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的是能携手一世、相知相惜地夫君!”我急急地解释,生怕慢了一步他听不进去“你要是用强,那就真让我看不起了!”
“我用强?”
帛阳惊诧地低哼,半撑起身去,平复自己地呼吸。
半晌,他有些委屈地指出:“方才你是心甘情愿的!”
“你误会了,我没有那意思!”我严正声明,并将手臂伸到他眼前“帛阳,你不知你地力道对女人来说,有怎样的压迫性么?”
我的手臂上,出现了他的指印,正飞速地由白转青。
“唔我地手有这么宽大?”他讪讪打趣道。
“不是你还有谁?”我瞪他一眼。警告道。“事不过三,今后你再突然靠过来,恐怕不会听见我喝阻了。”
“这是合意呢?”帛阳不解。
我抿嘴:“不可救葯之人,多说无益----莫非帛阳是个不懂得自控地人?”
“你是我的妻!”
“帛阳总归是借助了欺瞒的手腕,才令你我结成姻缘,我答应的只是与你合作,并不包括以身相许。”我拍拍他的手背“你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我的意思,不说明媒正娶,至少你得让我自个儿点头才行。”
帛阳略作思索,答道:“原以为百般避讳,不避枕边人,不料四姑娘对自己的身份尚无认知。是否请托你传信,也是我的失误呢?”
哈,今天这一谈,收获颇丰啊。居然连他地顾虑也给挖了出来。
----得赶紧给他吃定心丸,不然等他说出想跟我那啥是因为信不过我,我才真跌价到家了。
如果那是真相。千万不要说明,还是让我以为自己很抢手吧。
忙不迭地示意他住口,我清清嗓子,安抚道:“帛阳又是多心!早说明是合作关系,你我又已结为连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有什么纽带比这更加牢靠呢?”
“可你私下与监国见面”
他话锋一转,不知怎地又回到东宫那里。
东宫明明是已经谈妥的“项目。”再炒冷饭做什么,这下我真要怀疑帛阳是找茬了。
不行,我决定以攻为守,再卖他个新消息,否则帛阳的牛角尖一钻,比我的疑心病还重呢。
叩叩,小二搬了火盆进来。
他的眼睛转啊转。好奇地在我和帛阳之间来回看。到帛阳催促时候,才离开去准备热水给我们沐浴。
沉默片刻。我别开脸不看帛阳,冷道:“我与监国,那好歹是清清白白的交情。还没问帛阳回皇城去见哪位妃子呢,这就质问上我了,帛阳该不会是心里有鬼,使先声夺人之计吧?”
“四姑娘在意么?”
“哪里敢在意,只是想提醒帛阳,人心隔了肚皮,或许在你不知情的时候,已被人污得恶名满身,想不落水也难了。”
帛阳直起身,半是诧异半是无谓:“喔?以四姑娘所说,我是孤苦无依的飘萍一朵,有人看得起,岂不是好事?只是不明白,四姑娘的被拉落水论,从何而来呢?”
“真心想知,还是打算听过则罢?”我故意问。
他刻意模糊地答:“要看可信不可信,能防不能防。”
我笑笑,把偷听到地两位皇子对话,原封不动地告知帛阳。帛阳得知消息,并没有气恼,倒是满脸不屑地下了结论:“四皇子是担心自己势单力薄吧?有贼心没贼胆,可笑可笑。”
“你的意思是,他之前就已经求助于你?”
“四姑娘果然敏锐,听得出我自己都没觉察的话外之音。”
原来帛阳早已与四皇子地母妃有过联系,但对方准备不足,心态也差,帛阳认为不值得合作,便抛下不理。而后对方多次相邀,他都是婉拒。
“想借我的部署,借我的资力,借我身在城外的便利。”帛阳冷然道“却不量量自个儿是几斤几两,拿什么与我谈条件。你猜,他们家能给出的是什么?”
“喔?”
“就提供一名可以坐龙座的皇子,许诺将来怎样的好处等等----跟我玩空手套白狼么?真妙的算盘。”
我摇头:“身为外孙,四皇子地背后,是兵部尚书家族。
朝中所有变化,归根结底,都是武力平衡倾斜产生,如今兵部并没有独力调派军队的权力,而最大的握权者定国公,几年前也已经释出兵权。乍看之下,包括皇帝,谁也不能擅自动用兵力,可实际上,兵符本身的制约力,以及人家在朝的人脉,筹码不见得比帛阳你低。”
帛阳不以为然,哼了声:“那还承蒙他看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