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儿不解,“什么吧?我错了?”
葛威听娘子叫他,放慢了脚步,却不回头。
“夫君,等等我!”
禾守玉好不容易才撵上葛威,累得那可是一个气喘吁吁。
“姑爷,你别生气,旦儿就是这样的刀子嘴,可她的心是好的,她的心很软,她对我们都没有二心,你不要往心里去?”
禾守玉上气不接下气,葛威看在眼里,又是一番心痛不已。
为了减少误会,他竟也学会了不再直来直去,“我没有生气,我怎么可以跟小女子生气呢?娘子,你不要担心,这一趟砍柴的路,并不轻松,你、旦儿、红玉,你们哪里又会知道?”
禾守玉认真地听说,虽说夫君嘴里说不生气,但凭他刚才黯然离开,就可以窥知一二,他这就是在表达心里的不满,至于是不是因为旦儿触动的,禾守玉觉得夫君不可能是那小气之人。
“所以,我们还是挺任性的,是吗?”
禾守玉淡淡地笑着,露出一排茭白的皓齿。
葛威见禾守玉楚楚动人模样,心里那还挂念着不愉快呢?当下,便牵了禾守玉的手。
“这不是任性,我知道,以我粗犷的内心,我的感受与娘子的细腻自然不相同,但是,我当然明白小玉对我的好……”
葛威情绪低落,竟不知说什么好。
禾守玉也轻叹一口气,她的内心是欢喜的,离开京师皇宫那个复杂的环境,与心爱的人躲在这偏僻的地方,享受着寂静,感受着生命静静地流淌,倘若相处的人少一点,只葛威与她和旦儿,并几个杂役就好,那样的桃源生活,哪怕是一辈子躲在这深山老林,又有什么不妥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也算不上,就是觉得肩上担子沉重,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可以解决的方法,我是不是有些失态,不该在你面前表现的……”
“嘘!”
禾守玉打断葛威。
“夫君这样想,就是把我当外人,我们是夫妻,我记得我们探讨过,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的事情是你的事情,我们俩个人在一起的力量会胜过许多,要不,为什么要拜堂成亲呢?”
葛威颔首,虽然不承认禾守玉的话,却也不立即反对,娘子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她愿意用柔弱的肩膀与他一起风雨同舟,这分情怀,这粉感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
就是因为她对他的信任,她对他的依恋,他才倍感肩上重担,越是想要改变现状,越是不得要领。
“打柴是一个艰苦的事情,却是最不能光宗耀祖的,难道我葛威将要打柴一生?”
禾守玉嫣然一笑,突然明白葛威郁闷的原因,她很开心,所谓的夫荣才能妻贵。
“夫君当然不可能一辈子都打柴呀?就凭你当过兵,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你本就不是普通人,这一次带领大家,虽说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可是,你并不是一个懦夫,你没有撂担子。反而主动思考,为兄弟们寻找出路,你这样的举动,早就让我刮目相看了,夫君,困难是暂时的,你不要泄气,实在有万不得已的那一天,我从宫里带来的财物还可以支撑一下,现在好了,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