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花开得正盛,叶婉容靠在床榻上,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花,心生厌恶,喊来贴身丫鬟--
“绿儿,将这院子里的花都给我摘了!”她狠狠地说道,没想到池皓天并未因自己小产这件事处置楚清韵,只是休了出去,一巴掌都不曾打过,一想到这里叶婉容心情就不悦,还有这无缘的孩子,她心里烦躁。
“小姐,你这何苦和自己动气呢?”贴身丫鬟打小伺候叶婉容,看着看着叶婉容疲惫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并未注意自己的措辞。
“什么小姐,如今本夫人嫁人为夫,你这贱婢存心想要本夫人落下口实!”叶婉容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碰巧贴身丫鬟撞上叶婉容的枪口,她毫不客气。
贴身丫鬟见自家小姐这样发怒,心里确实委屈的要紧,但自小作为叶婉容的贴身丫鬟,她也知道小姐只是这个时候心情不佳。想了想说道:“是奴婢的错,夫人莫为奴婢的过失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奴婢今早去请小王爷,他应该马上就来了,夫人还得多多休息
听闻池皓天要过来,叶婉容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就在这时池皓天独自一人走进了屋内,他径直走到叶婉容床头,看着叶婉容因为小产苍白的脸色,心里暗自内疚,对那无缘的孩子甚是叹息,但他表面强装镇定。
手弄了弄叶婉容的头发,他看着叶婉容憔悴的面容说道:“婉容,这个孩子与咱们无缘,你不要过于伤心,你只需要养好身子,孩子,咱们还是有的。不要着急。”虽然叶婉容憔悴的面容让池皓天动容,但池皓天只字未提关于楚清韵的事。
听见池皓天只提孩子的事,叶婉容知道池皓天是不想正面做出对楚清韵的惩罚,她苦费心机,为的就是要将楚清韵推进深渊,让楚清韵从此不见天日,她知道子嗣对池皓天的意义,对于一位年轻的父亲,孩子是最暖心的。
正了正声,叶婉容开口:“皓天,你可知道,我盼这个孩子盼得有多辛苦。”她的伤痛不是装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没有保下来,她内心对孩子更多的是愧疚。但是楚清韵她也要让她在这一次滑胎事件中不得翻身,于是眼神变得一狠,对着旁边的侍女使眼色。
这床边的侍女虽是叶婉容嫁给池皓天时,从府中分配的丫鬟,她自然对这大宅子里的花花肠子知道甚多,也知道自家小姐这个眼神中的深意。
“主子可得给夫人做主啊……”均晓跪在池皓天脚边,她哭着说:“这府中明明有人看着夫人身怀主子的子嗣,心有不甘,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顿了顿,意有所指,盯着地上的木板不敢抬头“夫人原本身子骨就弱,如今小产,大夫说以后想要拥有子嗣破难,奴婢斗胆求主子给咱家夫人做做主”均晓故意夸大其词,大夫只说叶婉容好好调养身体,子嗣还是会有的,但还是说严重些,才能引起池皓天的怒火。
看着跪在脚边的婢女,池皓天只觉烦躁,他以为暂时不理会这件事,就没有问题,没想到偏偏这不懂事的婢女的话中有话,意有所指,让他不好抉择。
感受到池皓天的犹豫,叶婉容连忙说道:“皓天,我屋里的婢女没有分寸,你可不要迁怒别人,那衣服虽是清韵妹妹送的,但中途经过谁的手,这只有天知地知。”表面上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其实明里暗里都是在说就是因为楚清韵自己才会流产,好有心机。
池皓天也听出了叶婉容的话里有话,但他并未多想,他想叶婉容因为失去孩子心里对楚清韵有怨言是应该的,心胸在宽阔的人也会忍不下这口气。
用手用力的抱紧叶婉容,池皓天不由得叹了口气。“婉容,若这孩子能够平安出生,我也是很爱咱们的孩子……”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婉容你放心,我定命人查明这件事,还你和孩子一个公道!”他安慰叶婉容,也对自己说要查明真想,不然府中作乱之人越来越多,这府里也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
叶婉容身子紧了紧,她虽然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看池皓天这样子,如果要彻查此事,自己还是有些风险。她薄唇轻启:“皓天,这事就这样算了罢,我相信清韵妹妹是无心,虽然她一贯刁蛮,但也不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这事就算了”她害怕如果真若彻查,池皓天得知真相。她便为楚清韵说着好话,但这话听着是再为楚清韵开脱,其实让人都认为此事是楚清韵所为,是她大度不与楚清韵计较。
池皓天已经叫暗卫彻查此事,他相信到时候会给叶婉容一个真相,所以他并未说话,他最近事务繁多,如今看到叶婉容只是面容憔悴,精神还行,也不多说只是安慰了下叶婉容,便离开了。
叶婉容看出了池皓天的犹豫,心里不是滋味,她打小就喜爱池皓天,好不容易两人情投意合,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楚清韵,自从楚清韵和池皓天一同从战场回来,她就发现池皓天对她的态度大有转变,对楚清韵有着明显的亲昵,好在自己这时肚子争气传来喜讯,但没想到因为自己饮食不当,导致孩子有滑胎迹象,所以她设计楚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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