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下,这样我看不到后面!’
弥生抓她下来,她抓弥生头发。弥生痛呼。‘放手!茵茵!?’天啊,她吹了好久的发型!弥生赶紧望住窗玻璃,天哪!好好的发型变得像天女散花!她气嚷:‘茵茵!你看你干的好事?’
茵茵开始拉车门。‘我要出去!’
弥生将她扭到身旁,她低头呜一声,弥生顿时觉得膝盖一阵温热,同时闻到一股恶心味。不!不会,绝对不会!她低头一看,天啊!茵茵吐了!弥生探探茵茵额头的温度,好烫!
司机叫:‘她吐在我车上!’
弥生嚷:‘载我去医院!’
头发乱了,洋装毁了,约定时间到了,弥生还困在医院里。
茵茵发着高烧,她忙着联系姊姊,电话拨不通,打给姊夫,他说他在台中。弥生不停看表,又不时注意躺在病床上的茵茵,护士帮她调整点滴注射的速度。
‘她怎么样?’
‘打完这瓶,要是烧退了就可以回家。’
茵茵吃了退烧葯,望着阿姨掉眼泪,她的声音哑了。‘阿姨阿姨,我想回家’
弥生看了好心疼,趴在床前温柔地安抚她。‘乖喔,妈妈很快就会带你回家,你要听话喔’
金绍棠飞抵台湾,一出关,拦了辆计程车前往约定地点。
一路上葛大不断地打电话来催。‘拜托你快来!萧荷要上工了,我的妈呀,她穿得像欧巴桑,我快气死了!’
‘今天不行。’
‘怎么不行?拜托你啦,大师!’
‘我有重要的约会。’
‘什么约会比赚钱重要?那两倍,我给两倍酬劳!’
‘不行。’
‘三倍!’
‘别吵我!’金绍棠关机,对司机说:‘拜托你快点--’
来到约定的地点,金绍棠坐在旧时的那张白色椅子上。在他的大衣口袋里,有一枚戒指。他通过考验,熬一年的相思,证明对她的爱。他准备好求婚的话,现在,只等她出现。
半小时过去,她没出现。
他环顾四周,他想,弥生肯定塞在某个车阵里。
一小时过去,他起身往返每张椅子间,怀疑自己走错地方坐错位子。
两个小时后,他情绪紧绷,觉得快抓狂。
不,她会来的,他们约好的。金绍棠拦了路人问:‘今天是八号吗?’路人点头,他又坐下等。数着经过的车子等,张望过路人,抽若菸等,坐立不安的等,等到路边的店家都关灯了,他听见铁门拉下的声音,他还是等着,等到街上行人越来越少,气温越来越低,他的心也越来越冷。
她没来,十二点了。她选择忘记他吗?她找到更好的依靠?寒风穿透他的心,他觉得胸口恍若破了个大洞。
他站起来,苦笑自嘲。‘金绍棠,你也有今天?’
饼去约会,他总是让人等,不是爽约就是迟到;今日等人,才知等待是这样难受。他从没真正的领悟到爱情,直至弥生唤醒他,可是她真残忍,让他相思白费,她爽约了
为什么?她记错日子?对,肯定是这样,可是他又想,弥生做事细心,不可能弄错日期。
他又逼自己多等一会儿,一会儿过后他又劝自己再五分钟就好,五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他生气,抽完最后一根菸,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