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端端的手用力撑在地主,脑中的缺氧状态也暂时有了回歇,她忍不住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怕了,这种与死神异常接近的程度,让她心惊。
安如烈突然蹲在地上,他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你看看你这个模样,阮端端,你为何每每都要挑衅我呢?不让我像宠幸其他女人那样宠幸于你呢?”他的嘴边挂起邪恶的笑容。
阮端端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这个模样的安如烈,她实在是没有见过。以前,她只知道他脾气暴躁,偶尔还会幼稚一下下,可是现在呢,他完全成了一个恶魔的开式。
因为害怕,阮端端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而她再也没有了所谓的牙尖嘴利,只能瑟缩着,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来人!”安如烈缓缓站起身,轻轻的擦了擦自己刚捏过他下巴的手指。这个阮端端看得真切,自己在他的眼中会有那样的脏?
“将军。”随后在门外进来了两个宫女,阮端端看了一眼,并不是时常跟在她身后的那两个丫头。
“将门关上,过来。”安如烈越过阮端端坐到了床上。
阮端端不由得紧张起来,她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可是心中却传来隐隐的害怕。她轻咬着唇,身子缓缓的向后靠着,她与他的距离太近了,这样让她的心都悬了起来。现在的安如烈已经换上了恶魔的嘴脸,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由她使小性子的男人。
只见两个宫女其中一个关上门之后,两个人便迈着莲花步子走了过来。
而她们连看都没有看趴在地上的阮端端,而是径直的走到了安如烈的身边。阮端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原来……果然不出她所料。
其中一个穿浅粉色的宫女,她伸出自己细嫩的小白,缓缓的伸进了安如烈的胸前,一只手像游蛇一样,缓缓的,轻轻的将安如烈的身上的束缚全部脱下来。
阮端端此时看向了安如烈,却没有想到他也正以一种似笑的模样看着自己,那模样像是在对她示威,更像是在侮辱她。
阮端端不由得低下了头,她咬着牙,不让自己软弱的流出眼泪,这样的安如烈根本不值得自己的眼泪。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像是自头顶而至,听在阮端端心里竟有些泛冷。
她的身子一怔,因为眼前景象的问题,阮端端没有动,依旧坐在原地。
“过去。”安如烈再一次缓缓的命令道,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总是透着一股慵懒,总能给人一种高贵不可攀的感觉,“教会她如此抬起头。”
“是。”其中穿绿色短衫的宫女领了命,便退着身子来到了阮端端面前。
正当阮端端思索她会用什么方法时,绿色短衫女人,突然抓起了她的头发,随即便是“啪啪”,左右脸蛋各一个大嘴巴子。
随即阮端端的嘴角便渗出了鲜血。
“混蛋!”阮端端吐了一口血,她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她却不知站在自己身前的绿衫女子竟是有些功夫的,她死死的按着阮端端,竟让阮端端浑身使不出力气。
“混蛋,放开我!”阮端端这一下子也怒了起来,TMD自己什么好事都没有遇到,可是这扇耳瓜子,她却比任何人得到的都多。她受够了,而且也不想再继续窝囊下去了。安如烈随他便,如果看她不顺眼,不杀死她,就得必须让她走。
“安如烈有种你放我走,别让我看你这种下流的勾当!”阮端端想跟他叫板。
“啪!”随即重重的一巴掌,阮端端便觉得自己的大脑像遭到什么重击一样,她一下子懵了,随即身子向地上歪斜着倒去,原来他这是在玩真的,没有跟她开玩笑,就这样,直接让自己摔到了地上。
“过来吧,等她醒过来,如果嘴里再这样不干不净,就再好好教训她一遍。”这句话,不知为何,阮端端居然听得这样清楚,大概是因为这句话是安如烈说的吧。
阮端端倒在地上,可是她的神智还没有完全迷糊,刚才的那一巴掌不过当时让她觉得晕眩,她侧身躺在地上,仍旧能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醒了吗?”安如烈那柔媚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回将军,她醒了。”不知是谁回答的,但是她却知这声音实在是柔的透进了骨子里。
“坐起来。”他的声音,阮端端突然像屏蔽了其他的声音一样,唯独他的声音,她听得这么清楚。听到他的话,她半刻都没有迟疑,便紧忙坐了起来。
这一刻,她软弱了,因为她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她怕她们那脆声声的巴掌,更怕安如烈这半阴不阳的声音。
他的笑眸,直接映进她的心底,阮端端的眼神出现了躲闪,可是没有他的命令,她却不敢有任何的退缩。
“阮端端,睁大了眼睛看好了,她们做过之后,你就要一样不落的按着她们的做,如若不然……”他冷笑起来,他的笑,冷得让阮端端都觉得心脏里的血液都冰封了,“那本将军就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阮端端缓缓重复着他的话,大概是看他的时间看久的关系,眼睛都累了,不由得结满了雾气。
