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过后,众人微醺。
在仆从的指路下,常裴和屠灵越两人被带到各自的厢房。
“两位客人,厢房已到,奴这就下去了。”
“等等,”常裴一挥袖子问道,“你知道我那受伤的小师弟在哪吗?”
“自然是知道的,常仙师是现在要去看望他吗?”
穿着灰色衣服的仆从继而说道,“如今天色已黑,那位公子怕是已经睡下,不若常仙师先歇息,明日一早再去也不迟。”
常裴抬头看向院落中高悬的月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一挥袖子,让那仆从退下了。
一旁的屠灵越早已进了房间。
生气归生气,常裴进屋之后,便开始静下心来,低头抚弄着琴弦,明黄色的烛火哔哔啵啵地燃烧着,映照出一道清瘦的影子。
琴声如流水,躺在床上的余聪白听到这悦耳的声音,便想到了常裴师兄。
今日一遇,真就是尴尬。
他还未多想,从窗子处便传来一阵响动,提醒他有人来了。
“解释吧,青鹤是怎么回事?”
一身黑衣的屠灵越几乎融入到夜色中,余聪白房间里的烛火早就灭了。
“屠师兄,你不是知道的嘛,我之前与魔教有点勾连,青鹤便是我的代号。”余聪白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伸手抓住面前黑色的身影,哀求道,“之前说好了,不能让我师傅丢脸,在这件事情没解决完之前,你不可以给别人说。”
“他有一天也会猜到,”屠灵越喝过酒,身上带着一丝淡淡的酒气,他坐在余聪白的身旁,“这半天发生了什么?”
“出去上个茅房被人抓走了,又被人卖到了另一个人手里,然后被关在了地牢里,本来以为要被人杀了,结果一个被称为大人的人把我给放了,说他们抓错人了。”
余聪白用手肘碰了碰屠灵越,“木牌可以还给我吗?”
“不还也没事,估计下一回还可能被抓。”
他语气有些低落,又嘀咕道,“还是你替我保管吧,省得又弄丢了,这木牌还是出了地牢之后被送来的。”
屠灵越还没说什么,便又听余聪白不停说道,“我现在太弱了,还好有这双重身份来保障,我敢肯定,这件事情与魔教有关。”
“可还对掳走你的人有印象?”屠灵越问道。
“没什么太大的影象了,后脑勺一疼,就晕了。”余聪白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没摸上,立马将手又缩了回来。
关于认亲的事情就不方便说了,余聪白自动略去这件事情。
屠灵越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情便起身要走,动作之快,只留下一道风声。
余聪白看着那飞逝而去的黑影,起身将窗子推开,皎洁的月光顿时拥个满怀。
做人嘛,话不能说得太真。
琴弦的声音还在继续,余聪白趁着夜色从大门走了出去。
地牢的位置,他倒是还有些印象,可屠灵越没问,便急匆匆地走了。
他看着脚边的池塘,又沿着长廊的位置往回走。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一个问题,如果找到了地牢,那些修士他要不要救?救,他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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