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青?”赤晴面上一惊,当即要跑,却被锋利的长剑从后背贯穿,整个人扑倒在地。
“魔教余孽,”男人脸上带着鄙夷的神情,“傻眼了?”
余聪白正要去查看赤晴的情况,只见剑尖从面前男人的胸口穿过,男人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涌出殷红的鲜血来。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余聪白看到长剑被拔出,尸体倒下的瞬间,露出浑身是血的屠灵越。
“人都死了。”
余聪白听到屠灵越冷冷的声音,心中有了一个猜想,面上表情不变,心里却发怵。
“屠师兄……”他嗫嚅道。
屠灵越提剑走到余聪白的面前,低声说道,“嘘,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是他。”
他以另一只沾染鲜血的手轻轻抚摸着余聪白的脑袋。
余聪白低着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屈膝跪倒在地,后背全是冷汗。
“父亲……”
“不对,”屠灵越用一只手捏住余聪白的肩膀便将他提了起来,“小师弟,万延城的任务已经完成,多亏有你的帮助,我也查清你不是魔教中人,只是可惜常裴被奸人所害,索幸保住性命。”
“好好休息吧。”屠灵越低语一声。
至于他手里拎着的鸡崽子则闭上了瞪得跟铜铃似的眼睛,昏死过去,瘫在地上。
“早该结束了,现在这样多好。”
屠灵越张开双臂,仰面深呼吸了,浓郁的鲜血味道让他每个毛孔都得以伸张,他在心里喟叹道,这具身体真是好用啊!
万延城外,从鬼门关游走了一圈又回来的常裴脑海里浮现着和屠灵越的对话。
“你被人夺舍了!”
“竟然这么快便被你发现了,你们四皓门的剑法本尊的确不会用,但是。”
被夺舍的屠灵越手里拿着长剑,寒光一闪,常裴的身子便倒了下去。
“你没得选择,如果你想保住他的话,在某种意义上,本尊和你又何尝不是一路人呢?”
“你到底要做什么?”常裴一句话出,便气若游丝,眉头皱起,暗道糟糕,剑上有毒!
“你是个聪明人,本尊从始至终便只是想要去当武林第一罢了,如今拔除了祸患,日后便再也没有魔教教主这个人了。”
常裴又合上眼眸,长睫颤动,原来他早就入局了。
“你醒了。”马大夫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来,氤氲的热气飘向上空,房梁下悬浮着光的影子。
屋外阳光普照,街道上出现一群身着青衣之人。
“小师弟信上写的便是这附近的医馆,大家分头去找。”
“是!”
另一群身着黑衣之人则快速奔向万延城内。
“有阵法,师父!”
前去打探的弟子抱拳禀告,心里对这万延城更多了一份警惕性。
只怕大师兄安危难说。
“命众弟子守在这城外,别让那些好事之徒乱来。”剑宗二长老抬眼看向与周围艳阳天格格不入的阴云密布的万延城。
怕不只是简单的云雾罢。
“明菱子什么时候到?”
“师父,明菱前辈她已经来了。”
一身红衣的南宫明菱在一众黑色长服里魅力迫人,然而她的身后却也还站着一个人,只见那人黑衣湿濡,怀里抱着个青年。
“越儿!”
“大师兄!”
在众人的惊呼里,屠灵越面色不变,依旧冷硬,他手一松,将怀里的人扔了下去。
“事情呢已经办妥了,你这徒儿早与本宫心有灵犀,报酬就当做是将你这徒儿给本宫做夫郎,从此双宿双息,好不快活!”
南宫明菱撂下话,也不瞧那长老的脸色,一挥衣袖,对着身后的屠灵越道,“夫朗,咱们走吧。”
一语惊起千层浪,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这是什么情况?”
“大师兄怎么可能跟她走?就算是前辈,也不能如此吧。”
“屠灵越!”剑宗二长老加重语气喊道,却只见两人背影快速消失,不给众人追寻的机会。
“越儿脾性绝不至此,实在是怪也,怪也。”半晌,他将目光落在脸砸在地面上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