“继续。”安如烈那冷冽的眸光在她的身上移开了。
阮端端眼泪此时也落了下来,她那高贵不可一世的自尊彻底被他踩在了脚下。让她这个以自由独立为生的女人,不由得痛哭起来。她所有的一切都完了,一个男人对她提不起任何疼惜,相反只是不顾一切的对她加以侮辱。属于阮端端自由的日子已经不在了。
阮端端闭上眼睛,眼泪喘着她的面庞滑了下来。这种淫,荡的画面,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睁开眼睛,否则后果自负。”安如烈的话,说的很轻很柔,似乎不带任何攻击力量,可是她听着他的话,心中却不敢有半分的违抗。
阮端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脸上被打的地方已经露出了青紫,而且左边被打了两巴掌已经渐渐的肿了起来,现在的她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知为何,看到她们这样心满意足的模样,阮端端却为她们觉得可悲,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她们使劲浑身解数勾引着他,想让他上勾,可是结果呢,她们为的是什么?锦衣玉食?
阮端端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现在所处何地,“安将军你们继续吧,我就不奉陪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把这里吐个稀烂,与其那样打扰他们,倒不如自己先行离开。
“站住!”安如烈柔媚的语气,阮端端生生的定住了脚,但是她却未转过身。
安如烈随手一摆,两个女人有些不满意的瞪了阮端端一眼,随即便匆匆忙忙的穿起了衣服,听到穿衣声,阮端端不解的转过了身。
“你既然看不下去了,那就由你亲自侍服本将军。”安如烈嘴角含笑,那笑容里,就像是有毒药一般,看得人心寒!
阮端端一愣,整个人如石化了一般。
阮端端在听到安如烈那种不阴不阳的声音之后,她第一个打算做出的反应便是破窗而逃,可是她的身体此时却好像不是她的了,竟然一动不动,俨然成了任人屠宰的咸鱼。
安如烈的动作也极为的快,他像影子一样,一下来到了她的身边,他伸出食指缓慢的摸在了她的脸上。阮端端一怔,刚要挣扎时,却被安如烈的另一只点了穴到。
阮端端惊惧的看着他,这个混蛋家伙,他想怎么样,“你……你的手……”阮端端只要想起那只手刚才,她便觉得心中一阵阵的倒胃口。
“手?”他这充满碰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响起,那慵懒的贵族气息,让阮端端不由得一怔。
此时,安如烈突然微微转了转头,“滚!”他厉声道,两个女子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衣服都还没有穿好,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因为两个女子的突然离开,阮端端心中的恐惧不减反增。她阮端端吉人自有天相,而且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安……安如烈,如果你……你是个男人,就给我解开穴道。”阮端端的额上已经渗出了汗水,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而落下来的汗水,是因为害怕,还只是因为单纯的天气热?
“男人?阮端端,你说我是不是男人?”他的大手在她的面上游移着,缓缓摸到她的唇边。阮端端皱起眉头来,那手刚才还在另外的女人口中,她紧紧闭着眼睛,以为这样她就可以逃脱。
安如烈微微翘起嘴角,以为这种毫无力气的反抗,对他来说有用吗?
“安如烈,你混蛋!”阮端端咬牙切齿地骂道,他居然把自己当成了玩具一个亵玩着。
她愤怒的瞪着眼睛看着他,心中的愤怒已经将她重重包围了起来,可是即使这样,她表现出一副硬女的模样,她委屈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你拿开手,拿开你的手!”他的动作越来越猥亵,而且听到了她的骂声之后,心中似乎是更加的痛快了,两只大手同时覆了上来,嘴边那邪恶的笑容未见任何的消减。
“安如烈,你停手,停手啊!”阮端端现在能做的,除了哭,便是直愣愣的站在他的面前,任由他玩弄。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将她整个人都盖了起来。
“阮端端,你知不知道现在我见到你这个模样,心中觉得特别的痛快,而且从未这样的痛快过?”他的声音像是从地上升起,像魔鬼一样张牙舞爪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阮端端咬着牙,忍着他一阵阵温柔又残暴的袭击,她快要把持不住了,胸胶传来的刺痛夹杂着阵阵快感,正在慢慢冲击着她的敏感神经。
“你想要的就是这样?把我尽情的侮辱?”阮端端的眼泪落得有些无意义,除了缓解自己内心的痛苦以外,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那请你,现在就杀死我,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她后面的话,说的一字一顿。恨意,也慢慢的在她身体四周开始缓缓漫延。
“呵!”安如烈冷哼一声,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向她,“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会在乎你的恨?”
