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喝吗?”
“不了。”余聪白虽然醒了过来,但是身上却很乏力,他哼唧了几句,便又睡了过去。
阿尔贝没有听清余聪白在哼唧什么,她抬手在余聪白坚硬的鳞片上抚摸了两下,只觉得和对方的羁绊越来越深了。
她要做些什么才能偿还这些恩情呢,她若硬要去还,对方还可能不会接受。
“小白,你快点好起来。”阿尔贝用手指描摹着余聪白脑门上凸起来的角,她低声呢喃道。
等到余聪白再次醒来时,周围坐满了人,阿尔贝,爸爸和妈妈,喜鹊西先生和喜鹊东先生,以及一只百灵鸟。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关心和真诚的心意,余聪白躺在床上,他开口道,“今天好热闹呀!”
每个人都同余聪白说了几句关心的话,最后的空间只留给了他和阿尔贝。
“再过一个月我就要离开这里了。”阿尔贝先开口说道,她将双手叠放在膝盖上,没有去看余聪白的眼神。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知道的。”余聪白轻松的说道,要是阿尔贝一直留在这里,还怎么扮演反派的角色?
“但是,我们还会再见的,不是吗?”余聪白摆动了一下自己的尾巴,随后借着被子的掩盖,又变回了人形,龙形的模样太占位置了,一张床他挤得慌。
他从被子里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继而对阿尔贝说道,“阿尔贝,为什么你说话的时候不看着我?”
阿尔贝在心底答道,怕看见余聪白受伤的表情,便会忍不住留下来,但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阿尔贝调整好思绪后,便抬眼看向被子中的一团。
“阿尔贝,你又在笑什么?”
“你病情好了,我开心。”阿尔贝哄骗道,她笑的原因实则是因为余聪白憨憨的样子,毛发炸成一团。
“嗷,我知道了。”余聪白迅速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将凌乱的头发抓了抓,表情有些懊恼。
“没事的,挺可爱的,”阿尔贝轻轻按住了他的手,“我去帮你拿套衣服。”
阿尔贝一转身离开,余聪白便歪着身子瘫在床上,形象全毁了。
“宿主,你在阿尔贝心中的形象还是老样子,没有毁呢。”
“要你说!”余聪白凶巴巴地说道,掀起被子将自己闷了起来。
房间的血迹已经被清理掉了,被子是阿尔贝的,上面还留有一丝清香味。
“不对!这些天晚睡在阿尔贝的床上,阿尔贝睡在哪里?”
“宿主,她睡在你的房间里,卡里当天就做出了一张木床来。”
余聪白心里虚惊,是他心乱了,卡里爸爸压根不会让出艾薇妈妈。
阿尔贝这时也将衣服放在床头上,“有需要帮忙的,随时说一声,我就在门外。”
“穿衣服还需要帮忙吗?”余聪白听到门关的声音嘟囔道,他只穿了条裤子,腹部上横亘着一条疤痕,疤痕的周围还散发出一些白色细小的条纹。
余聪白皱了皱眉,只当是疤痕增生新长出来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