他──对他──
“天哪,我我”小脸嫣红,朱唇启了又合,合了又启,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袭冰玠低低一笑,忍不住调侃道:“你的脸又红了,怎么,又想要我?”
“哇!”臆测成真。“不是啦、不是的,我我”
“你怎么?”他也乐得扮无辜。
“我我竟然,我竟然欺负了你,我我不敢相信自己对你──对你做了那种恶劣的事,天哪!”她主动侵犯他,凌绫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么放荡的行为,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是怎么了?像发了疯似的,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出这种行为来。”她缩到床的最边缘,仿佛这么做就可以洗刷她的恶行似的。
“那又怎么样,做都做了,没办法改变。”他更加无辜,身子却是靠过去。
“什么做都做了?”她瞠大水瞳,脑袋一片昏乱。“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很自然,是该发生的?”
“不该发生吗?”他反问,吓得她当场哑口。袭冰玠将她拉进怀里,啄了下她玫瑰般的丽颜。“你很懊恼,后悔了?”
“我当然很懊恼,我从来没预期会有这种状况。”是哪儿出了错?她成了色女,强行逼迫他跟自己做做ài──她满脑子的记忆都写着,是她强要他。
“不然你期待是什么状况?”他的手又不安分地滑上她柔躯,一寸寸的游移着。“是我表现得不理想,让你很不舒服,觉得这次的经验很不愉快。”
“不是的啦!”心思飞扬起来,又晕了,可是又懊恼自己的行为,两种情绪拉锯,她的呼吸又开始急促。
“不然是哪里不对?”
“是是我的行为像个浪女、色魔呃!”她轻呼了声,他的眼眸盈满煽情气氛,刺激她又饥渴起来。
他微笑,轻抚她嫩如婴孩的身躯,抚平她的渴望。“你别介意,事实上刚才的你很像是被下了葯。”
“下葯?”她错愕。“怎么会,怎么可能?”她记起那杯水。“难不成是──爸妈?”
“你爸妈?”袭冰玠眸光一闪,不免叹口气,两个老宝贝是很可能做出“爆笑事”出来。
“一定是爸妈又听了什么鬼言鬼语,上了当,给我吃了怪葯,才会引发这一切,让我们上了床,成了夫妻。”爸妈的“天真”会让她“崩溃”
“幸好这次的对象是我,没有关系。”他笑弯了眼,但凌厉之气已在心中成形,再让无上胡搞下去,哪天出了无法弥补的灾祸,后悔莫及。
“你无所谓?”她一直以为他会生气的。
“尝了甜头的人是我,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他邪笑道。
对哦!“再加上本该是受害人的我却得向你道歉,你确实是占了所有的便宜。”她娇嗔道,但也幸好是他,否则──后果无法想像。
“不过我该重视算命问题,是该要好好解决。”
“嗯。”她同意。“不然一定又会发生鸡飞狗跳的乌龙事来,而且防不胜防。只是,我们该怎么做?”
“既然两位老人家相信算命言论,那就让他们深信不疑。只是,倒过来,让两位老人家相信没有孽缘这件事。”
真的没有吗?
“你该不会也着了魔吧?”她表情奇异,袭冰玠一猜便猜中她的心思。
“我我只是觉得,觉得──”
“幸福还是不幸福?”他直接问道。“你告诉我,现在的你幸福不幸福、快乐不快乐?就算你我之间曾经有过波折,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她一顿,思忖着,而后微微一笑,道:“是幸福的,是快乐的没错,每一次的考验都是以完美的结局作为收场。”
“你还会相信无上的谬论吗?”他再问。
“当然──不了!”
“很好,我解开了你的心结,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还要报答你呀”
“当然,报酬我也想好了──”他欺上她,唇片附她耳边呢喃。“如何?”
