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想,家庭刚刚遭此不幸,她已经老了,以后禾家还得倚靠年轻的媳妇们,禾荣也得靠着她,便又深深地把话咽了回去。
葛威带来的人可帮了大忙,他们精力充沛,不知疲倦地忙前忙后,禾家庄仿佛又恢复了昔日灵气,那些迫不得已离开的奴仆们,有部分便又悄悄回来帮忙了。
禾母看在眼里,心情大好,便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葛女婿呢?葛女婿在哪儿,我得找他说说话!”
“切!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陈海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扯着喉咙呼唤禾荣,便把对婆婆的不满发泄到禾荣身上了。
“葛女婿啊!多亏你和你兄弟们帮忙呀!”
禾母在阳光下露出灿烂的笑容,银色的发丝随风猎猎,看起来是那样的慈祥可爱。
“没事,岳母,多大的事呢?岳父大人可好?”
“唉,你别提了!”禾母别过脸去,对婢女说了一句给葛女婿看茶。
“岳母,你别伤心,禾家庄今日遭遇不测,是谁?快告诉我?是刘家姐妹吗?”
禾母点点头,悲伤而愤怒的表情,“我们是世家,怎么说都有些交情,这两丫头怎么说变就变了,再怎么是皇上的意思,起码,也得为我们说说好话吧?就算没把我们老家伙看在眼里,玉儿可是她们的结拜姐妹,看在玉儿的面子上,说什么也不应该难为我们呀?”
“究竟怎么了?他们怎么为难的?”
“你岳父和舅子们都被带走了!”
说着,禾母忍不住伤心大哭,“家里一个中用的男人都没有了!呜呜呜!”
葛威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最痛恨欺负老年人的年轻人,刘家姐妹的恶暴行为,葛威真是一刻也忍受不了。最难以平衡的,当是禾守玉被他们带走后的下落不明。
“岳母,刘家姐妹最终对付的是玉儿!”
“玉儿?”
禾母惊讶得吃点把喝下去的茶水吐了出来。
“是呀?你问我玉儿在哪里?她被刘家姐妹掳走了,为什么要掳走她,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葛威摇摇头,陷入深深的伤心之中。
“这真是不像话,我以为她们代表皇上打我们柴窑的主意,真没想到,原来是为了对付小玉,玉儿有什么过错?哪里就得罪了她们俩?再说,玉儿早就离开皇宫,也不跟她们争风吃醋,她们怎么还扭住玉儿不放?真是奇了怪了,不行,我得找她父母去?”
“岳母,对不起啊!都是葛威无能,是葛威未能好好保护好玉儿,葛威的错,葛威也伤心,葛威愿意补偿,岳母用得着我的地方,您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能找回玉儿,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葛威扑通跪倒地上,涕泪交加,哭得那是一个泪人儿。
“哼!就知道哭,早晓得你对不住我们小姐,一副穷酸相,不晓得小姐怎么看上你了?”
陈海芙无视婆婆还在堂上,大声侮辱葛威,直羞得葛威满脸通红,陈海芙啊陈海芙,亏我管你叫一声嫂嫂,你讲话怎么这样刻薄?穷酸怎么了?穷酸是我一个人的错吗?不过,嫂嫂说的没错,他葛威是真穷酸,活该被她瞧不起,他轻轻捏了捏那一锭金元宝,老伯真是料事如神哪,不过,此刻也不便把金锭拿出来,省得别人认为他针对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