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与帛阳做了夫妻?”
帛阳是个明白人,我弯来拐去地解释,他切中实质地点明:“是这个道理?或者,恼我欺骗你,不敢信我将来待你好?”
哇,解释就解释,谈判就谈判,不要加上控诉和许诺好不好我知道我们半斤八两,谁身上都是秘密一大堆,哪怕他开出再怎么精彩的支票,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以后我俩感情好,那以后我自然会对他不错,关现在什么事?“帛阳误会了,我没有这意思。”我有些紧张地笑了笑“你挑选相伴之人,不也是得人推荐。再多方观察评测,看得满意了,才把我哄、呃不、劝来成亲?这样对于一无所知的我来说,是否公平呢?”
帛阳握住我地手:“求得美眷,自然以诚相待,四姑娘看不到我的诚意?”
----你有诚意么?
我好歹曾经警告过帛阳,说跟我结婚会后悔,谁知他隐瞒地事情比我还大件。
我很亏,亏得肉痛死了。
咬住嘴唇。我低头不吭声。
帛阳叹了口气,道:“也对,婚姻大事,是我礼数不周。可如果早知道帛阳是男子,四姑娘会答应帮忙么?”
坚决摇头。
帛阳捧起我的脸,神情专注:“若早知是丁某呢?答应么?”
我犹豫了。
“考虑妥当再答。”他说。
“这要怎么讲”我状似认真地烦恼起来“丁一不成,太粗暴。不懂得怜香惜玉。丁二挺好的,体贴入微,温文风趣(扯掉脸皮也不会揍人)。若是相亲,丁公子倒值得相处相处。”
帛阳怔了怔,惊喜道:“当真?”
我点头。
他地脸色一下就光亮起来。恨不得在额头上贴张纸条“丁二不也是我嘛”热热络络地牵起我的手。道:“娘子别忘了方才说过地话,既然满意在下,那还需要在下做些什么,才能得到首肯与娘子亲近?”
“这嘛”我勾起他的团扇,遮住脸“水到渠成之时,谁也说不准哪。”
“哈哈哈!总有一日。帛阳也不再禁锢于这小小四壁之内,到那时,应就水到渠成了吧?”
他兴致正高,随口这句话让我一愣。
“此话何意?”皱眉,我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孩子么?
“啊!”帛阳反应过来,急忙安抚“我并没有看轻四姑娘的意思。只是。老人家点明,四姑娘地命数带有极旺的相夫运。等到你认了我这夫君,恐怕离你我的好事就不远了。”
相夫运?
那是什么玩意?
意思是娶到我能走好运么?(能自己娶自己该有多好)
“这老人家,怎么对我地事一清二楚,又那么热衷呢?”我用扇子遮住满脸的不爽“该不会是帛阳杜撰出来,哄骗着我开心的吧?”
“当然不是!”我偏过头:“有何证物呢?你说他暗中传信于你,写有那么多机密点拨的信笺,帛阳是不会放心交给别人保管的吧?”
“娘子要看信?”帛阳有些犹豫。我不给他喘息地机会,马上提出:“可否借来一观呢?”
迟疑片刻,帛阳道:“可以。”
他打开藏着易容道具的木盒,从夹层里取出一叠信函,抽了一封,对着烛光随意看看,递给我。
一张就足够了,我也不指望他真地全都给我过目,把一切计划部署和盘托出。
拿到信笺地时候,我的手指战抖起来。
如果真地是我猜测的那样
那么,这封信地笔迹和文笔,应当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
姬山翁,师父,还活着吗?
他在哪里,躲在幕后,指点帛阳找到我,指点张缇帮助我,可就是不露面与我相见?
定了定神,我缓缓展开书信。
顿时心凉到谷底。
潦草、凌乱,不是师父的字迹。
再细读,这一封信讲的是如何在帛阳郡县经营家产,以期厚实财力。
不是师父爱用的句式,没有师父独特的句读符号,措辞也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
叠好信笺,我强忍着心内地翻涌,对帛阳道:“还能再看一封么,关于我的”
帛阳将视线从我脸上收回,轻声道:“好。”
第二封信,依然是与前者一样。
与姬山翁全然不一样。这老人家不是姬山翁。
我慢慢地看了几列,再也没法往下读了,眼前不知怎的,越来越模糊。
见到师父遗体的时候,我没有流泪,拜别他老人家的时候,也没有。
“四姑娘?”帛阳的声音响起“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哭起来”
我急忙用袖子遮住双眼:“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