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感冒发烧不过是精神不济,虽然一样手脚发软,可是肚子却不会痛成这样,难道是
天啊!她竟然忘了自己的生理期,她只有在青春期才会生理痛,已经好几年没遇过这种事了,难怪她一时意会不过来,可是怎么会突然痛成这样呢?
来不及多想,身后的人一把将她抱起。
“怀穆”他到底还想怎样?巧明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阻止他。“我可以走路,你不用”
“别说话,我会照顾你,相信我好不好?”
看着巧明几乎痛到要在地上打滚,左怀穆也吓坏了。
他匆忙的跑到便利商店帮巧明买回来一堆卫生棉跟各种厂牌的止痛藥,可是看来一点用也没有,她还是很疼,连睡著都是曲著身体,好像承受著巨大疼痛似的。
而他也没好过到哪儿去,躺在巧明的床上,巧明整个人屈成一团窝在他胸前,虽然她再怎么痛也没叫出声过,但是左怀穆却觉得自己的心也跟著她的疼痛被打了好几个结。看着她吞下止痛藥,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待在巧明身边,像呵护婴孩一般的抱著她著她入睡。
胸前的人儿动了两下,左怀穆跟著醒过来。
“还痛吗?”
她的头在胸前微微动了几下,分不清是什么答案。
“我好多了”
眼看着她痛楚难当,现在她说她恢复了,左怀穆还是不太敢相信。
“每次都这么痛吗?”巧明不会一直都这样,每一次都是忍著自己熬过去的吧?左怀穆摸著她的脸颊,动作里有著显而易见的温柔。
“没有我只是可能最近压力比较大。”她的声音就像快死了一样,尤其怀穆的手拥著她的身体,为什么分手了以后他才改头换面变得如此温柔?“你要不要回房间睡觉?你明天还要上班,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没关系。”左怀穆伸直双腿,将身子在床上打平,换了个较舒服的姿势,但手里却仍搂著她没放开。天晓得他多想念这种感觉,他差点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可以这样抱著她了;就算今晚只能抱著她也好,他不想就这么放开。“你好好睡,我今天晚上会留在这里陪你。”
有相同的感觉不只是他,巧明也一样怀念两人过去依偎的情景,即使她一再告诉自己要和左怀穆画清界限,但是却老是不听使唤的向自己的软弱投降。
但是老天!她真的希望怀穆这时候陪在她身边。
怀里的人点了头,轻轻的偎紧了左怀穆,而左怀穆能做的除了一样的拥住她以外,还将她的手执起放在自己的心口
巧明该知道他的心情的。
即使怀穆的动作很轻,不过她还是醒了,即使闭著眼假装熟睡,但她并没有错过他落在颊边的亲吻。
一等怀穆离开屋子她就跟著醒了,这种尴尬的事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巧明自己都觉得糗。尤其是左怀穆去帮她买卫生棉的那段,她当时真想自己乾脆痛晕过去还比较好。
辞掉工作以后过了一阵子的失业生活,这种日子和以前的忙碌相较之下显得太过优闻,过一天混一天也就不需要再使用随身手册,连带的害她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本以为辞了工作以后心情应该会比较轻松的,哪知道她的身体竟不这么想,还折腾了她一整夜。她已经好几年不曾发生过生理痛,就算有也是轻微的不适忍忍就算了,这回却痛得害她差点咬舌自尽,要不是左怀穆就在身边,她恐怕会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打滚吧?
不过话说回来,她还是宁可把害她情绪不佳导致生理不适的原因归咎在左怀穆身上,尤其他莫名其妙多买了一间房子的事。只是昨晚还没讨论完毕自己就先阵亡了,等她养足了精神,她得好好想想房子的事情,顺便跟左怀穆画清界限,他想都别想继续要自己当他的生活秘书。
泡了一杯热牛奶,拿下一片白吐司,巧明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似乎已经成了这阵子以来的习惯了,腹部的疼痛已经不像昨天那样的严重,不过整个人却还是懒洋洋的不肯动。
门铃在此时响起,会进屋的应该只有左怀穆一人才对,怎么会突然有人造访呢?
按下了对讲机,那端现身的妇人竞是左怀穆他妈!
“巧明啊?我是左妈妈,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巧明差点将嘴里的牛奶给喷出来,老天嫌整她整得不够是吗?为什么偏要选在她衣衫不整、模样狼狈的时候变出左怀穆的母亲来造访?
