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的春夜就这样在笑谈间静静绽放,夜幕正浓,老头随性卖着萌,他有一个远房侄子却是真的,那人年纪算下来,恐让葛威称叔了。
老头喋喋不休过没完,声称禾守玉和葛威见识短,说人家王道从辅佐前梁开始,已经历经三朝,奇了怪了,你们怎么就不认识他?
禾守玉眼前一亮,兴许王道改名了?
“改名?放他娘的屁,祖宗八代他都要丢了吗?”
葛威慌不迭地给他揉肩捶背。
“老头,吃酒,好端端的,骂他做甚?”
老头把酒盏一推,撒气地说道:“不喝了,我那侄子是真能干,就是有点苦。我真心想要把他推荐给你们,你们难道看不出来?”
“老爷爷,你消消气,我们不是不想认识,是我们没机会认识,既然你这么一说,我们到觉得他是个人才,有你引荐,我们一定要去高攀啊!”
怪老头还真是牛。
“那好啊,拿纸笔!”
葛威心中惊叹,以前在尧山怎么没注意到村子里居然还有这么个大人物?于是,暗下决心,定要好好学习了,尤其是知书达礼、学识渊博这一套,他简直就是望尘莫及啊!
当下,禾守玉吩咐旦儿取纸笔。
老头轻叹,娓娓道来:“侄儿虽然勇猛无常,身世却又是极端苦楚。葛雀儿,你们可是有得一比,只不过,他小时候有爹娘在身侧,所以他从小就很用功读书,从小就刻苦努力,见多识广,学识渊博。
待快长大成人后,父母双亡,后娶了娇妻,生了儿子,可儿子不满周岁,妻子得病,一命呜呼,留下孤苦的父子俩,王道很爱他的妻子,在这里天天触景生情,犹如坐牢,他并未续弦,怕继续留在村里毁灭了一生,便携带儿子住进了军营,从此以后,以当兵打仗为生。
他在家书里汇报的都是捷报连连,儿子也长得不错,年岁渐长的时候,做了军师,在梁朝应该刚刚崭露头角,庄宗时期逐渐成名,现在明宗时代才刚刚开始,你这小女子呀,不知道有王道这么个人也不足为奇。”
禾守玉思忖,她入宫不过三年,且也不是李存勖的座上宾,李存勖与伶人、宦官、大臣们每每交友打猎饮酒作乐这样的事情是轮不到她的。不认识王道这样一位朝廷重臣并不为奇,有朝一日,让她逮着阎昆仑问问不就得了。
禾守玉见老者给其侄子修书,也便提笔给阎昆仑留了只言片语,只等明日信使来取。
葛威看着俩人忙成一团,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也帮不上忙,索性歪坐一旁假寐,思绪却飘飞老远。
如此说来,王道算是同乡,离开尧山,便能飞黄腾达,这给了他不少启示,心里不禁叫苦又叫好。
好的是,王道也不过平民百姓,如今获得殊荣,不过是要走出去,凭借实力闯出来的结果,只要努力,就有希望。
不好的是,他与王道之间还是存在很大的差异,那就是从小到大的积累,王道尚文,他习武,这样看来,恐王道以文为主,武次之,否则,怎可以在军营中混?那么,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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