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范行书送她回家休息,相识以来,头一回踏进她家门。
她利用电锅剩余的白饭,加了虾仁、玉米、青豆、红萝卜丝,以及一颗蛋,做了盘香喷喷的蛋炒饭给他当消夜,命令他吃完,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范行书边吃,一边傻笑,心中暖暖甜甜的,因为她说:“我要把你少掉的肉都补回来,不然你怎么背得动我?”
吃完一大盘配料丰富的蛋炒饭,顺便帮她换了坏掉的日光灯,他坐在客厅,等她洗完澡出来跟她说一声后,他也该回去了。
杨欣侬由浴室出来,身上仅围了条大浴巾,氤氲的热气将凝雪肌肤熏得白中透红、吹弹可破,在这一刻格外诱人
他看傻了眼。“凡么呆?”她抽掉固定在脑后的发簪,随意甩动长发,一头青丝如黑瀑般披泻裸肩,这对一名男人而言,是多么致命的诱惑,不冲动就不正常了!
“欣、欣侬,我该回、回家了”要命,居然大舌头了。他呼吸微微紊乱,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还早啊,不急。”不经意地举手投足间,浴巾往下滑落寸许,在弯身找茶包时,乳沟若隐若现。
“那个,欣侬”他很想提醒她,再不当心点,你的浴巾就要掉了!
“干么?”瞥他一眼,按下开饮机冲热水。
“你要不要先进去穿上衣服?”他清了清喉咙,怎么会突然口乾舌燥起来?声音都哑了
杨欣侬好笑地抬眼。“何必费事?你直接扑上来不就好了?”她要是不开口,他恐怕鼻血喷到死都不会上前一步。
“啊?”呆掉!
她浅笑,轻移莲步,坐上他的大腿,雪白藕臂搭上他的肩。“吃完我的炒饭,总该贡献出一点体力吧?”居然不懂暗示,这二愣子!
“啊?”血色再度往脸上聚集,纯情男一脸窘愕。
“你只会啊吗?会不会点别的?例如吻吻我、抱抱我之类的。”水水柔柔的软嗓,以几近气音的方式低喃,娇颜移近,扯动朱唇时有意无意地碰触到他,他可以感受到,她呵出的气息轻洒在他唇间
他抿抿乾涩的唇。“这、这样不好,我们还没结婚”道德观极重的他,犹在死撑。
柔若无骨的小手顺著他紧绷而敏感的身子轻抚。“你不是说,夜里看不见我,心会慌吗?那,就紧紧抱住我吧!”
“可、可是”这样,对她好不公平,他不能占她便宜
往下游移的小手,碰触到他无法隐藏的生理反应
“啊!”他羞愧低喊。
“你还要再ㄍ1ㄥ下去吗?范先生。”她挑眸,好笑地望住他胀红的脸。
“我”
不等他开口,她主动吻上他乾涩的唇,以柔情滋润。
“嗯”什么理智啊、道德啊,全在这一记缠吻下溃不成军,他闷哼一声,启唇深入探索,赤裸裸、火辣辣吻到两人气喘吁吁。
一番纠缠之下,浴巾早巳松脱,双掌接触到娇嫩诱人的肌肤,就再也移不开。“真的可以吗?欣侬?”他压抑欲求,喘息著确认。
她没回答,直接伸手替他脱去衣物。
范行书无法再思考更多,将她按进沙发之中,身子沈沈压下,深入纠缠。
她的身体好香、好软,他难以餍足地寸寸吮吻,有如采蜜的蜂蝶,眷恋著无法抗拒的香甜。
“嗯”她娇喘,任由他在她身上,制造一道道酥麻、一簇簇火焰。
修长的双腿缠上他,难抑疼痛与渴求也已到达临界点,他强势地沈入她体内,火热与柔软,共鸣出最契合的乐章
“行书”她浅促娇吟。
“嗯?”他搂紧了她,挺进柔软深处。
纤纤长指轻抚他眼眉、五官,停在他颊侧,深深凝视。“答应我,永远、永远别离开我”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断承诺,以最销魂的缠绵给予保证,狂热难休的,似要将对方揉入自己的体内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比我更好的女人,你会离开我吗?”开车前往医院的途中,杨欣侬这么问他。
手控方向盘,留意路况的范行书,拨空回她一笑。“不会。”停红灯时,他反问:“那你要是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会离开我吗?”
“会。”她连想都没有。“白痴才会选择那个差的男人。”
“噢。”他失望地应了声。完蛋了,比她好的女人少之又少,可是比他好的男人多得是,那他境况不是很危险?
杨欣侬失笑。“所以你一定要对我很好,把我疼进骨子里,让我觉得你是最好的。”
“好!”他再度扬唇一笑。这个没问题,他本来就打算对她很好、很好,把全世界的幸福都给她。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沛沛很喜欢你。”
“有吗?”不是每次都整他整得很痛快?
“傻瓜,你以为我女儿谁都想戏弄?那也要她看得顺眼,别人她还不屑咧!她娘也是,第一眼就觉得你这个男人很好玩,其他人可没这殊荣。”
所以他应该要说,他很荣幸被她们耍著玩!
范行书哭笑不得。“那,我现在可以娶你了吗?”
杨欣侬把玩著发尾,随口丢来一句:“去问我女儿。”
“噢。”他思考了一会儿。“欣侬,你把工作辞掉好不好?”
她动作一顿。“怎么?轻视我的职业,怕丢脸?”
“不是。我只是不要你再对那些客人强颜欢笑,做你不喜欢的事,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以前不知道原因,就不敢提,现在我知道你是为了沛沛才会去那里上班,你身上的重担,换我来帮你扛。”
“你扛得动吗?”她侧眸瞥他。
“嗯!我会尽全力,不饿著你们母女的。”他毅然承诺。
“再说吧!”她笑笑带过。
范行书张口还想再说什么,转念一想,欣侬向来有主见,该怎么做她自有主张,他只要把他的想法传达给她知道就够了。
沛沛今天出院,欣侬去办出院手续,范行书留在病房陪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著。
“我很好奇耶,你是我妈妈在酒店认识的客人吗?你不像会去那种地方的人。”沛沛坐在床沿,双腿踢晃著,偏头闲闲地瞧他。
正在帮她收拾东西的范行书动作一顿。“你会瞧不起你妈妈的职业吗?”
“不偷不抢,为什么要瞧不起?”她回得落落大方,毫不别扭。“何况,妈妈会去那里上班都是为了我,我是最没有资格轻视她的人。”
这小孩思想成熟得让人惊异。
“偷偷告诉你哦,其实我曾经想过死掉算了,这样妈妈就不必为我做这么大的牺牲了,尤其有时候真的好痛好累,死掉反而比较轻松,可是最后,我还是陪著妈妈撑到现在,因为我知道,妈妈现在只剩下我了,要是连我都失去,她一定也会活不下去,所以每次进医院,我都好担心出不来,丢下妈妈一个人怎么办?不过,现在我放心了,因为她已经有你,你会陪著她的。”
她说得云淡风清,范行书却听得拧疼了心。
是长年病痛的关系吗?让她的思想,超脱了一般同龄孩童,坚毅、勇敢、善体人意,就像她的妈妈一样,令人怜惜。
“对,我会陪著她,但是少了你也不行,知道吗?”
她慧黠地眨眨眼。“当然喽!你想和我比啊,还差一大截啦!这你要认命!”
“”他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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