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池皓天有些诧然,他虽然想过楚清韵会挽救塞娜性命,但以他对楚清韵的了解,这位大小姐除了骄横,无理,刁蛮,就没有什么好的形容词,今天听楚清韵这么一说,让自己刮目相看。
看来他的好好地从新认识下楚清韵。一想到塞娜的病情不容耽搁,楚清韵也准备好了,他马上吩咐人去请刘军医。现在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大局为重。
不一会刘军医便来到了帐内,他看了看楚清韵,心中不解将军此时找他前来干什么。
池皓天感受到刘军医的不解,开口道:“千年人参的药材已经找到,现在便开始为那位伤者配药吧。”他朝楚清韵望了望。
刘军医见状心下了然,虽然知道楚清韵是女儿身,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女子是楚丞相的千金,看来不仅虎父无犬子,如今女子也不可小看啊,不但孤身一人来参军,还愿意用自己宝贵的鲜血来救人。刘军医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一想到病床上急需药引的伤者,也不在犹豫。
刘军医看着楚清韵语重心长的说:“楚公子,这以血熬药可不是儿戏,我们每隔三天取血,需要取三次鲜血,每次半碗,这身体是您自己的,你可得考虑好。”
这话让楚清韵呆了一下,天啊,是三天放一次血,一次半碗,不是就放一次血啊,这,这,这,此时的楚清韵回头看了看池皓天,看着池皓天天冷漠的表情,两眼一闭,心一横。
楚清韵决定了的事是不会回头的,她咬着牙点了点头,刘军医望向池皓天见他沉默,便走出帐篷叫自己随身药僮去取药箱。
取来药箱的刘军医叫楚清韵躺在床上,拿出手腕,用刀片放血,血流不多,没有伤着动脉,因为之前喂楚清韵吃了止痛的药丸,所以楚清韵并未感到疼痛。她看着自己的血缓缓流出自己体外,并无多大感想,也没有小时候的恐慌,不一会便有小半碗了,刘军医替楚清韵止血,开了一些调养身体的药材,便拿着药引退下了,池皓天也一并跟着军医出去了。
楚清韵看了看手腕,军医包扎的很好,还好伤口不大,随身携带的雪花膏,这下碰上用场,苦笑了下,不过,放了血果然还是有点虚弱,想起来,身体都没有力气,软软的,脚底就像踩了棉花一样。
“楚青把这药喝了,这是师傅特意叫我熬的。”韩俊端着药碗走进帐内,他以为楚清韵和池皓天是好朋友所以对于楚清韵在池皓天的帐篷里也不大惊奇,也毫不避讳的走到楚清韵面前。
“啊……这药苦不苦。”楚清韵最害怕的出来疼还有喝药,她在家生病都是叫大夫制成药丸。
韩俊看到楚清韵皱眉的样子,觉得好笑,这个大哥哥看起来像个娘们,身子骨纤弱,现在害怕服药,他想起师父的叮嘱,整了整色,严肃的说:“别怕,一口就好,师父给了我一些蜜饯,你喝了药,吃了这个就不苦了。”将药碗端到楚清韵嘴边,韩俊看着楚清韵痛苦的咽下最后一口药,迅速的拿过身旁的蜜饯,心里偷笑。
嘴里含着蜜饯,楚清韵感觉比喝药幸福多了。她有些疲惫,她强打精神和韩俊客套了一番便叫韩俊回去。
刘军医拿着半碗血,回到军医处,火速着急其他军医为塞娜配置药方,然后让药僮将药方拿到池皓天的主帐内,并为塞娜服下。
池皓天看见塞娜服下用楚清韵的血熬成的药,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却愣愣的冒出一句:“她什么时候能醒?”池皓天见塞娜依旧没有反应,这下挑了挑眉头。
为塞娜端药的药僮正准备俯身退下,听闻池皓天的话恭敬的说:“师父说这药服下后三日后经过化血去淤的药物才有效。”
三日后,塞娜终于苏醒。
塞娜刚睁开眼,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她眼珠转了转看向四方,她看的出这是不是她的军营,这帐篷内只有一张自己躺着身下这张简单的床,帐篷中央有一个简单的书桌,由于隔得太远中间还有屏障,她看不清书桌上摆放何物,她正准备转个身却不小心碰到了受伤的地方,疼的她无意识的叫出声。
帐外池皓天的随从小武听到塞娜的喊叫,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快速的冲进帐内,他知道塞娜是敌国的人,也将池皓天最近担忧的事看到眼里,走进屏障后一看是塞娜苏醒,他打心里为池皓天高兴,也为楚清韵开心。
“你是谁,怎敢闯入我的帐篷。”塞娜看见小武浑身散发冷意,她冷冷的看着小武,奈何小武没放在心上瞧见塞娜还有力气说话,并且字正腔圆,便转身迫不及待的去告诉池皓天这个好消息。
虽然塞娜刚刚苏醒,但只见她圆圆的大眼睛明亮闪烁好像天边的星,高高的鼻子,虽是浓眉,但有着异域的风情。
虽然生病还未痊愈,但是也不难看出这位漂亮的女子如此的国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