娇颜瞬间炸红,但凌绫来不及开口,身心再度沦陷。
清晨──
袭冰玠扶着凌绫踏出房外,而一夜不敢入睡、待在客厅来来回回踱步的凌氏夫妻又慌又急,凌绫昨晚喝了离心丸水后就跟少爷待在房里,应该是在做分手的“谈判”吧,只是谈得怎么样?还没有讯息出来。
“爸妈。”
“绫绫呃──少爷?”两老很疑惑,好奇怪呢,这两人的眉宇之间散发着一股幸福感,愣了愣,问:“你们──你们没事吧?”怎么会是幸福的讯息呢?应该要决裂才对呀!
“我们没事,很好。”凌绫柔声柔气地回答道。
“很好?”这就更古怪了。“怎么会呢?”奇哩?怪咧?应该相看两厌才对。
“爸妈求来的神水非常有效果,我跟绫绫喝完后,同时出现一种感应,一种被幸福笼罩的奇妙感受,那是一种神迹吧。”袭冰玠以毒攻毒,既然两人相信算命论调,那么用神迹之说来收服这两位老宝贝最为适合。
“神迹?”离心丸是来搞破坏,不是用来制造幸福的。“怎么会这样?”好奇怪?
“拜爸妈之赐,替我们求来神水,这杯神水把缠住我们的厄运给消除掉。”
“呃?”老人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怎么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
“爸妈不是求神水来让我们幸福的吗?”凌绫反问。
“嘎!”哑巴吃黄连,又不能说出真相,最叫人难以相信的是,这一对老是吵闹的冤家变得很和谐,互视的眼波全是爱意、幸福
“孩子的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物极必反”了。”凌母把老公拉到一旁去,又惊又喜的推测道。
“什么意思?”
“苦尽笆来的意思呀!”凌母感受到幸福满满的氛围,忍不住说着。“是不是离心丸发挥了作用,把附在他们身上的坏运气统统驱赶掉,一旦坏运气消失了,接着下来就会是好日子。”
“是这样吗?”
“爸妈也期望绫绫得到幸福吧!”袭冰玠稳定且坚毅的话语一出,两位老人家马上点头。
“当然!”
“两位老人家最初的心愿也是希望我跟绫绫快乐幸福的在一起吧?”
凌氏夫妻又用力点头。最初时,是希望他们结为夫妻,若不是合出了个相克的八字,也不会有后来的种种阻止。
“现在,幸福的日子来临了。”袭冰玠握住凌绫的手,给凌氏夫妻安心的保证。“这要感谢爸妈替我们想出破解孽缘魔咒的方法。以后不会再有灾难发生了。”
“哦。”误打误撞下居然破了孽缘的魔咒,灵仙果然是神仙,太神奇、太有本事了,这二十万花得太有价值了;而且更厉害的是无上大师,只要有他的指点,所有的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没错没错,坏事都过去,一切雨过天晴,那个孽缘已经被破解掉,被破解开了”两老笑呵呵。
“等我们从美国回来后,我会带着凌绫去拜访无上大师。”
“少爷也要去向无上大师求教?”
“当然,这么神奇的仙人,不去拜访说不过去。”他微笑道。是该去拜访,好好向他“求教”问问无上何时要从算命界消失。
“我先去向大师预约,我想无上大师一定会赐给少爷最有用的建议。”凌氏夫妻喜孜孜地,两人快乐的工作去,凌老爹却忽然回头一问。“绫绫,你觉得跟少爷在一起幸福吗?”
她深情地望着袭冰玠,道:“我很幸福”
“少爷,你认为绫绫适合当你的妻子吗?”他再问道。
袭冰玠拥着她,道:“只有绫绫,才是我的妻。”
“好,好,太好了,实在太好了”凌氏夫妻笑逐颜开地准备去预约算命,至于孽缘之事,再也困扰不了他们。
袭冰玠轻易解决两位老人家的“魔障”心思转回凌绫身上。“等我们回国后,就要筹备婚礼,你答应过,要送给从南极旅游回来的爸妈一个礼物。”
她娇羞地埋在他怀中,柔柔地道:“是啊,我是该实践承诺了!”
