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看来是纤的最后一卷,但不是这个故事的最后一卷。嘿嘿。
回京的队伍相当庞大且笨重,慢腾腾地,七月都快过去了,才算蹭到京都附近。
我对着车帘外模模糊糊的景色发呆。满打满算,离开京城也才半年而已,这回见了元启帝,少不了脱层皮,但往好处想,似乎我现在跟他是平辈?
一想到东宫比我辈分低,我忍不住喷。
“闪开!”东宫的声音从车后传来,没一会,马车停下,车帘被他撩开了。
我探出头,看看依然前行的队伍,缩回身子坐好等东宫发话。
“本宫先与子音回城,你送真人一行去白云观。之后再进城休整。”他一本正经地吩咐着,顿了顿,才将来意说明“山寨的人就交给你了,京城你熟,给他们安排间干净的客栈。解决了皇城那边的事情,本宫再考虑怎么安置众人。”
我颔首。
还好他记得那几十人是他的责任。虽然一开始是拿钱买来的忠诚,可经过守城一战,也算同生共死的义气。人家总算没白叫他一声老大。
“长公主怎么办?”我悄悄问“也跟着我这边?”
东宫黑了黑脸,答道:“本宫一并带走吧!”那口气就跟答应上班之前顺手拎不可燃垃圾去丢一样。
规划好路线,我与东宫各领一队人马,分道扬镳。
见东宫一行走远,我撑着车门往前张望。
帛阳的轿子抽离之后。真人的轿顶就能直接看见了。好奇着真人究竟为什么总避着我,我心里痒痒,要不是碍于礼节,真想趁对方逃不了,跑去掀开帘子看看他的真面目。
跟张缇随口提到此事,他笑道:“住寨里地时候,那位二品真人就这么金贵了。据说除了大寨主,谁也没见过老人家的脸。”
“大寨主?”那不是东宫么,他怎么口口声声说没见过真人呢?
张缇想了想,恍然澄清到:“喔,是现今的二寨主了,当时还坐着头把交椅!”
原来如此。
那么说真人还真是个神秘的怪老头子,不知道元启帝见过他的尊容没。
我琢磨着等会去前面恭迎真人下轿。送入道观,只要他没学人家新嫁娘盖个盖头,就一定能让我看到长相。
谁知前面过来一道官,请我们后半段的队伍停车停步。
他说真人有吩咐,辛苦各位护送到这儿就足够了,诸位留步,回转京城吧。
我抬头看看,这不马上就要到山脚了么,离他们道观也不远了干嘛真将保密做得那么好,一丝丝都不让人看?没道理那么个大活人到外地去了一趟。却不让别人见到自己的脸吧?
何况他为什么不一视同仁,只愿意跟江近海相谈,却百般回避与我照面?
我越来越怀疑他不仅认识江近海,更认识我。
可是谁有那个必要躲着我呢?我又不会咬人地。
不行的话,我偷偷跟过去
“对了,还漏了一句与秦大人提点,”那道官原本是转身欲离,突然又回过步子。对我作揖道“真人有话,说该相见的时候,自然就见了,强求不得。”
我眉毛抽了抽。状甚莫名地询问:“道长可知此话何意?”
“贫道不知,告辞。”
我坐在车里,等道官的队伍吹吹打打往山上去,将近听不见乐音了,下令转头回城。
“东家还是不死心的。”张缇轻笑着调转马头。
我摇摇扇子:“何必急于一时,人家防备着我呢,再钻牛角。就显得本人没风度了。”
“哈哈!”
我也跟着笑笑。放下车帘,琢磨究竟这真人会是什么来头。他对我似乎没敌意。千里迢迢去夏县相助,所谓再择福祉,也不过就听听我的看法而已。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见人呢?
进城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也不知道东宫与元启帝交涉得如何。
京城地街道上还是那么热闹,再经张缇提醒,原来恰好又是一年七夕了,时间过得真快。
我们走街心,两旁都是抢占摊位的小贩,忙着擦擦器物,熬熬汤底什么的。面人摊的草扎上只孤零零立着一只小人,摊主忙碌着赶捏晚上的商品。
原本是繁华景象,我却看得昏昏欲睡,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皮止不住地缓缓合拢。
“东家?东家!进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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