他的话就像一把刀子一样直插刺进了她的心脏里,疼得肆无忌惮,疼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阮端端突然呼吸加快,一阵阵的急促的呼吸,让她疼痛的表情变得愈发的扭曲起来,“呼……呼……”
安如烈冷眼看着她的变化,“我……我……我恨你!”说完,她喘得的越来越急迫,还没有等安如烈掐上她的脖子,她两眼一黑,直接扑在了他的身上。
安如烈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阮端端的身子直接正面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似乎他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她的面前却已经缓缓流出了鲜血。他看了一阵,这才缓缓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看到阮端端这个模样,他并没有去理会,而是径直的走向了门外。
他刚走出去,屋外便急匆匆的跑进来两个宫女。
“夫人,夫人!”两个人把阮端端翻转过来,便看到由得鼻子被磕破,半张脸已经被血沾得模糊了。
“夫人!”两个宫女惊慌的对视了一眼,将军不过让她们进来看看夫人,可是她却这般模样。
此时,阮端端缓缓睁开眼睛,她的手胡乱的抓住宫女的衣袖,“扶我起来。”她的声音说得极为的柔弱。
两个宫女急忙扶着她来到了床边,并服侍着她躺下。
“呼……”她微微轻喘着,“刚才是我不小心,才使自己摔在了地上……”说完这半句话,阮端端便不由得大喘起来,“帮我擦擦。”
“是!”两人上宫女完全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阮端端此时吩咐着做什么,也只有照办的道理了。
阮端端睁开眼睛,无助的盯着空洞洞的床帏,眼泪夹杂着鼻血缓缓的向枕头处留下去。
美好的日子终于结事了,属于她阮端端的劫数这才缓缓的拉开序幕。
“夫人,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叫将军来?”守在她身边的宫女轻声问道。
“不要。”阮端端有气无力的说道,“守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要去。”用尽力气说完这些话,阮端端眼睛又缓缓的闭上了。她现在需要的只是有人能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让她知道,其实自己并不孤单。除了面对冷漠无情的安如烈,她还能有所寄托。
安如烈,那个性子像风一样的男人,她本以为她可以轻易的抓着他,可是终究,她还是错了,那样的一个人,她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他的心里,去发现他喜欢什么,在想什么。
而且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再炫耀的资本了,因为她在安如烈不过就是一个充数的女人,也许他之前能纵着自己,不过想品尝一下被反抗的感觉。现在他腻了,终于也要放弃了。
阮端端,呵呵,这个永远自以为是的现代人,她以为她可以花心思,在这个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活的生风水起,可是她现在也是完全的知道,这简直就是一个美丽的梦。
现在这个美梦破裂了,留给她的只有伤害。
慢慢的,她再一次进入到了那个白色的梦中,那里除了漫天的白色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的人,也许那里便是她的长居之所。
“顾公子,晚饭已经凉了,您还不吃?”燕如来到顾凌身边,他看着屋外已经有些时辰了,可是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顾凌收回自己的视线,没有回答燕如的话,只是转身来到了饭桌前,他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这就是他所谓的能照顾,这就是他所谓的爱?
他知道那个男人一直都不适合,从很久之前他便知道,可是他现在浑身都充满了无力感,即使看到她受到伤害,他却也能做一个无力的围观者,只能动感情,其余的无济于事。
“那是命,那是每个人的命,我没有权力去干涉。”突然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顾公子?”燕如站在他的身旁,听着他毫无预警的话,感觉有些突然。
顾凌抬起头,轻轻拭了拭眼角即将落出的泪水,“那是她的命,也是我的命,永远都不会打破。”他又淡淡的自言自语道。
这一次,燕如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这个白色空灵俊逸的男人,他永远都像天边的云彩,性情飘乎不定,身体里的每个关节似乎都是一个迷,可是她们这些外人,却永远都不能知道,他的心底里到底埋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顾凌突然站起身,“我去看看萧逸星,大概要去几日,愿纺楼就托于你照看了。”说完,他便自顾的向门外走去。
阮端端的命,他的命,他是没有任何力量却改变。而萧逸星却不同,他能把家族的守护神亲自戴在她的身上,那便证明他的身上藏有让他都看不透的命运。也许,阮端端,他是能救的。
他手上拿着折扇,背着手,仰着头,大步的向门外走去,这样的他,背影略显的孤寂了些,落寞了些。
燕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起来,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所想的,原来也是这样的简单,只是为了“爱”。
顾凌,看似仙风道骨,可是却也不能脱离这纷繁的世俗。
夜黑了,烛光却亮了。阮端端缓缓睁开眼睛,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让她痛呼不已,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命,可是身上的痛时刻在提醒着,安如烈现在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危险动物。
“醒了?”
