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笨重的石门,一张桃木旧桌跃入我的眼帘,桌后是一个四层的大木柜。拉开柜门,里面摆满了各种颜色的葯瓶。 这是几年来,我与卒辞按葯书上研究配制的葯,不仅有各种治伤用的葯物,也有一些迷葯毒葯之类的。 其实,当初研究这些葯物,倒也没想过做何用途,完全是卒辞家祖传的那些葯书吸引了我,只是想配着玩玩,没想到一玩就玩上了瘾,谷中有谁生个小病小痛的,都来找我要葯治疗,十有八九都能治好。 卒辞被我拉着上山采了几次葯,也对研究葯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这样,谷中的动物可就遭了大殃。为了抓它们做实验,经常弄的谷里鸡飞狗跳。碧潭里的小白鳗,就被我们不小心用错了葯,把毒性剧烈的“穿肠散”当成迷葯“美人醉酒”洒到水里,搞的绝了种,害我伤心了好一阵子,只差没给它们披麻戴孝赎罪 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各色葯瓶,往事一幕幕浮上我的脑海,禁不住轻轻笑了。 我捡了一些自认为出谷用得上的葯,胡乱揣在兜里。当然,泄葯,痒粉之类的是少不了的,谷中那些仆人奴婢,没几人不被我用这些葯粉捉弄过,可谓谈葯色变。 记得有一次在花匠忠海的饭里下了“麻毒散”把他整个舌头麻成了一根硬条,恰好被师父撞到,把我关进石屋面壁思过了一天一夜,才稍稍收敛了一点。一想到出江湖上,会有数不清的人让我捉弄,我的脸上便浮出恶作剧般的笑意。 冥叔说的对,我确实不适合做杀手,不仅心软爱流泪,还调皮捣蛋,乱搞恶作剧,和那些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杀手比起来,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不知道师父哪天会不会后悔让我踏入这个行业! 收藏好葯物,一路小跑来到我居住的东厢房,看到嫣儿与小翠正坐在门槛上东张西望。嫣儿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布包,莫不是想跟我溜出去? 我的心里不禁敲起了小鼓。 “啊哈,二位可爱的姑娘,你们是不是想跟我私奔?我可没有闲心照顾你们,你们就行行好,饶了我吧!”我先声夺人,嘻皮笑脸走上前去。 “少美了,谁跟你去啊。小婢与嫣儿姐给你做了一些点心,你拿去路上吃。”小翠快言快语,抢白道,又从嫣儿手里拿过布包打开,一样样数着:“小姐,你看,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糕,这是荷叶酥,这是马蹄糕,这是,都是你平时爱吃的,你这一去,要很久不能吃到我们做的东西了”小翠说着说着,眼泪顺着小脸滚了下来,逗的嫣儿痛哭失声。 “唉呀,你们这是干吗呀?别哭啊,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哭的我心都碎了,我也想哭了!”我使劲眨眨眼,挤出两滴眼泪,嘿嘿干笑。 嫣儿与小翠破涕为笑。看看天色将晚,远处树木楼台已朦胧难见,我让她们二人进房里陪我聊一会。说实话,真的很舍不得离开她们,与她们一直象姐妹般相处,从未有主仆之分,这种离情别绪让我难受。 小翠帮我点燃床头柜上的小油灯,屋里顿时明亮起来。 “小姐,你穿什么衣服出谷?就穿这个吗?”嫣儿看看我身上的白色练功服,皱了皱眉。 “嘻,小姐,小婢看你还是扮成少年公子吧,肯定很英俊,没准还会迷倒一大片小姑娘。”小翠边帮我收拾东西,边回过头嘻笑着。 “瞎说,本小姐又不是出去迷小姑娘,这歪主意你也敢出?讨打!”我轻轻拧了一下小翠的粉腮。 “小姐,我看你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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