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姑爷觉得什么都新鲜,由着他吧!我们又是第一次在一起出远门,你姑爷什么都就着我,这你看不出来?”
禾守玉笑意盈盈,满目春光。旦儿羞涩地低下头。
“对呀,旦儿,你姑爷我,看啥都新鲜,你可别拦着我啊?哦,对了,夫人,你看我们带的货要不要重新整理?经过黑龙堂一劫,我估计早已经引起贼人注意了,你看看,趁现在没人,得赶紧把特别重要的分出来随身携带了?”
葛威被禾守玉宠着,心里老开心了。
“为什么呀?我们不是还有高达兄弟吗?还有那么多看家护院的,难道他们不会保护我们的财产?白给他们饭吃了?”
旦儿又开始抬杠了,她就是看不惯葛威那一手举着一个鸡腿,一边口若悬河,旁若无人不拘礼节的样子。
禾守玉蹙了蹙眉,“旦儿,听姑爷的话,第三号箱子,把里面的细软包了,还有,第五号箱子的字画也包了,其余都是些衣物,布帛还有香膏啥的,不值钱,就随它吧。”
“不对呀,夫人,昨天我开的那号箱子,里面满满一箱子天成元宝呢,要不让小幺儿们都带上包袱?”
“不,那样更惹眼,况且,背在每个人的身上,更容易遭受贼人惦记,轻者抢包,重则危害生命,小幺儿们又都不大懂得武功,饶了他们吧?”
“夫人说的极是,还是夫人考虑得周祥……”
葛威还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不妥,经过黑龙堂一场打劫,还有白天那么多人跟过来,听说要登记底细,便又溜走一半人数,保不准,他们之中就有打家劫舍的,真是细思极恐,今夜注定无法入眠。
禾守玉吩咐小幺儿们重新分配了箱子,贵重细软又让旦儿保管,做完这一些,却又忧心忡忡。
酒足饭饱,葛威倒头便睡,沉重的鼾声如雷,此起彼伏回荡整个屋子。
葛威不闻不顾不管不问引起旦儿的不满,禾守玉笑旦儿内心不够宽厚,引得旦儿赌气外出。
禾守玉摇摇头,这个旦儿,越来越被惯坏了,同样被惯坏的,还有床上这个睡得无比香甜的相公。
她侧身坐在床沿,不过才一天。她看见相公的脸好像胖嘟嘟了不少,满足地睡着了的模样,那样安静祥和,她的内心里泛起一阵激动,虽然他不是最美的,可他却是最能激起她内心的共鸣,两情相悦不过如此,可他们不过认识三两天,要说了解,无论如何都不够,然而,他们好像彼此懂得自己,都用那一颗慈悲心善待对方,这真是难得的情缘,简直要感谢老天爷的天赐良机。可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禾守玉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是夜,月光如泻,不太平的大地上,夜晚总是掩饰了白天的道貌岸然。
一个轻装打扮,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趁着众人睡熟之际,摸黑找到禾守玉的客房。
屋内,葛威鼾声如雷,禾守玉满足地蜷缩在他的身边,外间,赌气的旦儿带着眼泪和衣睡在小床上。
那黑衣人舔了舔窗户纸,确定了要找人的位置,从兜里取出一个套筒,顶着窗台,只轻轻那么一吹,不一会儿,屋内鸦雀无声。
黑衣人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咚咚!”
屋内传来人倒地的声音,短暂的骚乱过后,接着又是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