“不是你,是我们一起来实践承诺,幸福的承诺!”
阳光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灿亮地笼罩住他们,将这一对人儿描绘成最美丽的剪影。
“良缘。”
经过掐指拈算外加一番摇头晃脑后,无上大师终于把这对前来“花钱”噢,不,是前来求教的年轻男女八字给合算妥当,算出他们未来的姻缘路将会是平坦顺遂,并且将一路幸福到永远。
“是吗?你确定?”平淡口吻背后带着淡淡的冷沈,年轻男子的口气酝酿着某种风暴,也让无上大师瞪起凶眼。
“没错,你们是难得一见的良缘,我当然确定。”无上大师的口气很不满,想他算命功夫名闻遐迩,岂容他人怀疑。“你们不仅仅是天赐良缘这么简单,倘若相处在一块的话,更会带来许多想不到的财富与幸运。怎么,你们不相信我的能力?”
“是不相信!”
“啥?”无上大师傻眼。
坐在俊美男子身边的女孩也加入讨论。“大师呀,我们本来以为这条姻缘路会满布荆棘,走得跌跌撞撞,还是一段必须迅速了结的孽缘呢!”凌绫嘲讽地道。
“胡说八道!怎么会是孽缘呢。”无上大师冷嗤了声。
阳光无法从窗外投射进来,因为所有的窗子都用布幔围拢住,而屋内唯一的光源来自桌上的数根蜡烛,朦朦胧胧的光晕让屋内气氛显得诡谲极了。
凌绫抿唇一笑,瞅着无上大师不怀好意道:“无上大师,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同样的八字曾经找你合算过,可是你的答案跟现在所说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无上大师愣了愣,忽然有大事不妙的预感。“怎么可能?你们两个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你们两个根本是找碴来的,你们是故意来找我麻烦的,对不对?”惨了,他是不是真的弄错了?不过当务之急就是咬死否认之前的说法。
“你看看这张相片。”
无上大师暗吃一惊!相片上的老夫妻他有印象,啊,想起来了,当时这对老夫妻诚惶诚恐的来合算八字,并且接受他的建言,说要回去拆散这一对鸳鸯。
而现在──
“你现在怎么说?”袭冰玠的轻笑像极是来自鬼域的使者,正要捆绑他下地狱。
“我我你要我说什么?”无上大师期期艾艾的反问道,惊骇地缩了缩身子。惨了,这对男女竟然就是当事者,更惨的是他脑袋发昏,竟然将同一份八字给算出南辕北辙的答案来。
“说说你算命的本事行不行?说说我和我妻子到底能不能白头到老?说说我们究竟是良缘还是孽缘?嗯?”
“呃──”无上大师惊惶地看着渐渐逼近的袭冰玠。
“我等着你的答案。”
“答答案?啊,有了,姻缘天注定,没错,就是姻缘天注定!这个答案你们满意了没有。”无上大师缩进椅角内,身子发着抖,拚命解释道。“神明刚刚告诉了我,你跟这位小姐是上天安排好的姻缘,不管你们交往的过程是如何的峰回路转、阻碍重重,属于你的伴侣必然还是属于你的,不管怎么抗拒,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呃,这样的解释你们满意了没有?应该满意了吧!”他掰得合情合理,而且假借神意又可以把他的地位往上拉一层。
“好个姻缘天注定呀,无上大师。”冷冷的语调扎进他心间。
“你你要做什么?”无上大师呆了呆,心里暗叫不妙,于是急急吼道。“喂,喂,我已经给了你解释,况且,我可是神人哦,我是赫赫有名的无上大师”
“那么──你应该算得出来自己今天会遭此一劫吧。”袭冰玠截断他的话,拳头慢慢握紧。
“你你”“如你说的“不管怎么抗拒,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无上大师脸色刷白,这个俊美男人的意思是──
“你就好好欣赏你的鼻梁是怎么掉下来的。”一拳击出。
“啊──”惨叫声顿时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