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向师父隐瞒的。”
“好徒儿,这不是你的过错,”老头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面上有些发愁,“这两天你先好好休息吧。”
余聪白看着老头走出门外,他叹了口气,还好师父没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他还真说不出来。
得提前编造一下故事了。
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清楚,必然是骗不了有实力的大佬的,还是想想怎么圆过去自己失忆的事情吧。
从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涤荡着听者的灵魂,余聪白慢慢卸下疲惫,逐渐睡了过去。
山间的一座亭子下,一个男人用手拨弄的琴弦,墨色的长发垂落在青色的衣衫上。
袅袅的轻烟从一旁的香炉里慢慢升起,在空中慢慢消散。
“子牙兄,好兴致。”一曲毕,男人身后的人开始鼓起掌来,脸上带着有意无意的笑意。
这人便是当日送余聪白去崖底的人,常裴,字子牙。
常裴收起手,并没有将眼神分出一分,他端视着面前苍翠的群山,冷然的傲意令身后之人不屑地嗤笑一声。
“不就是惹了你一回,怎么就不理我了,还在为你那不省事的小师弟担心?”
黑衣男子抱着手中的长剑,朝着青衣男子走了过去,“怎么,你们全音宗上下就这么宝贝一个没本事还处处惹祸的小师弟,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他站在常裴面前,面色多有怨意,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
“不要诋毁他。”常裴沉着脸色,忍着怒气,手指落在琴弦上,时刻准备动作。
黑衣男子自是看出了常裴的意图,他拿着剑拍在一旁的桌案上,带着怒意的目光直视端坐如玉之人,“你真是……”
“不要再来找我了。”常裴绝情地说道,他拨弄着指下的琴弦,声音一出,黑衣男子便踉跄着吐了一口鲜血。
“你当真不知你有多无耻?还需我亲自开口,一字一句去说吗?”
常裴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滚回你的剑宗!”
“你真狠,常裴!”
黑衣男子拿着剑向后退去,狼狈至极地离开,他看得清常裴眼底的杀意,但他觉得这才是好玩的,他敛去眼底对常裴的占有欲,御剑飞行。
常裴坐在原地,继而又开始拨弄起琴弦来。
琴音里带着一丝欢愉轻快的跳动之意,像蹦腾的小溪一般游荡在山间。
这是小师弟带给他的感觉。
无耻的人便只会使用无耻的手段,说着无耻的话语。
他回想起小师弟在他醉酒中药时将他从戚泰晟手中带走。
戚泰晟这人从一开始就带着不怀好意的意图接近他,是他轻信了对方,对于这种无耻小人,他不会再次被对方坑害。
他专心起来用加以真气注入在琴音里,只望小师弟能早日好起来。
虽然小师弟总是在犯错,却是在最关键时刻又最靠谱之人。
悠扬的琴音在慢慢治疗着受内伤的余聪白,他只睡了很舒服的一觉,身上的伤便好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