“啊!”阮端端一惊,拽着被子坐起来退到了墙角。看着坐在桌子前背对着她的男人,她不由得心揪起来。
白日里,没有让他得逞,难道这么晚了,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正想着,安如烈缓缓站起身,转过身,向她的方向走过来。
阮端端瑟缩着,用防备的眼睛看着他,她的身子现在已经缩成了一团,如果能死,现在就让永远的死去吧,她实在没有勇气,没有那个抵抗力量再去面对他。
“今天你看到的一切,学会了吧?”他说了一句似不着边际的话。
阮端端疑惑的看着他,她不明白他的话。
“我说过,如果你不能学会她们的每一个动作,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安如烈“仁慈”的为她做着提醒,似乎生怕她忘记一般。
阮端端的瞳孔慢慢放大,他……他是想让她像那两个女人一样服侍他?让他得到满足,把自己欲求不满的一面表现出来?
“不……不……”阮端端这反抗的声音,底气实在是太小,就连安如烈也是勉强才能听到。她惊吓的声音都变了声调,不可以,不能,他怎么可以这样的逼迫她。
“你不同意?还是没有学会?”安如烈的声音无风无浪,一切都那样的平静。可是在阮端端看来,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阮端端摇了摇头,她不晓得自己该要如何去做了,只是觉得现在的一切对于她来说,一切都太虚幻了,虚幻到让她看不透。
安如烈弯下身子,缓缓的凑近她,“你想让愿纺楼的老老少少都陪你一起感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现在像极了邪恶的鬼魅,他就是要折磨她,就是要让她痛苦,只有这样,她才会记住,才会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再反抗。
圆润的眼睛,豆大的泪水,一颗颗透着鼻子包扎的纱布渗了进去,受到泪水的浸染,她的鼻子又开始发出噬心的疼痛。阮端端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起来。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他到底是有多么的令人可怕,竟能让她一次次的求死?
“呵呵,想死?”安如烈那眼眸,那动作,都充满了无尽的腐败味道,他是嗜血的恶魔,是没有心的魔鬼,他就是要让她一次次的痛得不能翻身。
阮端端的眼神里满是惧怕,看到他微笑的模样,她到于自己以后的路越来越迷茫了。
“杀死我。”再一次,她要求道。
“那让愿纺楼里所有的人都陪伴你一起死好了,你不是想死吗?我就让你把他们一个个亲手杀死之后,你再自杀,这样会不会特别好?而如果你现在就死了,我就会让他们永远都活在炼狱中,你要相信,我说到做到。”安如烈的表情愈发的轻松起来,似乎威胁了她,他的心情突然就变得越来越好起来。
见到她这种痛苦的模样,他的心里是说不尽的快感。女人,女人算什么,在他这里,不过就是要安分守已,做着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不要逾越,不要反抗。
“安如烈,你想要的,仅仅是我的顺从?”阮端端不想软弱,不想哭,可她就是忍受不住。活了二十来年,她来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受过种非人的待遇。
“不是。”安如烈很快便否决了她的话,“我要你不仅会顺从我,还会取悦我。你要知道,通过各种手段,让我靠近你,爱抚你。”他的模样,就像一个纯洁而不受玷污的天神一样,似乎受到他的垂青,即是无尚光荣。
阮端端看着他那稍许有些扭曲的表情,他原来竟是这样的可笑,把所有的人都当了取悦他的工具,他用自己的权力,把靠近他的女人都变成了单细胞的动物。
现在,连她阮端端都难逃魔掌。
“如果我不愿意,你就会用其他人的生命威胁我,如果我愿意,那么从此刻起,我也就变成了没有生命的低等生物。你就是愿意看到这个模样的我?”阮端端的声音逐渐了淡了下来,跟他说话,大吼大叫,只会让他对你更加的暴力,也许这样的轻言细语,他才会仔细的听。
安如烈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以为我真的怕你血洗愿纺楼?你以为愿纺楼里人的每条性命都能牵绊我?呵呵,你错了,愿纺楼牵绊的是水美人,而不是我阮端端。”确实,愿纺楼本就与她无半分关系,她若狠了心,所有的人都与她无关,“萧逸星,顾凌,他们人人都不在你之下,可是我就偏偏选择了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偏偏要选择你?”阮端端微低着头,眼泪不住的向下流。