“左妈妈,我帮你开门了。”
快速的按下一楼大门开关,拿著牛奶杯,她急急的转身想奔回房间里换下这一身可怕的睡衣,哪知动作过猛,牛奶竟然从杯子里洒了出来,这还不打紧,巧明心想不管了,还是赶紧回房换衣服。
可是脚底一滑,整个人竟然往前扑去,额头直接撞上一旁的柜子。
好不容易等她七荤八素挣扎著起了身,大门已经传来按铃的声音了。
“巧明,怀穆打电话跟我说”左妈妈提著购物袋正想跟这未来的媳妇说明今天前来的理由,哪知定睛一看“你怎么了!”
“没没事!”巧明一手捂著额头,感觉有血冒了出来。“我刚刚不小心把牛奶弄倒了,一急又滑了一跤。”
“来来!左妈妈看看怎么流血了呢?哎呀呀”左母连忙放下手中的提袋。“急救箱在哪里?”
“不用了,不用了!小伤我没事的。”
“都流血了怎么会没事!”左母可急了。“怀穆告诉我你人不舒服,所以我才想来弄个补品帮你补一补,你大概是贫血所以才会摔跤,等会儿左妈妈弄锅补品给你吃。”
换掉了脏了的睡衣,巧明马上被赶回房间休息,而且还是左怀穆的房间。
左母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而巧明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么告诉左母两人情已逝的事实,更别提她现在就住在怀穆这儿。如果分手了还可能会同住一屋吗?怎么说巧明自己都站不住脚,只得任著左妈妈打点。
躺在左怀穆的大床上,巧明怎么也没法入睡,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人服侍?平常都是她在做牛做马的,一下子换了角色扮演,她不但不习惯还觉得很窝囊,尤其还是个长辈在替她打点吃喝,这总让她过意不去。
距离上回见到左怀穆的母亲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当时她还是上班族,为了见对方家长,那天她也费尽了心思打扮,尽力的呈现出完美的一面;哪知所有的努力在今天一次毁灭,她不但穿著沾著牛奶的睡衣,额头还撞出了一个大黑青,而且全天下的人几乎都知道她生理痛的事。
“隔壁的廖太太刚刚还跟我说怀穆很体贴呢!我差点都要以为她说的是别人了。她说昨晚怀穆提了一袋的卫生棉回来,说你身体不舒服,廖太太就叫他去买个止痛藥,他才又跑回去买了一遍。我怎么也想不到原来怀穆还会照顾人,那孩子就是有时候不够细心,总是要人在旁边提醒才会知道,但是他肯为了你去做那些事,也代表著你在他心里的分量。”
左母拿著炖好的汤来到床边,一边还不停的说著。
“谢谢。”巧明只能低著头尴尬的接过碗匙。
“看看你这么漂亮的脸蛋,额头上多了一个淤青,真是怀穆看了不知道会有多心疼。才跌了一跤就撞上柜子,我早说了这房子太小,客厅应该弄大点,两间房子打通也好,以后你们要是有了孩子也可以”
难道左妈妈已经知道房子的事了吗?
“左妈妈,怀穆已经跟你说了隔壁的事了吗?”
“是啊!我刚刚还跟廖太太去看了一下,很不错啊!等房子装修好了,你们也差不多要结婚了”
“左妈妈,怀穆他下个礼拜就要到上海去了,他这一去要半年才会回来。”
半年里什么变数都有,不是人人都熬得过半年的
包别说她跟怀穆已经分手了,怀穆这一走,回来也许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你别担心,我可信得过我儿子!”左母倒是对自己儿子颇有信心。“别人我可不敢说,现在台商在大陆包二奶的比比皆是,但是怀穆绝对不是那种人。他从小就正派,别人谈生意都是上酒家,我儿子可从不做那种事。怀穆今天能爬到这职位也没靠家里给他任何帮忙,他可是全凭实力!所以巧明你尽管放心好了,半年很快就过去的,现在像怀穆那样打拚事业的年轻人已经不好找了,再说他只去半年,要是他给我带另一个女人回台湾,负了你半分,连我这个娘都可以不认他那个儿子!”
问题是怀穆还没去,他们俩就已经分手了啊巧明梗著一肚子的话,可是见著了左妈妈的脸,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也许就什么也别说吧!反正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头来事实总会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