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讨论。
结论只有一个字。“跟!”
除了他们舍不得离开,又兴致勃勃要登山山巅外,更重要的是:住回走,岂不是又要多经历一次那些恐怖梦魇!?”而且。这一次,还得要他们自行面对!
笔此:到不如跟!离不如依!弃不如从!
这是四个人的“如意算盘。”至少,他们还抱了个很大的希望。
结果,他们从深山步入荒山。越走越荒凉,越衳ìng交奈摺T阶咴礁撸阶咴胶K巧钊肓瞬幻兀翰患啊C挥胁菰C挥泻旎ǎ挥新桃叮挥惺鳌�
苍穹有云,沉甸如铅。天的确是青色的。像一张死神的脸。
他们正要攀登的山不知道叫做什么名字。
一路跟随的女孩子们早已经欲哭无泪,也没有了泪水。李墨生他们从早先的安慰到后来的哄骗再到现在的漠视,说明了女孩子们的心态随着环境的恶劣发生着变化。
从一开始的诅咒谩骂到哭天抹地,再到现在的紧闭双嘴,生害怕惹恼了男人们,将她们丢弃在这恐怖的深山里,那可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去,这已经是上山的第几天了?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问过。大家好像也都忘记了这一趟上山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跟随在李墨生的身后走着。
亘古以来的一轮皓月,依然平静的照在裸露的沙砾岩层上,显得无比荒凉。此地是数百年来由三秦通往蜀中的古道,穿过此地,据说便是到了人间的尽头,抵达一个富庶而又未开化的地方,那儿不受王命,没有律法,甚至连生存也不受岁月的制限与摧残:那儿还有捷径,不必过关入城,便可以从古帝王潜建之隧道,直达京城。
传说是这样传。流言如流水。但这儿很少有水源。
相当不毛,亦常干涸。在白天,曝晒于烈阳下,人都给燥热逼得像一尾尾岸上的鱼。到了晚上,这一片错落的荒地却要饱受寒流的侵袭。变凉。转冷、而且迅速冰封,最后还下起雪来。
来到这儿,人都得面对自己最后的韧力与耐力,不是寂寞得发狂,就是要坚强得发硬,当饱受折腾历尽摧残是一种发愤。
如果说宝剑锋自磨硕出,那么,这就是折磨,此地就是炼狱。
要是说梅花香自苦寒来,那么,这儿绝对苦,肯定寒。
李墨生已经走不了回头路了。先不说他是否还认识回去的路,只是这险恶的环境已经明确无误的告诉他,这些人往回走,恐怕就真的回不去了。
往前走?前面是什么?有什么?他真的不知道,只是他的第六感在告诉他,前进、前进、再前进!好像前面有个庞大的宝藏等着他去挖掘,开采。
里面有着天大的好处等着他们这一行人去分享。
真的是这样吗?
这里没有市镇。没有人迹。
只有沙砾,沙砾。沙砾,还有:乱岩、乱岩、乱岩。
斑处一孤峰,像一座尖顶的城堡,耸在半空。那大概便是主峰吧?听说,有一座庙就在峰顶。
已入暮。夜荒凉。
这回,连龙舌兰也不禁响咕了起来:“我们该不会是走错路了吧?”
王光也在心里拿不住准儿“应该错不了。这儿上山。自古只一条路。”
李墨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感觉到大家伙的惶恐:这几个家伙,大概是见过“鬼”怕黑儿。一到晚上,便喜欢你推我让穷嚷嚷,疑神疑鬼,又害怕又好奇。
他并不担心走错了路。他只担心路的尽头是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们。他还担心这些子人的安危。
想到这里,忽听前面一阵騒动,都叫:“鬼呀!”啼,夜里想鬼,鬼便来了!真是比鬼还灵!
李墨生嗤笑了一下。他往前望去,前面隐有绿火闪动,幽秘秘的。
前面是荒地。荒地旁有一团火。
人是绿色的。像一丛绿色的幽灵,一耸一耸。一晃一晃的,映出了一个蹲着的惨绿影子,似乎正在烧东西。
“什么鬼?”李墨生问。男男女女们都恐后争先的指着前面道旁:“火。火”
“绿色的火”
“鬼火!”
“墨生,前面有异物!”说有“异物”的是龙舌兰。这些人中,就她最不信世间有鬼。就算有鬼,碰到她也只有跑的份。
“那是人。”李墨生张望了一下,便走近前去“那是个人在烧东西。”
只不过,如果是人,怎会是惨绿色的?要只是火,又怎会是幽绿色的?
四人心中狐疑,但都只有跟在李墨生身后畏缩前行。到那总比留在后面的好。
因为他们听到背后似乎有异响。那就像是有足的蟒蛇趴跨过粗糙沙砾的声音。
他们不敢回头:宁可硬着头皮去面对那堆鬼火以及那个绿惨惨的东西。
于是,一行人靠近了那人。
火堆旁的人抬起头来,脸色绿得怖人,众人都大吃一惊:但毕竟仍是人。还好不是鬼。
火熊熊,绿惨惨。
绿火映在他绿衫绿裤与绿脸上,绿得更幽秘,在这荒山绝岭里,好像一只刚在胆汁上打过滚来的山魈一样。
“你好。”李墨生一面观看着那堆火,一面和他招呼。“你好。”那人仰着脸,脸长得像马,又薄又长又削,但轮廓其实相当清俊,只不过脸庞实在是绿得像一块孔雀石。
“你在烧东西?”
“我在烧东西。”
李墨生端详了一下,说“你在烧裙子?”
不错,那的确是女人的裙子他至少已烧了两件,裙子显然并不好烧,他手上还有一件,冒着绿火,灰烬如煽。四散而飘。
“是的。”
“谁的裙子?”
“不是我的。”那人居然这样回答。
他的牙齿也是绿色的。然后他反问:“你们要去峰顶?”
李墨生老实地回答:“是。”
那人说:“我跟你一道去。”
李墨生问:“你去做什么?”
“跟你一样。”那人吱吱吱吱的笑了起来,就像是是一只吱牙鬼“去烧香拜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