“因为我想真正的走进你心里,去了解你,去看看你与其他人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你不能快乐,为什么你的行为做风总是那样的残暴。好了,我以为我成为了那个真正能抓住你的人,可是的一个大嘴巴子,却让我清醒了。”阮端端用手掩面,轻声的哭了起来,她的双肩微微颤抖,表示着她此时此刻难过的心情。
“你让我知道,你永远都是那个不会改变的你,而我试图改变的不过就是一成不变的空气。”阮端端像泄了气一眼,瘫坐在了床上。
说完这些话,她用手擦了擦眼泪,双手开始解着自己的衣服,一颗颗钮扣,在她的手里开着花。过了今晚,若她能逃脱,那便是另一个天堂,如若不能,那便是无妄地狱。
她的动作愈发的机械化,她低着头,不去看他,自顾的脱着衣服。而安如烈,由她说话起,也没有插进一句话,他大概是听够了这些冠冕堂皇的大理由。
转眼间,阮端端的全身,只剩下了那件有些扎眼的红色肚兜,她缓缓抬起头,对上他炙热的眸子。阮端端推开薄被,靠近他。她的双手如冬天里洗了冷水一般冰凉,她轻轻伏在他的肩上。
看着一动不动的他,阮端端开始了自己机械化的动作。她学着今日粉色女子的动作,模仿着,在他的身上留下斑斑印迹。可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觉得痛苦无比。
安如烈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阮端端顺从的亲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阮端端的感觉比那两个女子的感觉要明显好的多。
可是就当他想动手把阮端端上身最后那一件束缚脱掉时,他的周身顿时惊起了一股冷意。安如烈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阮端端,早已变成了如雪的白发。
“你!”安如烈刚发出惊讶的声音,此时的阮端端抬手一掌,但将他打向了门口。
“噗!”安如烈单膝跪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床上的女子,一袭白发飘散着,脸上眉眼分明,若不是那雪白的肌肤,也不能趁出她唇瓣的红润,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仅剩下的那件肚兜,嘴角微微扬起讽刺的笑容。
她的双手向前一动,只见床上的衣物自动覆上了她的身体,转瞬间,她已经穿着鞋子来到了安如烈的声音。
她低下眉眼,看着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
“可还记得雪山之约?”阮端端微微张口,可是那声音却已经不再是她的了,此时变得愈发的甜腻动听。只不过她周身散发出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安如烈抬着头,胸前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听到她的话,他随即“噗”的又吐了一口鲜血,她……她不是阮端端!
“你是谁?”他的言语中带着说不尽的恨意与冷绝,他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一刻都不希望。
阮端端微微扬起头,那头白发随着她的动作也晃动了起来,及腰的长发,在此时看起来竟是那样的刺眼。
“安如烈,倾城大将,只不过薄情之至,时至今日居然连我也忘记了。”她这话向是在对他说,可是更多的,她还是对她自己说,“我不过是把整个世界冰封,可是却没有冰封你的记忆。”
她的唇角漾起好看却耐人寻味的笑意,她轻轻抬起手,在自己的胸前拿出一块玉佩,她细细的看着。原来自己身上还能戴着这种东西,破冰玉坠,也算是一件神器了,不过是单一,对她起不到任何的威胁。
“水美人?”安如烈的语气中惊讶盖过了她的愤怒。
阮端端看向他,那笑依然未减,“你可以叫我水美人,当然也不介意你叫我雪女。”她缓缓抬起脚,瞥了地上的男人一眼,那满眼中竟蓄满了笑意。
“你……”
“我告诉你一声,我回来了。若不是你今日这样对我,也许我的记忆永远都在冰封,不会再过问这世事。只不过,”她转过身,有些不屑的看着他,“如若以后虚神城都消失在这世间,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了。一千年前,你们没有灭亡,大概我是要继续完成我的使命了。”说完,阮端端亦或者称为水美人,她走到门前,门砰地一声打开了,她抬起头看着头上的毒日头,多久了,她再也没能感觉这太阳的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